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地掰開那丫頭的嘴,刺入那那丫頭的舌頭上,那丫頭手疼,尖叫起來,一個勁的後退,卻被雲燕緊緊的扯住她的頭髮不放,任由錦好動作。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啊,我看你一張嘴,說出來的話,那戲文都沒你說的精彩,我可愛聽的很。”
錦好原本的性子最是優柔寡斷,膽小懦弱,即使這些日子她一點一點展現她的聰慧,卻也只是改變了智慧上的懷疑,卻沒有人對她的性子有過改觀——這不是好現象。
若是做不到讓人絕對的尊重,那麼就去做一個讓人絕對懼怕的人,至少下次在害你之前會仔細的掂量掂量。
現在的錦好,對吃裡扒外的下人,尤為深惡痛絕,因為她懷疑前世的姚氏,就是被這些下人所賣,才落得最後一個一屍兩命的下場。
想到姚氏所受的苦難,她下手更重:“你說話啊,你不是很能說的嗎?怎麼現在你不說了?”
雪蘭看到錦好如此,心裡不覺得殘忍,卻覺得痛快,她一直以為自家的小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軟,耳朵根子軟,心腸更軟,但她現在卻不這麼認為了,她家的主子在脫變,脫變的越發明亮迷人。
而,雲燕自然也喜歡一個強悍的主子,她看到錦好發威,不但沒出生阻止,反而掃了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們一眼,冷聲道:“咱們關起門來說話,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的,大家都是明白人,今兒個小姐動怒所為何事,心裡都清楚,這丫頭賣主求榮,死有餘辜,小姐發一發氣,那是輕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打死了,那也是應該的。”
她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小姐,這種粗活還是讓奴婢動手,您金枝玉葉的,哪裡能做這樣的低賤的事情,要颳了她,還是要剁了她,就讓奴婢替您辦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雲燕日後就是錦好手裡的一把刀,錦好指向哪裡,她就砍下哪裡。
這樣的雲燕,這樣永遠維護她,將她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要的雲燕,讓錦好眼底的冰冷暴戾柔和了些許,她停下一直戳那丫頭舌頭的動作,將手中的金釵遞給雲燕:“戳爛她的舌頭,讓她日後能說幾句真話!”語速不急不慢,緩緩而動,音質柔和,如泉水淙淙,卻讓人有種赤腳走在冰凍上的錯覺。
錦好似是沒有看清眾人的不自在,繼續說道:“雲燕也說了,今兒個關起門來,都是自己人,我就有什麼說什麼?大家看到那扇門了沒有?”她指著遠處的院門道:“我知道在座的,其中有些為難的,你就知會我一聲,我也不為難你,由著你們離開——俗話說的好,好聚好散,日後咱們再相見,也能留個面兒情。”
“如果還想跟著我這個主子的,我自然歡迎,只是往後只能一心一意的跟著我。”錦冉一雙水汪汪辱幽深古井般的眸子,微眯了起來:“你們懂的,什麼叫一心一意?”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依舊是柔和中透著三分陰森,讓人如墜冰窖。
“是留,是走,我給你們考慮一夜的時間,明兒個來回我。”她頓了一下:“我醜化說在前頭,你們想好了再回我,若是留下了就沒有反悔的機會。若是有了二心,那也只好掏出你的心,剖開來看看,是不是也能一份為二。”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比剛剛低了一些,聽得下面的丫頭婆子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不少有異心的人,後背都溼漉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雲燕終於將那丫頭的舌頭戳得稀巴爛了,想必就是想要說些什麼,也半句說不出來了。
“小姐,奴婢發大了善心,也不見她長記性,您說這麼冥頑不明的人,可拿她怎麼辦?”像是無奈的樣子。
“不長記性的奴才,我可用不順手,既然這樣,就叫了路牙婆子過來,將她打發出去。”
那丫頭是個骨頭硬的,生生被戳爛了舌頭,也沒吐露一句,聽到這話,卻再也硬不起來了,終於開始跪下求饒。
路牙婆子經手的丫頭大多是往那醃攢之地發賣,雖然說去了那醃攢之地,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但哪個正經的女兒家想去那種地方。
錦好瞧著跪在地上不停口頭求饒的丫頭,眉眼間的笑意恬靜如珠輝,溫潤中隱見鋒芒:“你求我幹什麼?我問你話,你又不肯答,你讓我這個做主子的怎麼幫你?”說的萬般無奈,彷彿真心的遺憾。
錦好和雲燕做戲,擺明了是要發落那丫頭,將人的舌頭給戳爛了,還怎麼說話,這院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明白,錦好今兒個是鐵了心要整治這丫頭,就如同每一個人都明白這丫頭原本犯了什麼樣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