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落到我的手裡,是死的還是活的,我倒不是很介意。”男人又一派溫和,見趴在地上的郭承安要暈過去了,從懷裡拿出個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扣住他的下巴,將藥丸丟進他嘴裡,一抬他下顎,藥丸順著他的喉嚨滑下。
靜默的片刻,郭承安身上的疼痛與冷寒得到緩解,麻木僵硬的四肢恢復了一些知覺,幽幽掙開眼睛,片刻的迷茫後驚懼的看著面具男人。
“你,你究竟是誰?他不過一介商賈,你為什麼要下殺手?是他的對頭商家?”
見男人也不是很急,郭承安爬起來,靠著一個凳子,緩了緩,等到嘴巴能利索的說話,才開口問道。
“喝喝喝喝……告訴你也無妨。”
男人端坐在太師椅上,似是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大聲笑起來,聲音嘶啞破敗,讓人生寒。
“他跟我倒沒有血海深仇,只不過他不應該幫著那個人,當年陷害我,讓我家毀人亡,更是將我唾手可得的皇位奪走!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竟然……是個女人!哈哈哈哈……老三就算瞞住天下人,卻瞞不過我,偷龍轉鳳的把戲,破漏百出,不過是因為全心護著那個人罷了,這樣也好,哼!本王要的,又何止只是一個小小的越國呢?哈哈哈哈,寶藏!天下!天下美人,天下財富,都將是我的,我的!哈哈哈哈……”
男人眯起鳳目回憶著,支離破碎的說著郭承安聽不懂的話,說到最後,那雙死寂的鳳目中竟然變得妖異而精銳,冷芒乍現。
郭承安驚懼交加,傻愣愣的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發瘋的男人。
他,他究竟是誰?本王?越國?天下?
老天!這個人……這個人他竟然想造反?!!!
是誰?他是皇族!但是那個國家的皇族?越國?
他自稱本王,說被人奪走皇位,這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他為什麼會針對一個商人,想置祁笑天於死地?
他說的‘那個人’是誰?他的仇家,血海深仇的那個人又是誰?
越想越心驚,越想心裡越發憷!
不,這些都跟他沒有關係,這些都是要掉腦袋的,跟他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是富家公子,最多就花點錢攀點關係,買個官噹噹,也算光宗耀祖了,他沒想那麼多。
造反啊!跟他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
“你不用怕!做大事的人,不能膽小如鼠。那個人,我的仇人,她曾經說過‘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郭公子,你的夢想,無外乎加官進爵。可是跟著我,你不僅能加官進爵,還能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就看你敢不敢想,敢不敢做!”
“等到了那一天,別說你的仇人,那些羞辱過你的人,你想要將他們羞辱回去,還不是任你搓圓捏扁!你想一想,那是多麼痛快的一件是啊,哈哈哈哈……他們都要看著你的臉色,匍匐在你的腳下,膜拜你,爭著搶著當你的走狗。到那時,你就不必受制於人,不必像現在這麼憋屈的,哈哈哈,這麼樣?你可要好好考慮呢?”
男人越說越得意,一雙鳳目猩紅,戴著面具的臉詭異的扭曲著。
“……不,這太,太瘋狂了,我不……”郭承安不敢再想,失神搖頭。
“哼!你以為你還有選擇餘地嗎?喝喝喝喝……我看重你,才敬你一句郭公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至於你那個貌美如花,嬌若柔美的表妹麼……喝喝喝喝,我倒是也想嚐嚐新鮮呢……”
男人一聽他說,馬上變臉,無情的冷笑。
“不!你不能碰她!”郭承安像被毒蠍子蟄了一下一樣,驚跳著大喝。
“嘖嘖,郭公子這麼長情?可是你知道你那個表妹,她昨天下午出去是去了哪裡嗎?”男人冷哼,嘲諷的笑。
“哪裡?”郭承安愣愣的問。
“她去了吳家當鋪,用一根翡翠金簪,當了五十兩銀子,然後去找丁善,你說她找丁善做什麼呢?”
男人唇角掛著詭異的弧度,眼睛冰冷無情,見他不動,再次說道:“哼!這種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女人,你還當寶,值得嗎?”
“不!不可能!”郭承安不信,大聲反駁,想證明他嬌弱的表妹不是那樣的人,不會的,表妹純善,怎麼會主動去找丁善,一直都是丁善糾纏著她的,不會的。
“這是當票,還不相信嗎?”男人從袖子裡拿出一張字據,扔到郭承安面前,讓他自己看。
“不……”郭承安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