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收進耳朵。最後哈哈大笑著,忽略掉她的掙扎將她抱進了事先打理好的客棧。
姬辛允自是不從,只是在聽到宮漠傾說,“別動,這樣抱著暖和。”後才沒有動。
貼近他的胸口,耳邊是有節奏的心跳,不僅有他的,還有自己的。一股陌生的暖流湧上心間,似乎,這樣被抱著,也還不錯!
兩人進去還沒坐下身就聽到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行侍衛裝男子步伐整齊進了客棧。
對著亓玄錦的方向就是一跪:“太子,皇上病重,請太子帶上白神醫即刻趕往皇宮!”
眾人皆是一震!
……
“這邊便是太子吩咐給夫人打理的廂房了,老奴就在外面,有事儘管吩咐。”走在姬辛允前面的一個嬤嬤邊走邊解釋著,客棧那會兒,那個侍衛一說完話亓玄錦便二話不說下令趕往京城,又是一陣快馬加鞭,姬辛允本就被馬車折騰得骨頭散架,這下倒是好了,直接改為騎馬,這一抖不要說是骨頭了,就連內臟都有出血的危機。
於是原本兩天的腳程,硬是被縮短到了半天時間,玄武大殿前,亓玄錦吩咐了這個嬤嬤帶著自己先下去休息,然後請著宮漠傾去了皇上寢宮。
姬辛允本就疲勞,如此吩咐倒是甚和她心意,只不過,眼前這位嬤嬤就是太過於囉嗦了,一路過來這個那個介紹個不停,生怕自己不守規矩似的。
一番解說後,嬤嬤終於離了去,姬辛允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身子一偏就重重倒在床上。
原本在這麼疲勞的情況下,她應該很快就會睡著了呀,只是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嬤嬤叨嘮得太多把自己瞌睡給弄沒了還是怎麼的,這會兒躺在床上意識竟然說不出的清醒。
翻了幾個身起來,遊目四顧打量著這間屋子。
這是姬辛允的習慣,無論到那一處陌生的地方總是會先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
這屋子倒是佈置得不錯,雕鏤畫扇,屏風玉斜,窗邊流蘇隨風飄舞著,倒也是美麗至極。
不知道是不是皇宮都是這麼奢侈,還是亓玄錦有意所為。
熟悉了內部環境,趁著現在頭腦清醒無事可做,而且還沒有人盯著,她轉身去了屋外。
院子裡種滿了她叫不出名字的樹,只是現在是冬天,所以光禿禿的,黑楞楞如鬼一般,有些陰森駭人。
北風一過,姬辛允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這該死的鬼天氣,不知道要比花間冷上好幾倍了!
現在凍得她渾身發抖,就連一開始遊賞的心情都沒有了,灰頭土臉退回房間。果然還是屋子裡暖和。
姬辛允包裹在被子裡,翻來覆去思考著,也不知道宮漠傾那邊怎麼樣了,雖然一直都知道宮漠傾醫術超群,但是,姬辛允總覺得這一趟怪怪的。
雖然一開始的確是為了乾坤鏡來,但是,這一路走來她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越是靠近姚月國邊界,心中越是不安起來。
這麼恍恍惚惚想著,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是一團白霧,迷濛看不清。
她似乎又看見了一個紅衣男子,還有一個紫衣大袍,斷崖之上,兩人分庭抗禮,手執寒劍,卻誰也沒有出招。
或者是已經出招完畢,因為姬辛允看到了一開始還屹立不倒的紅衣男子竟莫名其妙噴出一口鮮紅,失去重心一樣朝身後倒去。
而他身後……是萬丈深淵!
“塵風——”馬蹄聲傳來,伴隨著女子一聲長長的呼喊,撕心裂肺般揪著姬辛允的心。
她回過頭去,頓時驚住!這個人,這個女子……儼然是當初夢境裡出現過的那個人,可是她不是在自己眼前投身進了誅仙台嗎?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說,這一段是在她灰飛煙滅之前的故事?
姬辛允不動聲色地看著,女子一躍下馬,朝著這邊飛奔而來,眼看就要朝著紅衣男子倒下去的崖谷撲去,堅韌決然。
“你在做什麼?”身旁的紫衣長袍一把抓住她的手,卻被她一把掙開,雙眼深紅:“九離香,你明知到他中了毒,你明知道他武功盡退,你明知道他憑藉著現在的身手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你明知道的!為什麼!為什麼還要來這裡,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男子一怔,蒼白著臉後退了幾步,眼中一閃而過的傷註定是難以被對方發現,“長春,你不是說……只是不希望我受傷嗎?”
當初有人問,“如果我和他註定只能有一個人回來,你最希望第一眼見到的是誰?”“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