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奴婢會領著威遠侯夫人去偏房,那是大爺時常休憩的地方……”
主僕二人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又細細的商議了許久,寧若秋這才(www。kanshuba。org)看書吧了一番,去垂花門迎今兒個女賓,雖說是開賞梅宴,不過她卻打著掛羊頭賣狗肉的心思,也沒請多少人,除了常歡和錦好,也就是明王府幾個女眷。
錦好是和常歡一起來的,一件天藍的大氅,下垂著藍色雲紗重疊,讓她平添了一份飄逸清雅的風姿。
這般飄逸出塵,這般丰姿卓越,即使寧若秋心裡此刻對錦好再不是滋味,也不得不讚一聲:果然是月華傾城,國色佳人。
也是,若不是有這麼一副好容貌,又怎麼會迷得自家的丈夫神魂顛倒?
不管心裡是什麼滋味,面上卻打起了笑,迎了上來,嘴裡故作抱怨道:“你們兩個怎麼到現在才來,我可是等了許久,你們瞧瞧,我這人都快凍僵了,再不來,我就要派人上你們府上催去了。”
這話說得隨意,要多親熱就有多親熱。
常歡瞥了她一眼,半點也不給面子:“你凍僵了?我瞧你手裡還抱著暖婆子,身上更是披著狐裘大氅,你這樣若是都能凍僵,那這天下還有幾人能安然無恙。”
錦好只是淡笑著看著二人,什麼都不說,今兒個這賞梅宴,她是不想來的,前兒個收了請柬之後,這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今兒個這忐忑的感覺更加的濃重,有心不來,誰知道常歡卻到威遠侯府接了她,非要和她一起,那推脫的話說了不少,可是常歡卻是半點賬都不買。
她其實也可以板起臉來拒絕,可是這幾年和常歡走的近,這人性子急,有些任性,卻是個最真實不過的,這個朋友,她是挺珍惜的,不想鬧僵了。
又隔著朱三爺這麼一層,她也不方便鬧僵。
再說了,她也想看看葉若銘婚後的,與寧若秋過的怎樣,對他,總有一份愧疚和牽掛。
這才壓下心頭的不安,隨常歡而來。
風吹過,吹起她藍色的雲紗,翻飛在風中,彷彿天邊的雲彩,歡快的盛開。
寧若秋藏在衣袖下的手,緊了緊,笑著領著二人往梅林去。
“說是賞梅宴,其實也不過就是請了姨母家的幾位嫂子,和你們兩個,我就是覺得這別院太過清冷,讓你們來玩玩,添些熱鬧。”
她一邊走,一邊說著,身邊的紅袖早就將準備好的暖婆子送到錦好和常歡的手上。
“就你窮折騰,能清靜還不好,非要鬧騰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跟我這樣,遇到能鬧騰的,就知道這清靜的好了。”
常歡想起自個兒家裡那個不清靜的,又是一陣怒氣,可偏偏那位頂著個婆母的身份,就如同豆腐掉進了灰裡,打不著拍不著,還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些日子,就差沒將她憋死了,今兒個,逮著機會,就狠狠地吐槽一番。
錦好和寧若秋都知道她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勸,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在其中,自然難解其中的滋味。
葉若銘絕沒有想到會在自家的別院瞧見錦好,只看她一眼,眼睛就似乎如光芒耀眼,幾欲盲目,只覺得這一瞬間,天地萬物都失去了色彩。
風吹動她的發,在白雪的映照下,漫天耀眼的黑,就像是一匹閃著幽光的絲綢,越發襯得她的眼睛如天邊星辰般閃耀。
看來,那個男人將她照顧的很好。
也對,她這樣的好女子,誰得了她,就是老天的偏寵,怎麼能對他不好?
若是她是自個兒的妻,就是要天邊的月亮,他也會想著法子,搭了梯子,爬到天上給她摘過來。
錦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轉頭看去,映著流轉瀲灩波光的眼,就那樣淡淡的落在葉若銘的臉上。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叫什麼,叫義兄吧,人家當初已經割袍斷義,她再上趕著叫義兄,她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可若是叫葉大公子,說真話,不要問葉若銘聽了會怎麼樣,她自個兒就叫不出口,曾經那麼熟悉的人,這般惺惺作態,實在不符合她的性子。
於是乾脆什麼都不叫,只點了點頭,微微含笑,停下腳步,立在那裡,滿目的白雪成了她的背景,更顯得她身段窈窕,風雲獨特,嘴角的那抹淡笑,讓她眉眼之間若籠輕煙,容顏賽需。
葉若銘看著她唇邊的淺笑,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她的笑容如春花,看著就舒適,而的膚色膩白如凝霜,就是這遍地的白雪也比不得她那份膩白,那盈盈一握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