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耐心道:“那個,我想看看你手裡的東西。”
宮漠傾像是這才恍然大悟,拍了下額,“原來小允子說的是這個啊,哎,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她頓時心花怒放:“那麼?”
“娘子有所求,為夫怎麼會不答應呢。”
姬辛允從來都發覺,其實宮漠傾還會有這麼爽快大方的一面,心中湧起一股好感。
她湊過去,等樹上的人翻下來將東西遞給自己。
只是,宮漠傾又笑了,漆黑的眼裡像閃耀著夜幕下星光一樣璀璨的光芒,又像是深潭裡的湖水,深邃而莫測,帶著魔力一樣,即使是姬辛允這個早已免疫的人都不由自主被吸進去。
一閃身,紫色身影停在她身後,湊近她的耳朵:“本來小允子說的是不錯,可是,為夫突然記起了一件事,我們都還沒有洞房呢,哪能算真正的夫妻。
所以……”修長的手指夾住那塊細小的碎片,嘆息了一聲。
“還是留給我以後真正的娘子吧,反正小允子之前也是很不甘願的,我也不必強求。”
姬辛允徹底僵住,心底剛剛萌生起的一絲好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宮、漠、傾!”
這聲音可謂是繞樑三日,餘音不絕……
姬辛允手指一動,捻起一道咒語毫不留情向身後人招呼去。
不過,宮漠傾是誰,一點腳尖就避開了那泛著紅色光芒的符咒。
血咒?
不,不是。
姬辛允再怎麼噴火想要將身後人挫骨揚灰,但是她心底還是有些分寸的,像那種傷人一千自毀八百的自殘式咒語,除非她腦子被驢踢了,否則怎麼都是有些忌憚的。
宮漠傾眼神一動,笑意流露,看了,又是擺出了血咒的模式嚇唬人來著吧。
不過,第一次他是配合她發洩怒火,但是,這一次他可不會那麼好心了。
於是兩人一路追打,房頂上狼藉一片。
沒多久外面就有傳言,而這傳言的發源地除了迎塵客棧還會是哪裡。
有人問,哎,聽說了沒,白神醫和自家夫人鬧著玩,都爬上王府屋頂了。
有人答,什麼鬧著玩,人家那是在施法佈陣,對付夜間的那些東西!
有人感嘆,哎,白神醫和白夫人果真是伉儷情深,還心懷仁愛。
於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兼同一個睚眥必報的小女子,就這麼被冠上了模範夫妻的美稱和仁德的表率一度流傳。W7eW。
三樓那飄渺的琴聲一滯,與此同時後面出現了一隻撲簌簌的白鴿,身後侍童過去取了來。
恭敬呈遞上前:“師傅。”
撫弦的手一頓,看著那張被銀色鐵環精緻包裹住的小紙條。
接過手,快速看完,紅色面具遮擋住他所有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是從那握著紙條的泛白手指上可以看出,此時心底的起伏。
抬頭看了眼窗外,熱鬧喧譁的街道上是人流湧動不息。
“師傅,皇上已經找了很多道了,是否……”另一個侍童試探著上前。
只是還沒走出兩步,一抬,止住的不僅是他的話,還有他的動作。
漏在外面的薄唇抿了抿,卻什麼也沒說。
此時,風一動,空蕩的屋裡憑白多出來一個白色人影。
“主人,白狼君昨晚入的七王府,還請主人指使下一步行動。”
頭也沒抬,續上弦聲。
冰冷的薄唇輕吐,若非耳力過人,基本上什麼也聽不到。
“先不急,那邊的事呢?”
那邊的事,白影人自是省得,恭敬回道,聲音卻有些顫抖:“回主人的話,那日不知什麼人闖入地牢,毀了不少東西。”
“鏗——”
琴音突然一挑,恭敬跪在他面前那個人像是都到內力襲擊一樣,倒退了幾步,嘴角竟不自覺露出一絲鮮紅。
“一群廢物!龍玉山第一次失誤的懲罰看來是太輕了,以至於都沒讓你們長長記性!”
顧不得胸口的重創,穩住身子再次跪上前。
叩頭請罪,“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人賜罪。”
撫弦的手指一壓,一根細弦硬生生被折斷,反指一彈,那根銀色弦像是自己長了眼睛一樣嗖地直向地上那人射去。
一場血腥在所難免,只是白影人久等未到的死亡窒息沒有來,森白細弦在離他喉頭幾號米處停下來。
撫弦人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