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傾歌坐過去,蒼白的臉上浮出笑:“父王怎麼會想到來兒臣這裡?”
皇上這才想起了正事,復問著下面一時間被遺忘的某女:“對了,朕聽刑事部的人說隍城裡出了個才女,不僅醫術了得,還懂玄黃要術。”
姬辛允一愣,心底對這位佛的到來有幾分明瞭。
不動聲色繼續聽著。
“父王指的是?”漠傾歌不解地問。
“不正是這位白夫人麼?”犀利的眼神往下一瞥,敲打著桌子邊緣,有一搭沒一搭發出煩心的聲音。
姬辛允心底嘲笑著,表面上卻把惶恐的樣子做了個十足。
“民婦惶恐!”
漠傾歌愣了片刻,咳嗽了幾聲,“兒臣不懂父王的意思。”
他哈哈一笑,“七兒是病糊塗了吧,夜間那批東西到了晚上到處啃人,隍城城西人家都不曾倖免,可是唯獨七兒這裡相安無事。
不正是白夫人的功勞嗎?”
語氣雖然溫和,卻不難聽出裡面夾雜的一絲怒火。
姬辛允一震,這七王爺今天是怎麼了,雖然處處為自己掩護是好事,但是也不能不分場合啊,如今這上面坐著的可是他老子啊!
當然,在疑惑之時,姬辛允也稍微感動了一把。
不過,她可不是那麼自私的人,更何況還是對她這麼好的七王爺,要是因為自己而觸怒了皇上,那她可就罪大了。
連忙上前,擋住了皇上看向漠傾歌的薄怒的視線。
“皇上抬愛了,七王府之所以沒出任何情況,那是因外皇上派來的侍衛們恪盡職守,才保護了整座院子。
當然,民婦也怕夜裡那些的東西襲擊,所以就暗地裡自作主張,施布了些陣法。”
言下之意就是,皇上,這七王府沒事完全是依賴您的聖光庇佑,和小女子稍微動的那麼一點手腳,和七王爺漠傾歌,那絕對是沒有一點毛的關係!
他就是一個安心養病的病秧子,什麼都不知道!
皇上聽了沉思了片刻,笑了,“白夫人的陣法之術,朕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不知……”
皇上話還沒說完,這時,屋外響起了腳步聲。
“皇上,白神醫不在王府。”原來來人正是剛才吩咐去帶白神醫來的下人。
抿緊了唇,威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即使放在桌上手指已經劃出了一條細痕。
姬辛允偷偷看了眼那極度隱忍的怒火的上座人。
打死她也不相信前腳都還是和自己說話的人,一晃眼的時間就離開了!
嘴角勾了幾分笑。
心底嘖嘖稱讚,宮漠傾,你牛逼了,居然敢放皇上鴿子,還是親自登臨的時候消失。
找不到正主,皇上眼神一轉,投向和正主關係密切的人,同時也遷移了怒火:“白夫人,看來白神醫倒是忙地緊!”
姬辛允如何不知道皇上的怒火,握起拳頭。
宮漠傾給你氣受,管我屁事啊!你問我幹什麼!
不過,表面上可還是不敢放肆,急忙乾笑著撇清關係:“白神醫行事詭異,民女什麼也不知道。”
說的多麼真實的話,但是聽到上位人耳朵裡就變成了推脫之詞,她是白神醫的妻子會不知道?
於是更加堅定了對方的妄自尊大,但是他此行畢竟是有事求人。
他是一國之君,炙手可熱,這天下間除了兩個人讓他有所忌憚,哪一個不是一令即到的!
可巧合的是,這兩個讓他留有忌憚心的人裡偏巧就有一個是他今日要找的!
強烈壓下心裡的怒火,揮了揮袖子,身後那位一直沉默的公公上前一步,收斂起聲音念著、
“白夫人,接旨吧。”
姬辛允一驚——
“即日起,白神醫連同白夫人共同阻攬隍城大局,刑事部全權協助兩位共擊夜裡出入之物,直到安寧之日。”
什麼?!
姬辛允驚嚇了半分,張大嘴,不敢置信地看著上座那一位,什麼禮儀都顧不得了,腦海裡只回蕩中剛才聖旨裡的內容。
皇上不悅皺起眉,旁邊那位公公瞧出了聖怒,連忙將手裡的東西遞下去道:“白夫人,接旨吧。”13850877
姬辛允愣怔著,就連手裡什麼時候被塞了東西也不知道。
大腦一片空白,直到漠傾歌溫和的聲音傳來才驚醒過來。
這才意識到上座那位早已離去。
“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