櫃前,開啟櫥門,頓時愣了一愣,最前方懸掛的竟是一件四爪蟒袍!
她此時很想吹一聲口哨,竟是進了大人物的房間了!
從後面的華貴錦袍中取了一件黑色的,遞給戰北烈,然後隨便找了一件也穿了上去,男士的衣袍太大拖到了地面,她將袍腳撕下一大片,作為布條束在腰上,倒也似模似樣。
兩人極沒道德的用衣櫃裡的衣服,將仍在滴著水的頭髮擦乾,終於將身上貼的緊緊的溼冷衣服給換了下來,一身輕快。
直到了此時才有功夫,去看看內殿中睡著的人,這麼大的動作竟然也沒被驚醒,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葩。
這一看,冷夏傻眼了,竟然是個老相識!
那床榻上躺著的,可不就是被戰北烈廢了的北燕太子,鮮于鵬飛!
此時的鮮于鵬飛,完全沒了當初的囂張跋扈,整個人看上去瘦了一大圈,仿似原本健壯的身子被完全的掏空了,臉色青白如紙,眼底一抹黑色的圈暈,鬍子拉碴極為頹廢。
按理說,鮮于鵬飛就算已經廢了,也還是北燕的太子,即便不能登記,那作個閒散王爺還是可以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冷夏戳了戳戰北烈,下巴朝鮮于鵬飛努了努,那意思:愧疚不?
戰北烈翻了個白眼:他當初可是想殺你!
冷夏笑著聳了聳肩,拉住戰北烈的手朝外走去,這個男人啊,做一切事都是從她的角度出發。
兩人沒有驚動熟睡的鮮于鵬飛,原路返回在這太子殿內四處轉著。
太子殿呈長形,前殿十二間,後殿十八間,他們從前殿的寢殿轉到後殿,那裡是太子妃等姬妾居住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彷彿說好了一般,睡下了。外面的守衛明顯是被人刻意給支開了,要說這太子殿裡沒有什麼貓膩,打死他們都不信。
走到後殿的最尾端,一間屋子內傳來了聲聲破碎的呻吟。
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嬌呼。
冷夏又想吹口哨了,這裡可是鮮于鵬飛姬妾們居住的地方,雖然那男人是廢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但是這麼明目張膽的紅杏出牆……
“嘖嘖嘖……”扯了扯戰北烈的衣袖,她朝那點了燈的屋子指了指,滿臉戲謔的放輕了腳步,走上前輕推開了門。
房間內處處瀰漫著旖旎的馨香,火辣的呻吟自內室斷斷續續的響起,冷夏和戰北烈就站在屋子的外室,饒有興致的聽著裡面的春宮。
大秦戰神看著她媳婦那淡定的面色,再一次感受到了母獅子的彪悍!
誰家的姑娘會對看活春宮這麼熱衷!
忽然冷夏身形一躍,拔地而起猛然抓住了頂面的房梁,雙腿夾住樑柱靈貓一般翻了上去,朝戰北烈招了招手,一雙鳳眸內含著笑意,以口形表示:“這裡能看清楚。”
男人望著他媳婦璀璨如星的眼眸,無奈的一撫額,緊跟著施展輕功,一陣風樣的飛到了冷夏的身邊,兩人這一番動作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房內的人更是完全沉浸其中,沒有察覺。
兩人趴在房樑上,朝著內室望去。
女子大概不到四十歲的樣子,長相極為嫵媚野性,標準的北燕女子的潑辣模樣,眼角已經有了絲絲細紋,面板卻保養的極好,一片櫻粉雪白晃眼之極。
身上壓住她的男人……
沒等冷夏看,戰北烈已經狠狠的擰了她的腰肢一下,一雙鷹眸內含著赤裸裸的威脅,酸飄萬里。
冷夏已經習慣了這人無時無刻無地不打翻的醋罈子,未免他在這尷尬的地方炸毛,只得識相的將目光移開。
即便如此,大秦戰神依然在腦中謀劃著,該將這差點被她媳婦看了的男人,怎麼處理呢……
可憐房內的人,完全不知道外室中躲著兩個看春宮的煞神,甚至已經在其中一個煞神的心中被判處了極刑,那人還沉浸在他的歡愉中,猛然釋放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以那女人的年紀,絕對不會是鮮于鵬飛的姬妾,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外面被打發了出去的侍衛,都是因為這兩個人。
冷夏正思索著,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臨近,那人大喘著氣“咚咚”敲了兩下門,說道:“皇后娘娘,侍衛統領求見,說是太子殿內可能進了刺客,希望進殿搜查!”
冷夏柳眉一皺,這女人竟是皇后!
真是冤家路窄,北燕現任皇后正是太子鮮于鵬飛和公主鮮于卓雅的生母,兩個孩子一個因為東方潤要冤枉她而死在了大秦,一個被戰北烈給廢了。
房內的男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