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一聲呼喚,龍琪香婷震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姓龍琪?”“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的三個姐妹,兩個經商,一個武功高強。還知道姚大人剛認你為義女,還知道——”“行了,別還知道了,再知道,我就成透明人了。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時候對我的事情瞭解的那麼清楚?”龍琪香婷大吃一驚:他是FBI出身嗎?怎麼什麼都知道?
“在下姓北祖,單名一個夜字,是姚大人的學生,現住在恩師府上。昨日我在市集上見過了姑娘的舞姿。不過,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去年春末在洛陽,姑娘還撞到在下。”“哦!我想起來了,怪不得剛才聽到那句話覺得那麼耳熟!”香婷驚呼。“是啊,我也是剛剛認出姑娘的。想不到我們能在洛陽相撞,亦能在長安相遇,這也倒是有緣啊!”一聽來人是義父的學生,香婷也消除了戒心。
“適才聽到了姑娘的歌聲,清婉獨特,不知曲出何人之手?”“哦,是我沒事瞎唱的。”能說是魏晨唱的嗎?“不知姑娘可否繼續唱下去?”笑若三月春暉,倍感心暖。“好啊!嗯—”龍琪香婷清清喉嚨,拉開了京劇腔:“佳人,少年,前世種下的糾結;姻緣,紅線,兩地人事共並肩。”
“佳人、少年,姑娘是指我和你嗎?不知你我二人的相聚是否是因為前世種下的糾結呢?”北祖夜漸漸靠近,龍琪香婷甚至可以感覺到從他衣服下滲出的絲絲熱氣。“這個,那個——”不知為何,龍琪香婷想要推開他,卻總覺得手腳不聽使喚,只能任由他靠近。
“這是什麼東西?”北祖夜忽然大叫,那充滿壓迫感的熱氣一下子消退了,龍琪香婷這才舒了一口氣,定睛一看才發現,她的墨猴不知什麼時候跑出來了,躲在她的髮間瑟瑟發抖。“小貝,你怎麼了?什麼事讓你那麼害怕?”彷彿是在回答她的話,小貝伸出一指,指向天空。龍琪香婷和北祖夜同時抬頭,卻見兩隻雄鷹在天際翱翔。
“飛鷹叫,鳳凰到。是姒風來了!”龍琪香婷一把捧起小貝,提起裙裾就向門口跑去。而北祖夜依舊跟在她身後,不離不棄。
“你們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真是的,姚崇是怎麼管教他的這些家奴的,來了客人就這麼刀劍相迎?香婷是認他做義父,又不是被他軟禁,我為什麼就不可以來看看她。鳳凰姒風越想越氣,衝著那幫不長眼的家丁吼了起來。
“麻雀,你又來了。”久違了的、欠扁的聲音再次激怒了鳳凰姒風。“想不到這才幾個月,冰塊就成罐頭了。你是怕自己融化呢還是怕融化得不快,要加熱呢?”“麻雀就是麻雀,到哪兒都要吵人。”李流影揮揮手,讓家丁們退下了。“什麼叫罐頭?”好笑地看著與昨日漫天飛花間的曼妙人物截然不同的一面,李流影不由想逗一逗她。“就是你這一身和你的脾氣一樣臭、一樣硬的盔甲。”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在看到那張被灰色盔甲襯托得更加英氣勃勃的臉,鳳凰姒風的心還是忍不住狂跳。
“是嗎?那麼我這個罐頭就不打擾小姐了!”冰冷的線條由於那少有的笑容也變得柔和不少。
“哎;你還說走就走啊!給我站住;我有話跟你說。哎,你聽到沒有?”看到李流影轉身離開,鳳凰姒風開始著急了。“我不叫哎,我叫李流影。”“是,大冰塊!”鳳凰姒風衝他做了個鬼臉。“麻雀,你到底想幹什麼?”李流影也不甘示弱。“帶我去找姚大人新認的義女——龍琪香婷。”“不知道。”李流影依然板著一張冷臉,一言不發。
“你說不說?”鳳凰姒風一蹦而起(天知道這個李流影是吃什麼長大的,沒事長那麼高幹什麼),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再不說我就把你的耳朵擰下來。”鳳凰姒風似乎找回以小時候那種任性的感覺,揪住李流影的耳朵就不放了。李流影雖然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放在平時早就拔劍殺人了,可是她好像是個例外:“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就是了。她在後園中。你看,她這不是來了嘛?”
“姒風!”鳳凰姒風一回頭便見龍琪香婷樂顛顛地跑過來。“哎喲,怎麼越來越不像淑女了?”揉揉被龍琪香婷撞疼的下巴,鳳凰姒風笑怪著。“人家想你了嘛。哎,可以帶我出去玩嗎?”“開什麼玩笑,你義父在這裡你還想到處亂跑,還是乖乖呆在姚府吧!等慧容把咱們的小窩造好了,就搬去住吧。”“那不要等得花兒都謝了?”“耐心點吧!對了,我今天來找你,是要來和你商量一下學習騎射的事。”
“怎麼,香婷姑娘要學騎射?”北祖夜彷彿聽到了平生最可怕的訊息:她要學騎射?“是啊,不行嗎?”龍琪香婷不服氣地噘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