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知趕來路上的第一個邊城?”X0uV。
姬辛允一聽,嘴角抽了抽:“你不要告訴我說,那就是你剛才提到的叫蔓菁地方?”
無水不卑不亢,點頭:“正是。”
姬辛允頭一偏,倒在桌子上,假裝要暈過去了。
大爺,那叫不遠?那你所謂的遠,不是得繞著整個姚月跑上好幾圈了麼?姬辛允實在不敢恭維這位的計數大小,爬在桌子上隨意揮了揮手,像是在說,退下吧,都退下吧,容我先消化一下。
無水頭也不抬走出門,然後一晃身消失了去,他本來就不是隨同谷主一道而來,自然身份隱蔽。
姬辛允想了整整一夜,頭更大了,正要入寢時,最開始的那位嬤嬤突然來了,不待她問出心底的疑惑,就先將手中託著的東西呈上前,表情一如既往不鹹不淡:“白夫人,這是太子吩咐為夫人置辦的衣服,姚月不比花間,夫人可要好好保住身子。”
她不失禮儀接過手,禮貌回道:“有勞了。”
“老奴分內之事。”嬤嬤回了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袖中拿出一個香囊樣子的東西,塞進她手中。
姬辛允懵了,看著手中的東西不明確問:“這是?”
“白神醫之前有向老奴提到的說是夫人身子畏寒,不適應這裡的冬天,所以讓老奴想個法子。”
姬辛允:“……”
“老奴原本也不是姚月人,深知冬日裡的寒楚,所以憑著經驗做了些藥用的香囊,裡面都是些上好的藥材,專治乾燥溼熱的。也能安神,所以老奴就做了個,夫人要是用著好的話,以後老奴再多做幾個送過來。”
姬辛允沉默地看著手中的香囊,不確定問:“這是,宮漠傾提到的?”
“正是。”嬤嬤點頭,難得話多了起來,“夫人可算是有福氣了,能這麼體貼入微的,白神醫算是第一個。”
“夫人要是沒什麼要事的話,老奴就先回東宮了。”
到你主明。姬辛允恍惚著罷手,嬤嬤退下。她還緊急你地看著那做工精緻的香囊,只是就算那上面的圖案做工再好,她也是無暇欣賞,一門心思只停留在嬤嬤口中的那些話上。
她不知道……如同嬤嬤所言,宮漠傾還會有這麼體貼入微的一面。
姬辛允不由自主想起了龍玉山地牢那一幕,當時,他也是下意識就將自己護在了身後。還有皇宴多處為自己維護辯解。
她從來都不知道呢?!
於是,原本就頭大了,現在更是連心頭亂得一團糟。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只是不眠的不僅是她,宮漠傾自從被那宮女請走之後也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第二天,姬辛允正好生思考著對於尋找乾坤鏡的下一步打算,就聽到外面傳來的細小動靜,她向來不喜歡別人伺候,所以院子裡是不會有人的,那麼會是誰呢?
想著就好奇地走過去,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此時的不速之客。
從驚訝中抽回神,皺起眉看著對面人,看來她倒是比自己還驚訝?冷冷勾起笑:“公主怎的會到這裡來?”
景陽公主好久才回過神,指著她的鼻子就是一頓罵,“好個不要臉的踐人,說,你如何會出現在白神醫居住的院子裡?難道打的是勾引人的下賤主意?!”
她是昨日隱約記得白神醫有向自己提過什麼鏡子的事,今日為搏他開心,所以專門挑選了寢宮中自己最愛不釋手的鏡子趕早過來,原想著見到他的第一眼定是萬般笑容綻放,迷得他個神魂顛倒,誰知才綻開了三分笑就被眼前見到的給弄僵了。
最讓她火大不過的是,為什麼這個低賤的女人會出現在自己中意人房中?!
姬辛允本就對眼前這位印象不好,而今又多次聽到她嘴裡吐出什麼踐人,不要臉,勾引,下賤之類的詞,心中定是不好受,出口之時難免有些犀利:“公主請自重,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罵人,這類毫無禮教,有傷大雅的行為,公主應該是從小就被好好教養過的,怎的越長記性就越是倒退了。”
景陽公主一聽,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指著她的鼻子:“放肆!你居然罵本公主毫無禮教,生不長志?”
“好笑,公主什麼時候聽到我如此直白罵公主了?”她對對面人的怒火嗤之以鼻,對比一下認識的漠初扇,同是公主,怎麼就越看,越覺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
“你!大膽刁婦,來人!給本公主掌嘴!”
“是!”她身後的一個宮女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