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公子別的喜好沒有,最喜歡仗著父蔭強取豪奪這塞納的姑娘,下面那女子傾城絕色不足以形容,還有那面板水靈靈的,在眾多小麥色肌膚的北燕女子中,絕對是一枝獨秀!
男子“刷”的一下收攏扇面,以扇柄敲了敲他的腦袋,“就你最機靈!”
“公子放心……”隨從笑的猥瑣,朝他眨了眨眼,一副“男人都懂”的曖昧表情,迅速保證道:“今天晚上這姑娘就會在廂房中等著,任公子予取予求!”
“不必!”男子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眼睛斜覷著街道上跪著的漢子,一絲狠辣閃過,轉身朝下走,陰森森的說:“本公子就喜歡競爭,尤其是和這種喪家之犬爭,最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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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重重人群中央,冷夏抱著手臂站的慵懶,斜斜的挑高了柳眉,露出一個戲謔的淺笑。
當街求愛這種事她還真是第一次碰到,這北燕實在是有趣的很!
嘶……
這一笑,頓時引來了無數的抽氣聲,不少圍觀的百姓都看呆了去,這姑娘美,當真美!
尤其是這笑起來,喀達什雪山之巔,那朵合攏的白蓮彷彿在他們的眼前,一絲一絲的舒展綻放,於風雪中素蔓搖曳,繾綣而妖嬈。
名叫泰勒的大漢更是看的目光發直,心頭轟鳴如鼓,再次堅定了一定要將這女子娶回家的信念!
他高聲許諾:“美麗的姑娘,若是你嫁給我泰勒,兩百頭牛羊和一百匹駿馬……你的,都是你的!”
冷夏翻了個白眼,不知戰北烈要是知道他媳婦的聘禮是牛羊馬,會是個什麼反應。
泰勒只覺心馳神搖,這美麗的姑娘真是怎麼看都好看,就連翻白眼都好看!
尤其是為我翻的白眼!
就在他正要再加把勁兒的時候,遠方一道嗆聲突兀的傳了來:“泰勒,這麼美麗的姑娘,你以牛羊作為聘禮,不覺得玷汙了她的聖潔嗎?”
這話落下就是一陣鬨笑,笑聲中含著無比的惡意。
泰勒霍然轉頭,一張粗獷的臉上盡是怒意,在看清了來人之後,這怒氣更是升騰到了一個極點,嗤笑道:“蘇赫,是你!”
冷夏也朝著這蘇赫看去,柳眉微微蹙起,這人長的有幾分面熟。
她閉上眼在腦中迅速的搜尋了一陣,再睜開的一瞬其內凜冽的寒光乍現,緩緩的勾了勾唇。
踏破鐵鞋無覓處!
蘇赫搖著扇子一派風流,眼睛在冷夏的身上轉了一圈,閃過絲滿意的神色,才斜睨著地上跪著的泰勒,冷冷道:“可不就是我,剛從戰場上回來不久吧,多日不見,你竟變得這麼寒酸潦倒……”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大嘆,鄙夷的語氣哼笑著:“兩百頭牛羊……一百匹駿馬……”
泰勒“呼”的一下站了起來,睚眥欲裂,大喝道:“你說什麼!”
蘇赫絲毫不懼,眼眸向上一挑,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囂張德行。
他抖了抖扇子,以扇柄指著泰勒,笑的輕蔑:“你大哥兀達哈已經在戰場上被東楚小兒給殺了,你現在還有什麼倚仗?噢對了,你還有個在宮裡為妃的姐姐,這麼多年連個蛋都沒下出來!”
冷夏越來越覺得這是上天在幫忙了,無巧不成書,沒想到這泰勒還是兀達哈的弟弟。
蘇赫說完後,不理會泰勒漲的鐵青的臉,鼻孔朝天道:“和我鬥?”
“美麗的姑娘,在下是當朝丞相的公子,可不是那些……過了氣兒的皇親國戚!”蘇赫一搖三晃的繞到冷夏身前,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滿意的看著泰勒已經青的不像話的臉,在這幾個字下又難看了幾分,才緩緩道:“嫁給我的好處你應該明白的很,相信姑娘自會衡量。”
泰勒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蘇赫的衣領,滿面猙獰:“我大哥為國捐軀,我姐姐陪伴皇上多年,我還是大燕的禁衛軍統領深得皇上信任,你有什麼,你不就是個丞相的兒子,除了你老爹你還有什麼?”
“深得皇上信任?”蘇赫掙扎了半天,沒掙扎開,脖子被勒著臉色通紅。
他招了招手,身後的幾個隨從一齊湧了上來,他們功夫比不上身為禁衛軍統領的泰勒,卻仗在人多,扯住泰勒的胳膊一陣糾纏,終於將蘇赫給救了下來。
“若不是你大哥咱們怎麼會戰敗,死後連個追封都沒有,你還敢在這得意?你的靠山已經沒了!”蘇赫一把將衣領鬆開,大口的呼吸著連連咳嗽,“呸”的朝地上吐了口痰,瞪著眼大罵:“你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還敢和本公子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