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出去。”
鍾遲被這盆冷水澆了個渾身冰涼,哀嚎道:“不是吧,王妃,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尤其是那個尾音,帶著輕顫直上雲霄,那幽怨,那委屈,那可憐巴巴,聽的後院裡的暗衛皆探出了腦袋,滿臉狐疑。
可惜冷夏從來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絲毫不為所動,決定道:“帶上珠瑪!”
鍾遲眉毛一皺,態度堅決大搖其頭,求饒道:“王妃,屬下一個人回去!”
她淺淺的笑了笑,朝旁邊的座椅點了點下巴,示意他坐下,這笑讓鍾遲渾身的骨頭都又酸又麻,後腦突突突的跳,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受刑一般的站在她身前,狗腿的擺手道:“屬下就站著吧!”
冷夏撇撇嘴,忽略掉他那沒出息的德行,徑自說道:“那日我就說過,我也是西衛公主,有的時候身份不能決定一切。”
鍾遲正要說話,她搖了搖頭,率先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珠瑪的確和我不同,但是有一點,這事並非完全的不可挽回,只能落得個勢不兩立的下場,若是可以從珠瑪的父親著手,也許可以……”
她挑了挑眉,鳳眸中睿智的光芒一閃而過,悠然道:“兩全其美!”
鍾遲心有所動,卻依舊猶豫,煩躁的抓了抓頭,滿臉的踟躕。
冷夏看的心頭冒火,一腳踹了過去,踹的他一個趔趄,才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就你這個熊包德行,還說她又傻又膽小,人家姑娘最起碼邁出了第一步,都已經跟著你出了塞納,你還在這給我猶猶豫豫的!”
“王妃……嗷!”一看鐘遲想反駁,冷夏再踹過去一腳,他呲牙咧嘴的蹲在地上,揉著膝蓋嗷嗷叫。
外面的暗衛偷偷的探進了腦袋,一看他們的鐘大首領被折磨的慘兮兮的德行,皆吞著口水目瞪口呆,冷夏涼颼颼的一眼望過去,暗衛撒腿就跑,齊齊作鳥獸散。
冷夏站在身,眼尾都沒給鍾遲一個,一邊朝外走一邊冷冷道:“這是命令!”
直到她走出了房間,沒了影子,鍾遲才欲哭無淚的從地上爬起來,專制啊!專制啊!
他瘸著一條腿,一蹦一蹦的坐到椅子上,揉著膝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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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會,客棧。
“客官是用膳還是住……”冷夏剛走進客棧內,那名叫麥朵的掌櫃就迎了上來,挺著大肚子說到一半,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番,才問道:“姑娘看著面善,咱們可是見過?”
她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說道:“我找拓跋戎,順便吃飯。”
麥朵又看了她幾眼,見她能叫出老闆的名字,又這番淡定的神色,不由得點了點頭,道:“姑娘請稍後。”
冷夏見她上了樓,向著二樓的盡頭處拐進去,將目光收了回來,在殿內打量著,此時正好到了中午,大殿內坐了不少的食客,正愁眉苦臉的討論著各方的戰事。
不一會兒,身前一個高大的陰影罩了下來。
冷夏靠向座椅的後背,淡淡道:“坐。”
拓跋戎無語的俯視著她,這女人,竟把這當自己家了,鬧不清楚誰是主誰是客!
他撇了撇嘴,倒也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同樣大爺一般的倚著,濃眉一挑,懶洋洋道:“說吧,女人,前幾天才警告過我,這會兒我可不信你是來敘舊的!”
冷夏言簡意賅:“我要這座城!”
拓跋戎一愣,嗤笑了一聲,搖頭道:“你要這座城,憑什麼?”
對於這句充滿了敵視和鄙夷的話,冷夏一點也不介意,她很快就會讓他知道,自己憑的是什麼!
她分毫不著急,朝其他的桌子上看了看,慢悠悠的問道:“吃什麼?”
拓跋戎簡直想罵娘,完全跟不上這女人的思維,剛才還雙唇一碰說出那麼讓人抓狂的話,這會兒竟問他吃什麼!
他甚至要以為,剛才那句話不過是自己一時陰魂上身,聽錯了,瞧瞧她那副主子待客的模樣,他恨的牙根兒癢癢,直想撲上去咬她一口才解恨。
他腦袋一歪,望向窗外,不搭理。
冷夏聳了聳肩,將小二叫來,吩咐道:“你們老闆平日吃什麼,隨便上兩樣。”
小二賊精賊精的眼神在兩人的身上轉了個圈,一臉的若有所悟,趕忙招呼去了。
菜色很是豐富,冷夏雖然說隨便兩樣,可是上來的擺了滿滿的一桌子,樣樣精緻,讓人垂涎欲滴胃口大開。
她也不客氣,徑自執起筷子一樣一樣的嚐了,才點頭讚道:“手藝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