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暈死了過去,她是在莫錦冉的輕叫之中悠悠轉醒過來的。
“冉兒。”她睜開眼睛,看到莫錦冉的蒼白瘦弱臉,心中倏然一痛:可憐她的孩子,這些日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瘦得更什麼似得。
想到這些,王氏就心疼的難受,虧得她仗著這些日子,憐心拴住了莫二老爺的腿,在他面前,求了讓錦冉這孩子時常出來溜達,透氣,否則這孩子還不知道怎麼了。
即使此刻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渾身羸弱不堪,卻還是不放心的追問:“冉兒,你怎麼在這裡?”這孩子不會是瘋病又犯了吧,亂跑出來,若是傷到了哪裡,可如何是好?
不過,瞧著模樣,也不像是瘋病發作了。
莫錦冉眼中眸光微閃,面上卻一片關切:“母親莫要傷心,女兒日後會守在母親的身邊,好好伺候母親的。”
王氏聽了這話,心中甚是寬慰,她的女兒也終於知道心疼她這個母親了,看來瘋病是真的好了。
不由得欣慰道:“傻孩子,母親聽了你這話,就是死也瞑目了,只是母親這身子自個兒明白,只怕日後要和你祖母一樣,離不開這床了。”
王氏對自個兒的身子,還是清楚的,雖然莫錦好餵了她一顆奇藥,不過這身子卻也掏空了不少,哪怕活下來,只怕也是病弱離不開床了。
想到莫錦好那個心狠手辣的,王氏是又怕又恨,可是卻沒有任何法子。
時到今時今日,已經是自個兒為魚肉,莫錦好為刀刃,她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爭鬥的資本了。
莫錦冉聞言,“嚶嚶”地哭了起來:“母親,你會好起來的,女兒不準母親如此說。”
她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將眼圈都擦紅了一片:“母親放心好了,女兒就是遍尋天下的名醫,也會治好母親的。”
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真好,女人靠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靠自個兒的兒女才是最真不過的。
王氏因為莫錦冉的孝順,這心裡好受了許多,掙扎著起身,在莫錦冉的幫助下,半倚靠在床頭:“傻孩子,不管母親怎麼樣,你的事情,母親都會讓如願的。”
莫錦冉聞言,蹙了眉頭:“只怕那事情不能如了咱們的意,先不說莫錦好不是個好相與的,只怕長公主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王氏冷笑了一聲:“你放心好了,不管莫錦好是不是好相與,不管長公主會不會同意,你是嫁定了。”她的眼底露出寒光,陰鶩而冷酷:“因為沒有人會娶一個弒殺祖母的女子。”
也不是她心狠,而是莫老夫人這個老東西現在對她倒是沒有之前盡心了,雖然她還依仗著她手中的米囊,只是這態度實在差了點,行事也不如之前如她意了,既然是一枚不服管教的棋子,她留著何用?還不如讓她發揮最後的功效,幫著她們母女除去莫錦好這個賤丫頭。
原本,她還有些猶豫不決,不過經過今兒個這事,她算是看出來了,莫錦好根本就是頭惡狼,若是現在不先下手為強,只怕到最後,她們母女都要毀在她的手上了。
莫錦冉聽了這些,也不插嘴,只是端起手邊已經有些微微發涼的藥盞來,一臉關切的對著王氏道:“母親,咱們先不說這些,還是先吃了藥,養好身子為重,只有養好了身子,母親才能繼續幫女兒謀算,咱們母女才能有好日子過。”
王氏覺得莫錦冉說得實在有道理,張嘴嘴嚥了一口下去,莫錦冉端著藥盞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眼中似有不捨,卻一瞬即逝,依舊關切的將手中是藥,一口一口喂進王氏的口中。
等到藥盞見底的時候,莫錦冉忽然開口道:“母親,你也莫要怨女兒心狠,女兒這麼做都是被逼無奈,母親到了閻王面前,可莫要念著女兒的錯。”
王氏的臉色一邊,不由得呵斥道:“你這孩子又胡說什麼。”王氏心中依然想著,莫不是她這女兒的瘋病又發作了吧。
莫錦冉面無表情的看著王氏,神色隱晦,沉默一下,才緩緩地道:“母親,事到如今,女兒也不瞞著您了,女兒知道,你想算計謀殺了祖母,栽贓到莫錦好的身上,可是女兒想過了,這家裡能護著女兒的也只有祖母了,若是祖母沒了,女兒只怕更沒有立足之地。”
她神色平靜,就像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連語氣都沒有一絲波瀾:“但是母親的計策,女兒也覺得可行,實在也舍不下,尋思來,尋思去,也只有為難了母親,這家裡母親自來就和莫錦好那個賤丫頭不和,今兒個她又趕了下人出去,獨自留了許久,若是母親有個萬一,她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人。這樣一來,不就兩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