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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我慢慢地爬過去,他閉著眼睛喘著氣,很痛的樣子……我想狠狠從自己的長褲上撕下一塊布料來為他包紮傷口,但實在沒有力氣,撕了幾下都撕不掉……

“md,這料子怎麼這麼好……”我暗嗤了一句,只得爬到他身邊,他閉著眼躺在地上,臉上有因痛楚而微微抽搐。我抬頭看了看,發現我們居然是從那麼的高的坡上滾下來,沿途都有大大小小的石塊掩映在草叢中,他的整潔的長衫到處都有被尖銳的石角劃開的口子,有的深到割傷了面板,滲出絲絲縷縷的血來,咬了咬唇,本想問他的傷勢,話到嘴邊卻成了,“我說四阿哥你啊,我掉下來大不了一死,要是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皇上怪罪下來的話,可是要牽連到我阿碼額孃的,你要害人也不是這樣的害的吧?”

他睜開漆黑的眼眸,微含譏諷的看著我,卻在看向我臉上時一怔,“你……哭了?”

“哭了?”我楞了楞,“我才沒哭,”抬起袖子抹了抹臉,“汗水而已。”

“你……身子有沒有大礙?”他不置可否的一笑,突然問道。我拍了拍他滿身的草屑,勉力支撐著他坐了起來,“只是有些無力而已,沒被劃傷。”

說到“無力”二字,我的臉沒來由地一紅,聲音低了下去,扭頭避開了他探究般的目光。他似笑非笑的問,“你真不會喝酒?才幾口就醉成那樣?舞起劍來時都可以和波斯國進貢的舞女有的一比了。”

我怒,他居然拿我跟那些個靠色相賺錢的舞女相提並論?“我承認我不會喝酒,可是那又不光是酒啊!舞成那樣又不是我的錯,”我憤怒的抗議著,“烈酒裡面放上催情花,你試試?”話已經說出口我才反應過來,想要欲蓋彌彰卻赫然感覺他直視著我的目光倏地變的陰冷無比,懊惱得直想扇自己幾耳光……

“不是!我不是說……”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變了臉色,“昨晚你給我呈的茶裡,有什麼?”他幽冷的眸子直直的望著我,我別過臉, “四阿哥,要是您還能起來的話,不妨……”

“我問你昨天給我的茶裡到底放了什麼?!”他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中傳來,讓身處六月大熱天中的我都不禁打了個冷顫,“四阿哥,您多心了。真的沒什麼,只是拿錯了……”

“還想騙我?”看著他想站起來的樣子我忙按住他,他坐定後卻忽地握緊我的手,此時已是六月的天,他的手掌卻是如昔冰涼,我一驚,下意識想掙開,他卻牢牢握住不肯放手,抬起眼來定定的望著我。

“四阿哥……”我想要掙脫他的手,他卻握的越發緊了,我低下的頭幾乎都要貼在胸前了。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為難或者要撒謊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不敢看人?”他眼裡是似笑非笑的神色,“誰說的!”我猛地抬起頭,強迫著自己直視著他,“我沒有……”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嗯?”他戲謔的一笑,用食指抵上我的下顎,臉忽地湊到我跟前來,呼吸吐吶噴在我的臉上,有著能灼傷人的溫度,我的臉一瞬間變的通紅,全身燙的跟昨晚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沒有受她什麼……”

他抵著我的額頭,幽冷的眸子竟然微微有些暖意,“我知道。昨天,你三番兩次阻擾我喝那杯茶。第一次,說是給我泡錯了—你在我書房裡接近兩個月,會不知道我喜歡喝什麼?”

我咬了咬下唇,想要偏過臉,可是他生生扳住我的頭,讓我動彈不得,“第二次,又故意打翻茶碗—你敢說,茶裡真的什麼都沒有?緊接著雁南來了,說要處罰你—她和你沒什麼深仇大恨,何以要置你如此?你大可以找藉口甚至向皇上求助—你又何以不動聲色地她讓你喝你就喝?君寒,你當真以為,我真的絲毫不會懷疑昨晚的事兒?”

“四阿哥,”我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四阿哥不愧是四阿哥……”

“然後呢?你是不是準備向我坦白,說……”

“四阿哥不愧是四阿哥,思維慎密到這種地步,難怪皇上會格外器重您。只不過,”我鎮定的對他淡淡一笑,“這一次,您可是真的錯了,那茶,其實是我在沏茶的時候,雁南格格進了來,樣子有些鬼鬼祟祟的,我是懷疑她放了什麼,才幾次阻撓……”

“那你又怎麼知道你喝的酒了放的一定是催情花?”他冷笑一聲,“要知道,這可是蒙古各部落特製的一種媚藥,是部落首領親屬才會知道的古方。”

“我……聽雁南提過!”

我簡直是欲哭無淚……這雁南放什麼不好,偏偏是……

“她又為什麼向你提?她提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