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任何危機,因為這一次,她完全不能自主,洶湧的人群就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而她就想風雨中一朵嬌弱的花朵,任憑風大雨吹,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只能默默在心中祈求老天給她一條生路,給她一點運氣,讓她可以安全的到達那處理想中的高臺。
她不想死。
第一次這般強烈的知道,她是如此的想要活下去。
直到這一刻,她才這樣的清楚,她是這麼的想要活下去,想要將前世未曾得到的幸福,在這一世中彌補回來,她想要一個完整的人生,而不是再次中途夭折,她想要白髮蒼蒼,在睡夢中安然離去,而不是此刻這般。
京畿衛趕來,大聲的喝止,可是惶恐中的人群,根本就聽不進去,越是喝止,越是慌亂,錦好耳邊的哭聲越來越大,震得她耳膜嗡嗡只直響,冷汗直流。
到處都是絕望的呼救聲,人群越來越亂,腳已經能夠著地,可是卻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疼痛已經進入不了錦好的心間。
忽然,前面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錦好心中一顫,循聲望去,發現那黑壓壓的腦袋忽然倒下一片,後面的人卻根本不管前面發生了什麼,不管不顧的往前湧去,潮水一般席捲過來,錦好小小的身子,再也無法倖免,被擠著往前傾斜下去,她絕望的閉起眼睛,覺得鋪天蓋的寒冰迎面襲來,從面板鑽進骨頭,再隨著血液流進心裡,在蔓延到每一個角落,甚至連同魂魄,都是冰涼,卻本能的儘量將自己的身子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著腦袋。
千鈞一髮之時,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個用力將她拉了過來,牢牢的護在胸前,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肢,隨著人群,拼命的往外擠。
淡淡的清香中夾著男子淡淡的體味,充斥這錦好的鼻腔,慢慢的,一直流淌進肺部,居然透著一股安心的位置,不知道怎麼的,錦好的心裡一酸,眼眶就潤了起來,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才將溼意給逼了下去,咬了咬唇,道:“大公子,你不是送八……嗯……謝公子就醫,怎麼……”人多廣眾之下,不便稱八殿下。
葉若銘面色鐵青,手下卻緊緊地護著錦好,啞聲道:“他安然無恙,倒是你,剛剛怎麼回事?我叫你那麼多聲,你怎麼就沒聽見,你知不知道,若是我再遲一步,你就要被踩死了!”
他看了錦好一眼,目光深幽,面色冷漠,但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的心直到現在還在砰砰跳個不停,剛剛那個千鈞一髮的時候,他的心跳突然失衡,腳步居然僵硬,整個人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番,好在最後他趕上了,若是未能趕上,那後果……
他搖搖頭,拒絕那個可怕的後果,這世間沒有什麼如果,他趕上了,就註定了一些結果。
感受到他話裡的怒氣,錦好抬頭,入目的是全然不同的葉若銘,雖然還是以往那般的高大英俊,可是神情卻和以往不一樣,飛揚的眉頭,已經微微的蹙起,黑幽深邃的黑眸,漆黑的瞳孔裡深不可測的光芒中多了一絲緊張,高挺而輪廓分明的鼻子,喘著粗氣,堪稱完美的唇形卻微微下垂。
他,似乎很生氣。
錦好不知道如何回答葉若銘的話,而她在放鬆之餘,也根本沒有力氣答話,但是她敏文的觸覺卻能感受到這位葉大公子在憤怒之中手下的力道,掐得她手臂很痛,非常的痛。
不敢開口讓對方拿開,盛怒中的獅子,她自然不會白目的去惹,但是為了保命,她不得不打攪他的怒氣,怯生生的,抬起手指,指了指她早先看中的理想保命高臺。
雖然她一個字都沒說,也不知道是葉若銘足夠聰明,還是他們之間有著詭異的默契,葉若銘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雖說葉若銘不管是輕功還是武功都很好,但是卻也不敢逆流而上,至少在身邊有錦好的情況下,他不敢逆流而上,其實剛剛他來尋錦好時,就是逆流而上,此時,他卻不敢冒險,只是見縫插針地順著人群的大方向,慢慢兒的挪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她看上的高臺下面。
錦好示意葉若銘和她一般爬上高臺,她腳還沒抬起來,葉若銘手下一緊,抱著她上了高臺,二人站穩之後,這才鬆開環住她腰肢的手,板著一張臉,目光晦澀如海,聲音暗啞問:“怎麼就你一個人,金翰林呢?怎麼沒護著你?”
錦好緊緊地倚在牆壁上,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我們被人群衝散了。”
二人說話的時候,有人覺得錦好和葉若銘保命的法子很好,也拼命的往這邊擠,手腳並用的爬上來,一時間,人滿為患,葉若銘趕緊張開手臂牢牢的護住錦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