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她在出閣嫁人時這樣對她母親說道:“女兒的夫君是最威風的男兒,女兒嫁了他很滿足,娘你不要哭了。”她的母親流著淚摸著女兒的臉:“兒呀,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你嫁了過去,孃親就再也不能為你做什麼了。”“娘,你放心,女兒不傻,會照顧好自己的!”我看著她臉上那種光彩,原來,她是真的仰慕她的夫君,未來的天子。
身著喜服的太子渾身酒氣,闖進了屋裡。“你們都出去!”太子吼道,一屋子喜娘丫鬟面面相覷,“太子,這禮數還沒齊呢。”“我說出去!都滾出去!”喜娘丫鬟們被太子爺的架勢嚇到急忙都退了出去。刷的一下,太子扯下了新娘頭上的蓋頭,“你可是滿意了?”他怒視著她那張妝容精緻的臉,扯下她頭上的華冠,“你真狠,就為了這麼個東西!晴鳶又怎麼會跟你搶這麼個爛東西!”“我……”那個平素驕縱的女子臉色慘白,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面前的男子說,“我知道你跟晴鳶的事,我不介意!”
“哈哈哈!!”太子狂笑起來,我見著他笑出了眼淚,模樣恐怖,“你是不用介意!因為晴鳶已經死了!”她猛地癱倒在地,茫然不知所措,說不出一句話來。“怎麼,你找來糟蹋晴鳶的人都被我殺了,害怕了麼?哈哈哈……你這麼狠毒的女人也會害怕?”面前的男子紅著雙眼抓起她的領口,“如你所願,只是,你會造報應!”說完,徑直走了出去,只留下華服女子對燭流淚。
都傳言韓家小姐越發驕縱,回門時竟然連韓大人都頂撞。人們都說,這般驕縱的人,自然不會討得太子喜愛,被冷落是自然的。只有我見著那驕傲的女子撲在母親懷中哭泣,“娘,爹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晴鳶自殺後他可是恨極了我呀。”
最初,她沒有恨極他,只是驕傲的接受他的冷漠,因為,她好歹生下了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她認為他們之間還有希望,陽兒,她給他們的孩子起的名字有著期盼美好的意味。他說如她所願,果然就沒有再娶妃,只是,他卻有了很多女人。五年的光陰,他和她是完全隔絕的,直到那一天他領回了一個與初戀一模一樣的女子,“看,這是我的晴鳶。”
她開始恨極了他,恨極了那個他初戀的女人以及面前如此神似那女人的女人,陰魂不散!這一次,她藉著自家勢力很輕易的讓那個女子消失,就如同她父親三年前讓他的初戀消失一般。無論如何,他再也不會放過她了,也許他將那個神似的女子領回來百般寵愛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妻子殺了她,好給自己的妻子安上一個毒婦的罪名。
他再見到他的妻子,他的心因為妻子脖頸間的白綾而震驚而心痛。他很是驚訝,沒有想到這個惡毒的女子竟是這般決絕。等她醒來,他卻是驚訝於她澄澈的眼睛,“你……你是誰!我……我在哪裡?”
他不知她已經重生,只想著她又耍什麼陰謀,拂袖而去。他依舊對她冷淡,甚至還變著法子整她,一次一次讓她哭,他看著這個毒婦的眼淚,心裡似乎找到了痛快的感覺。可是,她是嶄新的,不懂他與以前的她的恩怨,她對他說,“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又沒欠你銀子。”他想狠狠的譏笑她,卻無法對著那樣的笑臉惡言相向。她給他講道理:“我這人隨遇而安,我都與你生了孩子了,就與你好好過。”他看見她臉上有少女的嬌羞,想起了她自殺時臉上絕然的神情,心猛地一震。
她似乎完全忘記了兩人間的恩怨,總是纏著他,總是找機會同他說話,還會做些小物件送給他。不知不覺中,他慢慢接近了這個他眼中的毒婦,還受了蠱惑似的收下了她的小物件。她竟然像是一個一塵不染的單純少女,她對他說她叫素素。直到有一天,他第一次回答了她的話,“我知道了,素素。”那個被她叫做素素的少女哭了起來,他愣愣的攬住了她的肩膀。
“你可不可以試著喜歡素素?”懷中少婦模樣的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
“好的,素素,”他拭了她的淚,嘴角掛上了笑意,“你是素素。”
功夫與菜刀
我彷彿一個觀眾,看著這些片段在我面前一一展開。溫婉開朗又堅定的女子終於解開了他心中的結,他答應了她,喜歡上了他那做素素的妻子。當他挽著她的手坐上了那高高的御座,他感謝上天,賜給了他心的重生,他的心自從那一刻起就不是一顆堅韌的帝王心了。也許,那從不是一顆堅韌的帝王心,那顆心為那個叫做晴鳶的青梅刻下最初的悸動,為那個韓家女子刻下了羈絆與恨意,最終,被那個叫做素素的女子洗去了鉛華寫下了一世相隨綿綿愛意。
“一世相隨。”登基封后那日,他給了她第二次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