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再惡狠狠的奉上一個怒眼,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心裡卻是七上八下,他好容易才混上一個六品州官,若是這事情傳揚出去,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因此對他生厭,他這前途會不會因此而……
莫二老爺越想,心裡越是放不下,面上也就越是難看,對王氏和莫錦冉更是惱怒異常,只恨不得自個兒從來沒娶過這麼無知的女人,沒生過這麼個沒腦子的女兒。
到了這時候,在莫二老爺的心裡,念念不忘的還是他的前程。
莫老太爺亦是雙目圓瞪:“蠢物,真恨不得一腳踹死了你們兩個蠢物,不過是讓你們受些懲罰,居然就推三阻四的,難道你們為了自個兒的臉面,就要陷莫家於水海,就要讓莫家一門都上斷頭臺不成?”
錦好唇角勾勒出一個淡淡嘲諷的弧線,她早就知道,不管是莫老太爺,還是莫二老爺,都是唯利是圖,都是標準的投機者……哪裡會真的看重婦人的尊嚴,就是性命也是他們眼中隨時可以索取的。
為了莫府的安危,犧牲媳婦和外嫁女兒的尊嚴,算什麼,就是犧牲了她們的性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這其中包括她莫錦好,現在之所以,她莫錦好成了香饃饃,也不過是因為她在他們的眼裡攀了高枝,有著更多的利用價值。
這就是她的親人,而這樣的親人,她實在找不到可以親近的理由。
按照,莫老太爺和莫二老爺的說法,王氏和莫錦冉此時就該自個兒以死謝罪,保住莫家才是應該的。
她自然不是同情王氏和莫錦冉,而是有種感同身受,因為若是今兒個,她處在王氏和莫錦冉的位置上,他們會一樣這般說話。
王氏傻傻的聽著莫二老爺的話,似是不敢相信自個兒的耳朵,莫二老爺與她幾年未見,一見面沒有互說衷腸,沒有別後離情,居然一張口就指責她。
這個人是她的丈夫嗎?
王氏被莫二老爺的話給驚的懵掉了,就是莫老太爺後面說得話,一句都不曾入了耳裡,她興匆匆的而來,原來等待她的,居然是丈夫無情的嘴臉。
而莫錦冉自始自終都是低著腦袋,柔柔弱弱的沉默著,因為她的頭很低,所以誰也不能看見她臉上是何表情。
不曾陷入過如此混亂的莫四老爺,瞧著眼前這紛擾,忍不住頭疼,雖然他心裡也非常怪王氏母女惹下了這等大麻煩,可是父親和二哥,一開口不思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而是一個勁的責怪王氏母女,這也太本木倒置了吧!
難不成,這樣就能解決了問題?
“父親,二哥,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責怪下去,也不能改變事實,不如一家人先坐下來商量個對策來。”他擔心再這般下去,不但於事無補,反而耽擱了彌補的時間,要知道皇帝的內衛諸多,誰知道莫府裡,有沒有內衛的影子。
“是啊,老爺,雖說大房的惹下了這麼大的禍事,可是她一向心直口快,也非故意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咱們還是想個法子,先度過眼前的難關。”莫老夫人看向一邊的垂著頭的莫錦冉,語氣顫抖了一下,才道:“二丫頭,你一向是個識大體的,應該知道傾巢之下焉有完卵,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為了莫家,也只有難為你們母女了!”說到後面,這話隱隱就有些懇求的意思。
錦好眼睛一縮,心中的狐疑越發的大了起來: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莫老夫人與莫錦冉之間,絕對的不對勁。
莫老太爺氣得怒瞪了莫老夫人一眼:“都是你慣出來的。”聽聽,哪個長輩這樣哄小輩的,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是打死了,那都是活該。
“來人,大夫人和二小姐,旅途勞累,一時夢魘了,胡言亂語,給我……。”
錦好突兀的打斷莫老太爺的話:“祖父,到底是一家人,可不能要了大伯母和二姐姐的性命,依我看,咱們後宅的事情,不論國法,就用家法處置吧!”
莫老太爺心中其實也有些不忍,王氏也就罷了,媳婦沒了,再找就是了,可是莫錦冉到底是莫家的骨血,聽錦好如此說,正中下懷,忙點頭應了下來:“好,就用家法處置,杖藤鞭……五十!”
王氏一聽,頓時咬牙切齒,瞪著莫錦好:“你,好毒!”
錦好做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大伯母,您又誤解我了,這跟我沒有關係,我是存心要保住大伯母和二姐姐的性命,不過,既然大伯母不喜歡,那我就請求祖父,讓他不按照家法行事,就按照國法辦事吧!”
王氏一梗,頓時一句話說不出來了:按照國法行事,那就是砍頭了,雖然家法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