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怕一面。前世未了的眷念,在我血液裡分裂,沉睡中纏綿,清醒又幻滅。
“阿彌陀佛。”迷世的黃沙中竟憑空多出一道人影。“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義之所當,千金散盡不方悔;情之所鍾,世俗禮法如糞土;興之所在,與君痛飲三百杯。心無掛礙,無掛礙物,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施主又何必躲在這因緣糾纏中呢?”話隨人到,竟是一位苦行僧般膜樣的人。
“外面風沙如此大,大師為何還要流浪在外?”
“何為風,何為沙,不過是世間俗物耳,何以懼之?”
鳳凰姒風也自認識人無數了,可面對這一僧侶,她還真一時不能猜測他究竟有何來歷,斗笠下的臉一直是若隱若現,好像可以看清,又好像看不清楚。
“大師剛才說,情之所鍾,世俗禮法如糞土,不知此為何意?”
“女施主躲在這輪迴之所,舉棋不定,不正是因為情而看不透前世今生嗎?”那苦行僧彷彿知道鳳凰姒風是經歷過兩次穿越的人,上來就直指其心:“若真汝心,則無去所,云何離聲,無分別性?斯則豈唯聲分別心,分別我容,離諸色相;無分別性,如是乃至。分別都滅,非色非空,拘舍離等,昧為冥諦,離諸法緣,無分別性。則汝心性,各有所還,云何為主?”
本來以鳳凰姒風那點悟性,她是絕對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的,可今天不知為什麼,一聽到分別這二字一下子就開悟了不少:“大師的意思,是說……”
“生前我是誰,生後誰是我,這一切早已註定,不過是因你的心而動。回去吧,回到你應該回的地方。”
“回去?回古代嗎?可該怎麼回呢?怎麼不把話說清楚啊?”
“你怎麼不把話說清楚啊?”在房間裡與自己的電腦苦戰了三天三夜,這穿越沒少看不說,又硬往人家香婷的掌上電腦裡塞了上百部小說和遊戲,差點沒把掌上電腦給塞爆了,可人還是沒有回去啊!就在這時,老管家進來給她送食物時說的一句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什麼叫時逢姻緣,什麼叫機緣巧合啊?”
“小姐,我看得出來,這三天你並沒有在玩什麼,而是在尋找什麼。不過,我看小姐你這樣尋找也不是個辦法。其實啊,這該是你的它就是你的,你想趕也趕不走;這不該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任你再怎麼挽留,也還是要走的。一切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了的,你想躲是躲不開的,倒不如一切順其自然。”
“上天註定?”一想到昨天晚上在夢裡夢見李逐雲、東方曜和李隆基的“糾纏”,上官琳就一陣頭皮發麻:難道真是本姑娘上輩子欠他們的情債,要我這輩子無緣無故地搞一個什麼穿越千年來還他們。那這樣我豈不是太冤了嗎?
“哎,老管家,你信不信什麼穿越?”
“穿越?”老管家豁然一笑:“我信,所謂穿越,也不過就是佛家所說的生死輪迴,因果報應。我不知道哪些科學原因,我只知道,只要你想,那麼,時候到了,自然就會穿越。”
有那麼神嗎?只要我想,我就可以穿越?不過最開始我好像的確說過類似的話,能回來好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是我現在又想回去了,為什麼我就穿不回去了呢?
“香婷,快出來見你叔公了。”
自打回到現代後,龍琪香婷就窩在書樓中翻找著有關穿越的記載。說實在的,這歷史上對穿越的描述還真是記載了不少,可大多都是野史和神魔小說,真正有用的也沒有多少。這一天,香婷剛爬上書樓想繼續翻找,卻因為叔公的到來而打亂。
“叔公?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我有個什麼叔公啊?”
“你這個叔公,年紀大了,又有些神神叨叨的。記得在你剛滿月時,他突然說你要在二十歲時離開這個世界。哼,真是無稽之談!你看你現在不還好好地活著嗎?我倒要看看,這回他還能說什麼?”
離開這個世界?不會吧,我應該沒這麼短命吧?可一進客廳,就聽到有人在說:“不該留的,就別留,該走的,就快些走。想改變,唉,是不可能了。”
“叔公,你在說什麼?”什麼留不留的,好像自己真應該死了。
“離開並非死,死也不代表離開。你已經離開,為何又要回來?”
這句話一出,真叫龍琪香婷嚇了一大跳:已經離開?莫非他是指我穿越的事?不可能,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難道……龍琪香婷偷偷掃了一眼她的叔公,可他老人家穩坐釣魚臺,一動不動。突然間,龍琪香婷想起剛才母親說的話,再結合叔公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