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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老夫子話落,就聽見那婦人清冷的聲音響起:“可讀過《女誡》?”

錦好恭敬點頭:“母親教授過。”

“那可記得《女誡》中的夫婦之意?”

錦好繼續點頭,恭敬道:“記得,女誡曰: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是以《禮》貴男女之際,《詩》著《關雎》之義。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賢,則無以御婦;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夫不御婦,則威儀廢缺;婦不事夫,則義理墮闕。”

前世,她床頭放著的就是女誡,不敢說倒背如流,可是正背下來,卻是半點困難也沒有。

那婦人面色一怔,顯然沒有預計到錦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連個挑刺的地方都沒有,眼睛微眯,冷言道:“聽說是個有才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那你可記得全文?”

錦好察覺到這位婦人似有刁難之意,而老夫人和中年文士似乎都不贊同的看向那婦人。

錦好故作無知,只是一字一句背了起來:“……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到最後,是一字不拉的背了下來,心裡想著,這次總該沒話說了吧!

那老夫子似乎對錦好很是滿意,誇讚道:“難得,極為難得,年方十歲,就能背出全文,是個難得的,。”

那中年文士雖然什麼話沒說,卻也不住的點頭。

倒是那婦人,臉色越發的冰冷,顯然是因為沒有刁難住錦好而不快。

微微一愣之後,又道:“既然能背上,可知其中的深意,你細細解說一番。”

錦好聽了這話,心裡就不太舒服了,瞧這婦人的意思,似乎是擔心她的婦德一番。

不過,她這人一向是遇強則強,今兒個還就真頂真了起來,好在前世《女誡》這東西,王氏和佟湘玉作為束縛她手腳的利器,沒少教她,當下駕輕就熟,娓娓道來,即使那婦人有心刁難,到最後也只得閉嘴。

德,這一項,錦好以完美的姿態收場。

接下來,考的是書。

是那中年文士出題,那人當即揮毫,寫了一首長詩,錦好雖然覺得這首長詩從未見過,怕是眼前這位文士的大作,不過見那長詩字型結構較寬,算得上標準的正統的楷書,不過其中卻還隱隱流露出隸書的味道,每一筆每一畫之中,都有書寫之人那種長年累月之中所積累下的韻味,算的上不可多得的好字。

錦好心裡掂量著,若是將這幅字拿到店鋪裡寄賣,百八十兩的銀子,應該不成問題。

那中年文士見錦好看了半天也不發表意見,反而像是看的有些入迷,遂即笑著道:“莫錦好,莫要發呆了,還是說說你的意見。”

看樣子,是要錦好評論這書法的精髓。

錦好被喚醒過來,抬頭,認真的說了八個字:“至剛鐵畫,骨氣洞達。”

這八個一出,那老夫人頓時叫了起來:“妙,絕妙!”捋著鬍子細細品味著這兩個第一次聽到的詞語,越發覺得評到了要點。

而那中年文士雙目陡然驟亮,看著錦好大有知音之意。

說真話,錦好這話雖然說含了三分溜鬚拍馬之意,但是剩下的七分的確是敬佩之心,那字型筆畫勾勒之處,剛健有力中透著隨意圓滑,若不是日日練習,數九寒冬,不曾停息,怎麼能處理的如此正而不歪,滑而不飄。

那中年文士嗎,收了自己的字,又用上了一張剡藤玉葉紙,準備好筆墨,招手,讓錦好過去:“你寫給我看看。”

錦好微笑點頭,大大方方繞道中年文士的桌子後,那中年文士起身,讓了錦好落座,自個兒站在一旁,倒是坐起了伺候筆墨的小廝來。

錦好微微沉思一番,想了片刻,然後一氣呵成的寫道:“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數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用君之心,行君之意。”

待到錦好放下筆來的時候,中年文士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她的大作,仔細的欣賞起來,眼中的喜色怎麼都遮掩不住:不用說,書這一項,自然也是圓滿的告終了。

至於最後一項——畫,錦好更是半分不擔心,她是刺繡高手,自然對畫不陌生,等到那老夫子瞧見她畫下的《靜夜思》時,一連叫了五個好。

也和中年文士一般,順手將她的話拎起來,輕輕的吹乾了上面墨跡,笑盈盈地道:“留著給日後學生臨摹用。”

錦好此時提著的心是完全放了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