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怒氣忍了下來,沉沉的說了一句:“我天亮再來拜訪。”
轉身離去,幾個縱身,俏麗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空氣中,留下微微急促的喘氣聲。
錦好自然不會不在意,她人還沒嫁進去呢,這威遠侯府的老太爺居然就張羅著給金翰林娶平妻,納美妾了,他們當她是什麼,難不成真以為她是軟柿子不成。
怪不得這些日子,金翰林雖然什麼不都說,神情偶爾卻有些不對呢。
雖然她對金翰林有信心,不過對威遠侯府徐老太爺行事,卻是生了厭惡之心,有這樣做長輩的嗎,她這正妻還沒進門,居然如此行事,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再說了,她當初會答應嫁金翰林,就是衝著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去的,若是金翰林真的扛不住,大不了一拍兩散,即使心中痛的難受,可是也比跟整日裡看著他跟其他的女人親親我我,來的好受些。
莫錦好現在連面上賢惠都不想做了,反正,依照朱三爺對姚麗娟的寵愛,也不會因為她的不賢惠,就不待見姚麗娟的,她怕什麼。
心中雖然這般想,可是上了榻,卻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以至於起床的時候,頂著兩個熊貓眼。
翌日一早,錦好就頂著這麼一對熊貓眼去看朱三爺,朱三爺雖然傷勢不清,可是那九轉回魂丹實在是個好東西,再經過太醫用藥調理,今兒個,情況好多了,不但臉色有了點血色,就是氣色也好。
當然,朱三爺能恢復的如此神速,最關鍵的是心理,只要一想到他那親愛的嬌妻有了他的骨肉,他覺得自個兒都能下地搬石頭了,渾身都是勁。
只不是現在渾身都是勁的朱三爺正束手無策的對著姚麗娟蒼白的臉,只是他巴巴兒,可憐兮兮的看著姚麗娟,人家卻咬著嘴唇,將頭偏到一旁,說什麼都不肯看他。
“……麗娟,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朝堂上英明神武的朱三爺,小心翼翼瞧著自家嬌妻的臉色,伸出手,有兩根手指頭,拉著姚麗娟的衣袖,儘量放軟了聲音,對著她求饒。
這般模樣,哪有朱氏當家人的樣子,哪有在朝堂上的高深莫測,反倒像個孩子般。
都說女人是從男人身上抽出來的一根骨頭,若是男人找到了這根骨頭,就會變得完整,而這根骨頭就會化為最堅硬的盾牌,保護著你的這顆心,讓你放鬆,也變得不像自己。
朱三爺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個兒會拉著女人的衣袖,像是孩子似的撒嬌,若是以前誰說出這樣的事情,只怕他早就一腳踢飛了,可是現在,這樣的事情,他越做越順手,而且不覺得有半分的不耐,更別說羞恥。
哄自家女人開心,算什麼羞恥的事情,會說這樣話的人,都是沒找到那根骨頭的人。
“……”昨兒個還哭得淅瀝嘩啦,今兒個卻跟變了個人似得,姚麗娟半點回應也不肯給他,繼續朝著窗外看去。
朱三爺心中一緊,兩根手指頭變為三根,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一些:“麗娟,我錯了,我錯了不行嗎?以後我一定會加倍小心,好不好,你就原諒我一次,行不行?”
姚麗娟聽了,不但不肯轉頭看他,反而將腦袋偏了過去。
朱三爺瞧著她這慪氣的模樣,急了,就要坐起身子:“麗娟,你不要生我的氣,我給你道歉,好不好?我隨你罰,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就是別不理我。”
他窸窸窣窣要起床的聲音,徹底將姚麗娟的怒火給點燃了起來,猛的將頭扭轉過來,瞪大著一雙眼睛,咬牙低吼,道:“你向我道歉?你向我道什麼歉?你知不知道,若不是錦好妓院湊巧得了一個九轉回魂丹,你現在還有沒有命跟我道歉,都不知道?你知道昨天,我看到你渾身是血,我這心裡……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是我,那個渾身嗜血,不等動,不能說話的人是我……嗚嗚……嗚嗚……你知道嗎?若是你有個什麼……我……我……不會獨活的……老爺……你就算是為了我,為了這個家,好好保重身體,行不行?你明知道最近外頭不太平,偏不肯讓人護著你,你這不是將自己當靶子嗎?老爺……我也會害怕……你知不知道……我也會擔心……”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哽咽不成聲,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雖然深處後宅,卻不是半點都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朱三爺此舉根本就是拿自個兒當靶子試探,雖說這行為很英雄,可是她這個做妻子的卻不喜歡,再大的榮華富貴,也比不過他的安危來的重要。
她是後背因為狠狠地蹭著,很快就紅腫成了一片,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知道,眼下這時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