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安然入睡,不知道自個兒的舉動,已經攪合的別人心緒難安,半夜斷然舌頭,毀人筋脈,只為了不讓那人吐出一言半句對她不利的話語——畢竟佟湘玉是錦好安排與莫二老爺重逢的,這傳揚出去,對錦好的名聲的確不太好,他是不介意的,可是卻容不得對錦好有一絲的不好。
阿寶的話,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一絲的波浪,金翰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上了等候的馬車,一路顛簸回了威遠侯府,原本長公主是要讓他跟著長公主回公主府的,金翰林住了兩日,就回了威遠侯府——他為什麼不能回來,丟人現眼的是許老太爺,是許澤,是葉氏,他為什麼要為了別人的錯,而羞於回來。
當然,回來之後,的確也有不長眼的嘲笑於他,不過,他這人一向很好說話,當即就割掉了那人的一隻耳朵,還笑吟吟的等候那人再說下去,也好割了他另一隻耳朵。
瞧瞧,他多善解人意。
原本,很多聰明之人,對威遠侯府發生的事情,就閉口不言,對金翰林更是熱情周到,聰明人心中都明白,只怕史上第一位世子和侯爺冊封在同一天的年輕侯爺就要出現了。
現在又發現這位一向飄逸如仙的侯爺,居然還有個血腥的嗜好——割人耳朵,這嘴巴更是閉得緊緊的,越發的熱情起來。
“公子,要不要去莫家找五小姐說會兒話?”
阿寶看著金翰林這般平靜到了極點的樣子,心裡卻越發的慌了起來,自家的公子,笑容越是平靜,神色越是淡然,只怕這心裡的驚濤拍浪越發的厲害,這麼一想,平日裡最是穩重的阿寶管家,那雙腿肚子居然有些顫抖了起來。
金翰林淡淡的瞟了阿寶一眼,他夜間去尋錦好的事情,原本就沒瞞著阿寶,此時聽他如此提議,居然還輕輕的笑了一聲:“你再抖下去,可做不成我翰林大人的大管家。”
阿寶聽了金翰林調侃他,這腿頓時就不抖了,心情也頓時好了起來,笑吟吟的對金翰林道:“做不成管家,那還做公子的小廝。”
“想得美!”金翰林輕描淡寫的瞪了他一眼,吩咐道:“今夜月色不錯,去那壺酒給公子我。”
呃?
阿寶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天上那露出一絲小小的月牙兒,像是馬上就要被烏雲吞沒一般——這樣還能說今夜月色不錯。
好吧,既然主子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個兒的失落,他這做人奴才的,還是莫要戳破自家主子的偽裝吧。
金翰林坐在窗前,一盅一盅的喝了起來,一壺酒很快就見底了。
壞丫頭,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依靠我?
在酒意席捲他的意識時,他終於掩飾不住心底的那份失落。
好吧,他承認,錦好的獨立,有些傷了他男人的自尊——他其實挺想英雄救美的。
每一個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夢,希望能為心愛的人兒,做一此英雄,理智如金翰林自然也不例外。
一夜好夢的錦好,自然不知道金翰林的失落,早晨剛剛張開眼睛,就聽見門外急匆匆的腳步聲,然後就聽見雪蘭用變了調的聲音對雲燕道:“快叫醒小姐,大夫人沒了!”
雪蘭的話,讓錦好的心驟然縮了起來,她也顧不得什麼,猛的坐起身子,出聲:“雪蘭,進來說話。”
雪蘭和雲燕聞言,撩了簾子進了內室,錦好寒著一張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蘭聞言,蒼白著臉,搖了搖頭:“奴婢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剛剛去廚房打水的時候,聽得四夫人身邊的小桃紅姐姐說,大夫人沒了……”
錦好心中升起一股子怪異的感覺,怎麼大夫人會忽然之間就沒了,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昨兒個她餵給王氏的藥,那是金翰林的九轉回魂丹,只要沒死,餵了之後,一般也不太容易死去,她昨兒個的話,不是假話,她比誰都希望王氏活的長命百歲,死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可是,不該死去的王氏,卻忽然之間死去了,這事情,讓錦好覺得異常的突然,隱隱的,她感覺到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推動著這一切。
會是誰呢?這個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錦好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時,四夫人身邊的小桃紅再次面色難看的出現在錦好的面前:“五小姐,老太爺喚您去前廳問話。”
想了一下,實在不忍心,又多了一句話:“老夫人聽說昨夜是您最後一個見過大夫人的,非嚷著說是五小姐您,害了大夫人。”
錦好唇角微勾,面色卻是四平八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