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忽然變的蒼白,說話聲也有氣無力,再不復之前的嬌豔明媚。我心下悚然,趕忙改拉住她的手……好冷……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為什麼?”“我就要走了。”說話間她的面目已然開始模糊不清,我感覺到一股力量在狠狠掙脫開我的手,慌忙用兩隻手牢牢拉住,“小柔!你要去哪裡?為什麼又要丟下我一個?!”“我沒有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因為我要……”“你說什麼?你要去哪裡?”我隱約可以看見她的唇型反反覆覆的說著兩個字,但我卻聽不清楚。猛然感覺到手中掙脫的力量加大,我咬禁牙關死死拉住……這一次,說什麼我也不放開!然而我卻驚恐的無力阻止她的手從我的手中漸漸滑落—指指相觸—然後是指尖—觸點,終於—分開……
“小柔!”我大喝一聲猝然驚醒……怔怔地望著……高聳的屋樑……原來……渾然未覺有一滴清淚從眼角滑出……剛才的回去才是一場夢啊,我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入耳的是我沙啞的音,我想抬手捂住發出噪音的嘴……夢中夢,夢中夢,到底什麼才是真實!!……卻驚訝的發現手中緊握住的……是另一隻手……冰冷修長的手指教我牢牢握在掌心……
我慌忙鬆手……顧不得心下咚咚直跳忙側臉向著旁邊看過去……在我床邊負手站立的人——“四爺!”我驚撥出聲,天啊,他在這裡做什麼?忙撐起身子福身請安“四爺吉……”“得了,你躺下吧。”四爺一揮手徑直往床邊的一把椅子上一坐,自個兒倒了杯茶卻未送入唇邊,乃是拿在手中細細把玩著,再不發一言。
空氣中有著一股淡淡的澶香味兒,我猛吸幾口頓時覺得神智清明瞭好幾分,回憶著我昏倒前模糊聽到的喊聲……應該就是四爺他吧!我苦笑,怎麼每次我落難的時候都是他來救的我?本來還對他能解救我於烈日下還感激在心,結果一想到年氏的話就對他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就是罪魁禍首還要做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噁心!不過……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一點不對勁來,既然他是想有恩於我,想讓我因為感激而替他做事,頭一次可以說是故意的,那這一次呢?他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會料到我是因“跪的容易“而被罰跪在如火驕陽下吧,而且這兩天他明明去了外省辦差,年氏也是因著這點才那麼囂張的對我進行責罰的,看樣子他暗地裡也是警告了年氏的,那麼這次……真的是巧合嗎?我越想越頭昏,索性不去想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了。
過了會兒我才想到這不大的一間屋子裡只有我和四爺兩人,所謂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也太……“咳咳!”我故意咳出聲來提醒四爺有事快說,沒事閃人。哪知他只抬起頭淡淡瞟了我一眼,接著繼續把玩杯子……我皺了皺眉,“那個,四爺啊,這……月黑風高的,您身子貴重,要早歇息著才好。”
“我不知道她會這樣。”四爺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上一句,“啊?”我茫然無比,這是什麼跟什麼啊?見我茫然的樣子四爺又重複了一遍……“我以為我警告過她的。”聞言我呆了一呆,這才反應過來。這樣的話……我可以算作是解釋麼……
“四爺多慮了。本就是奴婢的錯,福晉如此責罰是對奴婢的體諒。四爺免了奴婢的處罰,奴婢多謝爺的大恩大德。”說完撐起身子想要下地磕頭謝恩,剛扶著床欄勉力站起,哪知一邁腳才知此時自己的身子軟的跟泥一樣,還來不及呼喊出聲整個人已往前俯去……餘光所及之處是……尖銳的桌沿!
“ 小心!”一雙手牢牢的扶住了我下墜的身子,我抬起頭對上的是瞬間閃耀過精光的純黑瞳仁。我慌忙別開頭,才發現此刻自己已然是半個身子撲進四爺懷裡,胸前的柔軟抵著他堅實的胸膛……天啊,我頓時羞紅了臉,趕忙直起身子想要離開他冰冷卻莫名能讓人安心的懷抱,哪知腳下又是一個踉愴,下意識攀上四爺的肩膀……我的身子連帶著他的向後倒去……
“砰”我緊閉著眼準備忍受後腦撞擊在硬木板上的疼痛,良久卻並未感受到絲毫痛楚,疑惑的睜開眼……天啊!我想去死的衝動都有了!此時我倒在床上,兩隻手牢牢環著四爺的脖子,他一隻手摟著我的腰,他的手明明冰冷的啊,可是他手指所觸處我的腰間卻升騰起熱度;他的另一隻手墊在我腦後,所以我才未直接撞上床板。我慌亂的別過頭去,只覺一股灼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我緊閉雙眼想讓自己的從混沌中清醒幾分,呼吸……吐氣,伸手推他,“四爺……“他的臉卻驀然直直迎向我,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會吧……在臉臉所及的那一剎那我瞬間別開頭去……好險!好險!我連連喘氣,我留了十八年的初吻啊,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