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算告退。
“你先去安慰安慰佟姨娘,然後再去王氏那裡,好好安慰她,千萬不能再讓她的肚子有什麼變化了。”頓了頓:“今兒個,你就宿在王氏的屋裡吧。”
莫老夫人心裡最擔心的問題自然是子嗣的問題,原本佟湘玉小產,她這心裡一難受的緊,幸好王氏有了身孕,彌補那份難受。
莫二老爺一聽宿在王氏那裡,心裡就有些不痛快,王氏現在都有了身子了,他宿在那裡能幹什麼,再說了,就是沒有身子,他也不想幹什麼,王氏都成了老菜皮了,就是真的幹什麼,又能有什麼樂趣,哪有佟湘玉那幾個小妖精來的有味。
不過,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就忍耐一下吧。
莫二老爺不清不願的應了下來,轉身離了莫老夫人的院子。
等到莫二老爺出了莫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忙叫了身邊的丫頭進來,讓她傳了話給王氏:“你去轉告大夫人,就說是我說得,讓她別總拈酸吃醋的,想想怎麼攏住二老爺的心最重要,我幫她一次可以,總不能讓我總攆著二老爺往她房裡去。”
那丫頭點頭應下,心裡卻不以為意:老夫人幫著將二老爺攆著進大夫人的房裡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往日裡二老爺總是給找著藉口推了罷了,實在拗不過老夫人,這才去應個景,不說別的,就是大夫人有孕的那次,不也是老夫人攆著去的,否則哪裡還有現在好好躺著,眾人小心翼翼伺候著的大夫人,早不知道給關到哪個犄角疙瘩去了。
莫老夫人又打了個哈欠,雖然覺得渾身沒勁,可是想到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又打起精神,叫了顧嬤嬤進來。
顧嬤嬤一進來,莫老夫人就抓起手邊的骨瓷杯,狠狠地砸了過去,顧嬤嬤心中早有了準備,也不閃不避,生生的承受了下來,然後慘叫了一聲,捂著鼻子就跪倒在地,血頓時就沿著顧嬤嬤的手指縫出來。
而,那花骨瓷杯卻落在了地上,濺落了一地的水澤,有些落在顧嬤嬤碧綠的裙面上,暈染出朵朵碧綠的花色。
莫老夫人橫了一眼伺候著的兩個丫頭:“你們退下。”
兩邊伺候著的丫頭,往日裡顯然不太將莫老夫人看在眼裡,可是此刻也嚇的面無人色,二人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一種叫做驚恐的情緒,二人忙垂著腦袋退下,也不敢多留。
顧嬤嬤的鼻子被砸的出血,雖然疼的難受,眼淚鼻涕一把,但是卻不敢抽噎,還是跪在地上,趴著身子,道:“老夫人,老奴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的,老夫人儘管打,儘管罵,可千萬不能氣著了自己,老奴在老夫人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老夫人自個兒不心疼自己,老奴還心疼老夫人的身子呢。”
莫老夫人聞言聞言臉色微霽。
顧嬤嬤說話的時候,一直覷著莫老夫人的臉色,見此,又可憐兮兮的道:“老夫人知道老奴的性子,是個不長心眼,不開竅的,若是老奴哪裡做的不對,老夫人就教教老奴,萬不可和老奴置氣,傷了自個兒的身子,否則老奴就是百死也難辭其咎啊。”
莫老夫人聞言,臉上的怒色又消了點,半響才道:“你給我好好說說,今兒個那血燕裡的紅花是哪裡來的?”
顧嬤嬤聞言,忙指天發誓:“老夫人,老奴今兒個的話,千真萬確,的確不是老奴做的,老奴可以拿三代單傳的孫兒發誓,若是老奴做的,就讓我們老顧家斷子絕孫。”
顧嬤嬤三代都是招婿,將這孫兒看的比眼珠子還珍貴,她既然肯拿三代單傳的孫兒發誓,莫老夫人心裡的那點疑心也去了。
莫老夫人閉眼靠在了床榻上,嘴裡卻道:“你這個老貨,這是做什麼,你那孫兒可是三代單傳,怎麼好拿來發誓賭咒,我不過是這麼一問,你這老貨怎麼就當真的。”微微打了一個哈欠:“你再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嬤嬤心中冷笑,若是她不拿她老顧家的命根子說事,老夫人怎麼會這麼快就信了她——好在當初她行事之時,就留了心眼,這血燕裡下紅花,還真的就不是她做的,而是她身邊信得過的丫頭做的,所以她自然敢拿她老顧家的命根子說事。
顧嬤嬤心裡對莫老夫人生起滿滿的怨恨,不過嘴裡卻是半點不含糊,緩緩地將血燕的事情從頭說到尾,自然還是先前的那番說詞,從頭到尾只有王氏出現過,其他人根本就沒靠手。
莫老夫人閉著眼睛聽著,越到最後,越是對王氏生疑:難道這事真的是王氏做的?難道王氏想要一箭雙鵰,既藉著她的手,除掉莫錦好,順帶再借著她的手,除去佟湘玉腹中的孩子?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