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翰林聽後,臉上立刻被怒氣給佈滿了,雙頰通紅,白皙的膚色宛如透出胭脂一般,更映得人品俊美如玉,秀麗若芝蘭玉樹,沉聲吩咐一旁的下人,堵住了東伯的路:“表妹還沒有醒來,這人你不能捆回去,還是等表妹醒了,再做處置。”瞧他那態度大有東伯不肯,連東伯也一起捆了的氣勢。
“可是老太爺……”東伯自然不肯,將莫老太爺搬了出來。
“老太爺那邊責怪下來,自有我擔著。”金翰林目色冰冷,面罩寒霜,一錘定音,態度強悍的讓人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娟姨,還不將莫府的四夫人送進府去。”
隨即冷哼一聲:“敢上門來謀害表妹的性命,真的欺我金府無人。”
東伯一聽這話,心裡就有了一絲怪異:怎麼成了欺他金府無人了。
心念百轉,驀然想到昨日長公主對錦好異常親熱的態度:難道……
那麼一想,差點跳了起來,若真是如此,怕是今日四夫人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
東伯雖然心中驚懼,卻還想爭上一爭,不過見金翰林飄逸若仙的臉上,隱隱有冰霜之氣,訕訕地住了口,不敢再說。
王御醫趕到姚宅,給錦好把脈看了她的狀況,道:“兇險,著實太過兇險,若是再拖上一時半刻,只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啦。”
對於莫家的家事,王御醫也不好多問:“莫五小姐是中了毒,毒性甚強,好在年紀小,底子好,才能支撐了這麼長時間。”
這話說的莫老太爺滿頭的冷汗,剛剛東伯可是說了,這孩子日後的前程遠大著呢,若是真的因此殤在了今兒個,值得他去莫府的列祖列宗面前抹脖子請罪去。
“王御醫,請你定要給好兒解毒。”
“莫大人,我自當盡力。”王御醫點頭:“我先用千年人參吊著五小姐的氣,再給五小姐解毒,若是能醒過來,最好不過。”
莫老太爺聽王御醫這話,似乎醫治錦好的把握不是十成十的,對寧氏更為生氣:鼠目寸光的婦人,她是要毀了莫家的希望啊。
人是種奇怪的生物,最怕的就是胡思亂想,莫老太爺聽得東伯的話,再聽得王御醫說錦好真的中毒,原本心裡對寧氏下毒事情,還挺懷疑的,現在卻是信了——寧氏一向將六丫頭當成眼珠子一般的疼愛,現在六丫頭躺在床上,自然懷恨在心,對五丫頭下毒手半點也不為過。
若是六丫頭真的有個萬一,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糊塗的事情,只怕因此怨恨上了長公主,會不會對長公主不利,倒也難說?
莫老太爺這麼一想,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四房的,你說,你到底給五丫頭下了什麼毒?連王御醫都查不清楚,你給我說清楚?”
寧氏此刻是百口莫辯,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搖頭,不停的重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
“不是你,是誰?四夫人,你這藥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說?”
“我沒有下毒……真的沒有下毒?”寧氏指著身邊的一群下人道:“父親,您若是不信,問問這些下人,這毒藥真的是錦好自個兒吞下去的,她是想陷害我啊……”
“還說沒有?還說她想陷害你?”莫老太爺氣的臉色發紫:“眾目睽睽之下,眾口一致,你還要狡辯到何時?”
莫老太爺是問都沒有問上一句,而那些下人也沒有人站出來,說出當時的實情:能爬到寧氏身邊貼身丫頭婆子的位置,哪個不是人精,今兒個,寧氏絕對是保不住了,自個兒站出來,也只是落得個陪葬的份兒,何不做個隱形人,說不得還能求得一線生機。
再說了,她們都是寧氏身邊的人,她們的話哪個會信,五小姐今兒個之計,環環相扣,根本無懈可擊,她們就是有心,卻也使不上力啊。
不過,忠心於寧氏的人倒也不是沒有,畢竟就是一條狗養了這麼多年,也有感情了,何況人呢?
不過,此時確實不是說話開口的好時機,幾個機靈的尋思著,找個好機會開口,為寧氏開脫。
莫老太爺煩躁的在屋裡走來走去:“你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眾目睽睽之下做下這等惡事,日後讓莫府如何在外頭立足……”弟妹跑到和離的嫂子府上,下毒毒害自家的侄女,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真是曠古奇聞。
躺在床上的錦好竟然覺得一絲好笑,無論什麼時候,在莫家男人的心裡,最擔心的總是這個。
金翰林冷笑一聲:“捉賊捉贓,四夫人這是要硬扛到底了。”他朝莫老太爺道:“既然如此,何不讓人到四夫人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