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竿,沒想到那位儒雅公子也是一個人來這頭養傷,就玩到一起去了。
梁希宜微微一怔,追問道:“你們可打聽過對方是誰?住在哪裡?”
管事嬤嬤仔細的沉思了片刻,道:“問過的,否則哪裡敢讓七少爺隨便搭理呢。他就住在劉員外的別院裡,姓木。丁管事尋的那位劉三向導證實,他好像是劉員外的親戚。不是是什麼壞人,人家比咋們還先來的西郊修養,整個人看起來跟畫裡的仙人似的,明顯是極有教養的世家子。
梁希宜點了下頭,心裡暗道:七弟弟難得在這個窮山僻壤的地方尋到個玩伴,反正每三日才休息一日,索性就由得他自個的喜好吧。
管事嬤嬤見三姑娘沒有繼續探究的意思,總算放心下來,否則還真沒法同七少爺交差呢。
歐陽穆安排兩個小兵哄著梁希佑,梁希佑扎馬步堅持了一會就臉色煞白,這孩子身子骨太軟,著實不是能吃苦的料。
歐陽穆也沒曾想過真要讓梁希佑習武,於是又派了耍花槍耍的好看的侍衛,過去教他一點皮毛的入門槍法。
梁希佑果然覺得稀罕,玩了半個時辰都不覺得煩,渾身的汗水映襯在明晃晃的日光下閃閃發亮。
歐陽穆留下樑希佑和劉三一起午飯,劉三機靈的奉承道:“木公子,您這的飯食可真鮮美呀。
上官虹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道:“公子上午親自狩獵的小鹿,味道能不鮮美嗎?”
梁希佑咬了口肉,眨了眨眼睛,渴望的說:“上官大叔,下次可以帶我一起去狩獵嗎?”
梁希佑身旁的小廝急忙輕輕拍了下主子的肩膀,他們家七少爺真和對方不客氣!
上官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爽朗的應聲。
梁希佑的小廝無語的環視四周,他可比梁希佑想的要多一些。木公子是不是對七少爺有點太好了!這座別院雖然看起來一般,可是傢俱都是九成新的黃花梨木,丫鬟不多,但個個標誌有規矩,小廝們也一個個跟士兵似的訓練有素,不像是一般人家可以培養出來的。
最主要的是他們家少爺沒什麼可圖的呀?
莫非真是木公子閒得無聊,索性拿他們少爺當個樂玩了?
歐陽穆和梁希佑交往了一個多月,梁希宜完全沒有一點表示,他不由得有些鬱悶起來。他哪裡會猜到,梁希佑根本沒有同梁希宜說實話,從而導致,梁希宜發現梁希佑變得自覺學習,準時回家,反而不太管他在幹什麼,而是認真度假休憩起來。
白日裡繡繡手帕,陪祖父下會棋,陪祖母說會話,還有時間讀讀雜書寫寫大字,這日子過的,悠閒自得,自娛自樂,很是快活,連別院小門都沒出過,歐陽穆想見她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一個烏雲滿天的日子裡,一向殺伐果斷的歐陽穆終於決定改變策略,提前出手。
劉三在和梁希佑的聊天中,不經意間的透露,後山有很多自然山洞,京城來的小少爺們最愛成群結隊去山洞探險,有時候還可以發現很有稀奇古怪的東西。說者貌似無心,聽者卻是暗暗記下,粱希佑盤算著能不能讓木大哥帶他一起去呢,並且試探性的說了出來。
歐陽穆明顯怔住,看了眼灰濛濛的天色,猶豫道:“不是不帶你去,而是稍後可能會下雨吧。”
劉三撇了撇嘴角,無比鄙視他們的老大,這事情明明是歐陽穆私下讓他挑頭,慫恿梁希佑提出,現在歐陽穆居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為難著,而且一臉的猶豫不決。
梁希佑可憐兮兮的望著歐陽穆,木大哥可是從來沒拒絕過他呢。
歐陽穆嘆了口氣,望著他滿是渴求的目光,道:“既然如此,就多帶點人走吧。”
梁希佑眼睛一亮,恨不得興奮的跳起來,他望著歐陽穆幫他挑選的馬匹,不好意思的紅臉道:“木大哥,我不會騎馬。”
歐陽穆愣了片刻,上官虹憋著笑意,腦海裡浮現出歐陽穆前面坐著柔弱的梁希佑的情景。
“這樣吧,上官虹,你帶著他。”歐陽穆毫不猶豫的命令道。
……
上官虹立刻傻眼……
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急速上山,梁希佑第一次騎馬,感覺非常爽。
尤其是歐陽穆身後跟著七八名侍衛,動作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的樣子經常讓道路兩旁的農戶駐足,仰視觀望。
梁希佑漸漸生出一種自己與他人不同的自豪感,他平日裡站在人群中,觀看勝利凱旋而歸的將士們入城,然後和周圍百姓一起議論紛紛。
但是此時,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