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去看看湯藥好了沒!”尉遲子澹等著墨雨道,只是,臉上卻是淡淡緋紅色,很是不自然,不過,心底的興奮依舊在,曾幾何時,他多麼盼望藍子筱是女子,那時候,看著她總是失神,還想著自己是不是病了,如今,他突然才發覺,自己確實是病了,不過是相思病。
第三卷 寒風吹,戰鼓擂 第十章 獲救
暖暖室內夾雜著淡淡的薰香,靜謐的房間內可以清楚地聽到藍筱淺淺的呼吸,床榻邊,一個俊朗挺拔的男子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幫藍筱擦著額上的汗珠。
一定很疼吧,就算是男子,怕是也忍受不住這樣的刑罰,看著藍筱時不時皺著的眉頭,尉遲子澹忍不住用手去撫平,小心摩挲著藍筱的臉頰,一陣陣心痛。
屋外,有些噪雜的聲音響起,錯亂的腳步聲打斷了尉遲子澹的凝思,他連忙拉下帳幔,在藍筱的外側躺下,按下床頭的一個按鈕,轉眼間,尉遲子澹和藍筱進入了一個密室,映入眼簾的便是另一番景緻。
夜明珠照得狹窄的空間如同白晝,簡單的傢俱整齊的擺著,房間整齊簡潔。
尉遲子澹從床榻上起來,“啪啪啪”連拍幾掌,瞬間室內移開兩張石門,四個年輕的男子從門外走進,跪在地上道,“主子有何吩咐。”
“現在立馬備一匹馬,然後將這姑娘送到滂郡城外,你們用自己的生命起誓,必須將她安全送到!”
“是,屬下遵命。”
尉遲子澹一揮手,那四人立馬離開,石門也瞬間關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待一切恢復如初,尉遲子澹走到床榻邊,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小心的塞進藍筱的領口內。
另一邊,尉遲默涵正大發雷霆。
他沒想到滂郡內安插了自己的奸細,而自己的營帳內也有榮國的奸細,剛燒燬了安親王四分之一的糧草,自己這邊的糧草卻被生生燒了二分之一。
怒,大怒,不僅如此,回來後,竟然發現尉遲子澹帶走了藍子筱,本以為他看清藍子筱的面目之後,定會痛恨他。
衝進尉遲子澹的房間,屋內依舊是薰香繚繞,案桌上一紙美人畫像,旁邊的綠茶冒著熱氣,尉遲子澹坐在一旁悠閒地看著書卷,似乎沒有看到怒氣衝衝的尉遲默涵。
“你這個兔崽子,還不把那奸細交出來。”一掌打在案桌上,杯中的熱茶都濺了出來,滴在畫像上。
尉遲子澹不急不忙地收起畫像,看了看尉遲默涵道,“送她回去了。”
“你,你——”尉遲默涵指著尉遲子澹吹鬍子瞪眼半天,也沒有把話說出來。
“父王,孩兒希望今天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若父王還是要殺子筱,那您也就不要想著還有兒子。”言辭堅決,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肯定的語氣,尉遲墨涵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尉遲子澹也不管他父王,接著道,“這一場戰爭本是陳國挑起的,紅蓮教所說的寶藏到底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要是他們只是為了報仇,咱豈不是白忙乎了?”
尉遲子澹的言外之意就是沒必要打這場戰,紅蓮教與榮國朝廷不和歷史已久,若滂郡城內真有寶藏,安親王不會沒有聽說過,那勢必會加強防備,豈會讓外人得了便宜去?
身上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咬,藍筱緊握著拳頭,關節處泛白,額上秘密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流下,在一旁看著地都是一陣陣揪心。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中毒了?”
“王爺,不要擔心,姬公子身上的傷是上了陳國大內傷藥,應該是救姬公子的人處理過傷口,不過這藥在發揮藥效時,藥滲透到肉中,自是疼痛難忍,但等一個時辰之後便好了。”
“一個時辰?”雲玉昌有些不耐,但也沒有辦法,在得知藍筱被人就回來的時候,他滿是欣喜,結果看到的是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藍筱,自責吞噬著他的心。
擺手示意屋內的人都離開,雲玉昌坐在床榻邊,緊緊握住藍筱的手,一邊還輕言輕語道,“疼的話就叫出來,不要害怕,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了,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藍筱下意識的緊緊抓住雲玉昌的手,眉頭皺得更緊了,下唇咬出一道殷紅的血印,指甲掐入了雲玉昌的手背,雲玉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心底卻越發放心疼。
“篤篤篤”門被叩響,雲玉昌道,“進來吧!”
滿臉淚痕的意兒抱著一疊衣服走進來,“王爺,這是我家小——公子的衣服,讓意兒先給換上吧。”聲音哽咽,兩眼通紅,目光盯著藍筱不放。
雲玉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