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搜上一趟,是不是她下毒,自然一目瞭然。”
莫老太爺氣得渾身發抖,手腳冰涼,瞪著金翰林的目光憤憤不已:金翰林說的隨意,可是被一個和離的兒媳婦帶人搜查了莫府,這日後他如何抬得起頭來,就是日後下了黃泉,也沒法見列祖列宗。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田地,只能轉而退求其次,他瞪著姚麗娟道:“四房的房間,你們是不是一定要查?”這話似是有鬆動的意思。
寧氏聞言,先是一喜,後又是一驚:雖說她手裡沒有毒殺錦好的這種毒藥,可是其他的齷蹉東西也不少,光是那毒藥就不下三種,若是搜了出來,她怎麼能推脫了。
她是被嚇住了,腦袋一軟,又半暈了過去,這般,越發讓人覺得她心裡有鬼。
莫老太爺瞧著寧氏這般模樣,心裡一涼:難道寧氏這蠢物的房裡,真的有毒藥不成?
正在疑惑之間,見寧氏在丹紅的擠壓下,又醒來過來,抬頭看向莫老太爺,目露祈求之色:“父親……”
金翰林懶得再理會他們,對著一旁守在錦好身邊的雪蘭道:“去取筆墨來,我立刻就寫狀子。”
莫老太爺沒有第二條路走了,只得應了下來:“既然你們執意要搜,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姚氏畢竟是我莫府和離的媳婦,再去搜我莫府的宅子,怕是不合適。”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金翰林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點頭:“這有何難,我身邊的人,雖然手腳粗重,但這點小事還是能做的。”
莫老太爺還沒來得及回話,寧氏身邊的丹紅遲疑了一下,就叫了起來:“金公子,你雖然是新科狀元,與姚家親厚,可這畢竟是莫家的家事,你一再插手,似乎不合禮數。”
她是真的不想出這個頭,可是今兒個來姚宅的主意是她出的,到時候,真的追究起來,她也難逃其咎,還不如試著看看,能不能博一條生路。
丹紅是個聰明人,怕是金翰林的人走了這麼一趟,就是沒有證據,也會變出證據來——她是看出來,今兒個真正唱主角的不是姚麗娟,而是這位新科狀元郎。
金翰林勾唇淺笑,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哪個說這不合禮數,我與表妹早已是交換了庚貼的,她是金翰林未來的妻子,如今被你家夫人下毒,難不成我這個未婚夫連為她討個公道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這其中不少人都看出金翰林和錦好關係匪淺,可是現在聽他明明白白說出來,眾人心裡都開始發涼,尤其是陪著寧氏來得丫頭婆子,其中更有人嚇得失聲哭了起來——金翰林可是長公主的兒子,那麼五小姐就是長公主的媳婦,照著長公主那麼個護短的性子,怕是今兒個逃過了,日後也要將她們颳了。
金翰林似是沒有看到眾人眼中的懼意,看著丹紅道:“你是四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四夫人做出這等事情,怕就是你唆使的。你這個狗奴才,你給我說是實話,四夫人的毒藥到底藏在哪裡?”
丹紅哪裡想到自個兒不過是說了一句,金翰林這怒火就發到她身上來了,忙趴在地上,只是又哭又嚎,說自個兒冤枉,什麼都不知道。
姚麗娟見問不出來,想要打板子,可是金翰林卻是皺眉:“太麻煩了。”
他朝門外微微一頷首:“阿寶,你幫著問一下。”
阿寶圓圓地,略帶稚氣的臉上,浮現出天真的笑意:“這什麼難的!公子瞧好了。”
他笑盈盈的錦好,先是隨意在丹紅的身上那麼一點,眾人先是不解,卻見丹紅張了幾次嘴,卻是什麼聲音都沒能發出來,這倒像是傳說中的點穴術。
眾人瞧阿寶的目光,陡然之間變了,沒想到往日裡瞧著和善,可愛,還帶著稚氣的阿寶,居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
眾人心中驚奇不定,又見他點了丹紅的穴道後,左膝頂著丹紅的後背,一手扣著她的肩部,另一隻手捏住她的手背,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的,就聽見一聲“咔嚓”,丹紅的臉色都痛的扭曲起來,只是被點住了穴道,沒能發出聲音——眾人這才明白阿寶點住丹紅穴道的緣由。
眾人看向丹紅,只見原先還蔥白般的手指,此刻已經如同被折斷的樹枝一般,完全的垂了下來,只是垂下的方向很是詭異,全都是從指跟向後垂去,幾乎貼著手背,而那指尖更是詭異,卻是向外彎去。
寧氏盯著丹紅的手指,嚇得簌簌發抖,魂不守舍一般,就跟痴呆小兒般,而姚麗娟也是雙腿發軟,就是莫老太爺,那臉色也不好看。
丹紅疼的是直在地上打滾,卻是半點也喊不出來,臉色漸漸發紫,眼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