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明白王天鵬的心思,不就是想玩的盡興點嗎?
對於王天鵬這種輕重不分,腦子比豬還蠢笨的行為,她覺得這所有的後果,應該由王天鵬一個人擔下來——她瞧著莫老夫人將血帕收了起來,應該不會追究她的。
王氏心裡有了主意之後,在一片靜謐之中開口:“既然我那不肖的侄兒做下這等人神共憤的惡事,就該受到這些懲罰,只是沒想到,他臨了還要反咬我一口。真沒想到,他在我面前一向老實,居然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我看他八成是受了什麼人的唆使,來誣陷我的。錦好,二弟妹,這事情,你們心裡可要想個明白?”
一向溫柔的姚氏,破天荒的冷笑起來:“大嫂這話說的真是好笑,我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王天鵬做出這等惡事,是不是受了你的唆使,是不是他誣陷你?大家心裡都很明明白白,不信大嫂子你問問這屋裡的人,看看他們哪個心裡沒數?”
聽了姚氏這話,這一屋子的丫頭婆子都嚇得低下腦袋,不敢再抬頭起來,生怕姚氏點到她,更怕王氏以為她們猜到了內情。
張氏抬頭瞧著莫老夫人,道:“母親,你看看她們的樣子,就該知道,她們心裡都明白是誰指使的王天鵬,卻因為懼怕那唆使的人,所以才人人都噤聲,不敢說出來。”
她猛的跪下:“母親知道,媳婦子嗣單薄,進門幾年才好不容易有了錦好,這孩子是我眼珠子,命根子,可是今兒個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若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都不能為她討個公道,媳婦還有何面目為人母。”重重的叩頭:“母親,我來的時候,剛巧金大夫為了診脈,這事怕是要傳到孃家大哥和嫂子的耳朵裡。您是知道的,我這大哥和嫂子,對錦好視若己出,若是知曉這孩子受了委屈,怕是也不看甘休。”
她性子是軟,那是因為這些年,沒有碰到她的底線,王氏一而再的害她的女兒,她說什麼也忍不下去了,今兒個說什麼,她這個做母親的也要給自己的女兒討個公道。
姚氏難得強硬,據理力爭:“並非媳婦心思狹小,不敬長輩,母親的心思,媳婦心裡也清楚,不忍壞了了大嫂子,而汙了二個侄兒的名聲,所以才對大嫂子一再容忍。您在這個家裡最是尊貴不過,說一不二,不管是上次王天鵬偷進錦好的院子,還是今兒個錦好被王天鵬綁了事情,你說什麼,我們自然應下來不敢說什麼,你寵著大房,我們這些做小輩能說什麼?”
“只是,我這個做媳婦的能夠理解母親的心思,我那大嫂子怕是理解不了,還請母親倒時候,寬心一二,莫要放在心上。誰讓我大嫂子瞧著錦好,就跟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那心裡可心疼著呢?今兒個,錦好遭了這麼些罪,不弄個清清楚楚,討個公道,她是怎麼都不會善罷甘休的吧!”
姚氏說到這裡,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巴掌,哽咽道:“錦好,我的兒……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用,你遭了這麼大的罪,受了這麼的大的委屈,我這做母親的居然不能為你討個公道,看著仇人在眼前,卻還有為了大局,忍著。”
抱著錦好哭了幾聲,吸了吸鼻子,又道:“不過,你放心,你那大舅母最是疼你,她不比母親軟弱無能,她一直當你是人生父母養的,是寶中寶,而不是像別人一樣,當你是蛋孵的,從不放在心上,今兒個這事,她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姚氏說著,又抬頭對莫老夫人道:“媳婦一直知道,母親不喜歡家醜外揚,可今兒個事情就這麼陰錯陽差的傳回了姚家,也算是外揚了,母親若是惱我,若是覺得媳婦這些話說的不對,您就休了媳婦吧!”
王氏俏媚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子從未堅定的神色:“媳婦我寧願做棄婦,也不要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受了這等委屈了。”
姚氏說著,急轉臉對一旁的丫頭吩咐道:“春花,你去門房上等二老爺,只要老爺回來,你就請老爺過來,我姚氏無德無能,口舌不爽,心痛女兒的委屈,惹惱了母親,心知罪責難逃,也不用老爺回來責罰了,我自求下堂,若是老爺還記著這些年的情分,就讓我下堂之時,帶上女兒,雖說下堂之婦,沒有帶著女兒離開的份,但莫家從來當我女兒是草芥,一再被謀算,今兒個連性命都差點丟了,與其日後被人害死了,還不如讓我帶走女兒,還能留下一條活命來。”
錦好本能的想要伸出手,攔住春花,卻到了半路,心思一轉,就收了手,垂下眼皮子,隨著春花離去:也該是最後試一試二老爺的時候了。
莫老夫人見姚氏明裡請罪,暗裡卻是拒絕指責自己,連打帶消的,就差沒指著她鼻子上罵她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