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牢中,莫瑾和襲芸被分處兩室關押著,只。是,襲芸全身都被繩索綁住,不能動彈,而莫瑾手腳都還自由,只是被六個侍衛單獨看守。
“參見王爺!”外面傳來侍衛請安的聲音,緊接著是。鐵索碰撞和門開啟的聲音。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是。”
待腳步聲遠去,。雲玉昌才舉步往裡走,本蜷縮成一團的莫瑾連忙站起身來,面色有些憔悴,看到雲玉昌,眼底有些驚慌,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來看看你。”
“謝謝王爺。”
“不用謝,好歹你也是旭兒的親孃,看看你是應當的。”
生疏的語調裡邊聽不出有什麼關切的感覺,曾經那般親密無間的人,此時卻像是陌生人一樣,說著有些陌生的話,就連臉上的表情,眼底的神色都是那般陌生。
世事難料,這說的或許就是他們倆吧,曾經,雲玉昌和莫瑾都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一起品茶,一起談詩論琴,一起看夕陽西下,一起慢慢變老,只是,有太多的事情,他們無法預料到,也有很多的事情,他們掌控不了發展和結局,因而,只能被動的承受。
過去的回憶,是加劇了現在悲痛的心情,莫瑾擦了擦眼角的淚,頓了一會道,“旭兒呢,他好不好,他知道我——”說到這,莫瑾聲音又是一陣哽咽,說不出話來,旭兒,為了雲旭,她不管不顧,可是,最後,卻還是沒法保住他。
“知道,他知道你殺了筱兒,是個殺人犯,是邪教的人,也知道為什麼不能見你,哭了很多次,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在老夫人那待著。”雲玉昌面無表情的說著,語氣平淡,從頭到尾,聲音都沒有絲毫起伏,好像說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只是別人的事,自己不過是一個旁觀者一般。
莫瑾看著雲玉昌這樣的神情,頓時淚流滿面,雲玉昌依舊是冷眼看著她,什麼話也不說,就那麼靜靜地站著。
時間分分秒秒的消逝,莫瑾貝齒輕咬著下唇,終於忍不住打破沉寂,道,“王爺,莫瑾還有一事相商,希望王爺能夠再幫我一次。”說完,怕雲玉昌立馬反對,連忙又開口道,“是關於旭兒的,現在除了王爺,沒人能夠救旭兒了。”
聽到這話,雲玉昌的神色微微變了變,道,“旭兒怎麼了,難道你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看到莫瑾突然慘白的臉,雲玉昌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太過,便低下聲來道,“旭兒怎麼了,是不是紅蓮教又在打什麼主意?”
莫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紅蓮教早就四分五裂,我當時不過是趁亂逃了出來,可是,他們還是找到我的下落,只是礙於我是你的人,而且安親王府守衛森嚴,不敢有什麼動作,可是在去洛城的那一次,他們便尋上機會來了,在旭兒身上下了七日醉,這是紅蓮教自己研製,而且從來沒有外人知道的一種毒藥,中毒者跟常人無異,只是,這毒藥不解,不到一年,便會毒發身亡。”
莫瑾說到這,雲玉昌打斷她道,“你不是紅蓮教的右護法嗎?怎麼沒有解藥?”很顯然,雲玉昌有些不大相信莫瑾的話。
莫瑾搖了搖頭,苦笑道,“其實,我不僅僅是右護法,還是紅蓮教教主的獨女,也是紅蓮教的少主。”
“少主?”這個身份讓雲玉昌嚇了一跳,自己找了許久的少主,竟然一直在安親王府,而且還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沒有想過少主還是一個女子。
“是啊,因為爹爹沒有兒子,也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要不是爹爹一定要讓我繼位,紅蓮教的那些護法也不會發生內鬥,我也不會被他們抓住軟肋,受到威脅吧。”
“那旭兒的解藥誰有?”
“把這個掛在惜瑾園的假山上,紅蓮教的人會看到這個,把解藥留下的。”說完,莫瑾從懷裡掏出一個紫色透明小球,那正是莫瑾和藍筱帶著雲旭出去踏春的時候,君洛辰給雲旭的。
“王府內還有紅蓮教的人?”雲玉昌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個音調,一想到府內竟然還有紅蓮教的人出出進進,這無疑是給他敲了一個警鐘。
“我也不知道是誰,只是那人好像很厲害,以前在紅蓮教的時候,並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有這麼一個人。”
“好了,我知道了。”雲玉昌接過莫瑾遞過來的珠子,看了看莫瑾,道,“就算我想再放你一次,可是,我卻不忍心再讓筱兒傷心一次,而且,現在你也驚動了皇上,我把你留在身邊這麼多年,怕是也逃脫不了罪責,若無法救你一命,我儘量讓你離開得輕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