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光潔的身子被一道冰冷的東西纏住,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腰間力道向一旁掀去,碰地一聲重重跌在地上。她原本衣服全褪,這一跌著實不輕。
回頭望去,來人正是姬辛允,但見她快步而上,一手執鞭,一手將宮漠傾的衣服拉回去,然後回過頭來,怒不可遏:“公主說錯話了吧,他,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也只能屬於我!”
景陽一驚,被她凌厲的語言一下,竟忍不住顫抖起來,咬緊牙狠狠瞪著那對面兩人,怒紅了雙眼。
姬辛允不屑地看著她,眼裡充滿了鄙視於嘲諷,語言冷淡:“公主還不走?難道需要我喚人過來扶公主一把?”
景陽公主握緊了一雙手,生平第一次如此羞愧,想要討回氣勢,但是又真怕她喚人來,思忖之下,撿起了衣服包裹住裸^露的身子,回頭望著兩人:“總有一天,他是我的!”
“哼。”姬辛允攬進身旁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景陽被激怒了,踏著腳步離去。
等人走後良久,她才回過頭,但聞宮漠傾弱弱地呼喚了一聲:“娘子……”
她二話不說就一拳砸下去:“笨蛋!白痴!混賬!天下第一惡人!”怒罵的聲音到最後竟變成了小聲抽泣,宮漠傾一手拉過她貼近自己的心臟,虛弱地開口:“娘子不生為夫的氣了?”
“怎麼不氣!”
“是麼?”宮漠傾蒼白一笑,“可是,為夫又要吃醋了。”說完,他眼睛一閉,終於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宮漠傾?”姬辛允看著他突然昏過去,頓時慌了,一抬頭便對上他蒼白無血絲的臉,更加慌了神,“宮漠傾?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呀,宮漠傾?宮漠傾!……”
她搖晃著身下之人,紫色長袍下顯露出一灘紅,刺眼異常,她全身冰涼,似乎心都要停止了。
“宮漠傾——”
……
“夫人 ?'…99down'”無水留守在院子裡,聞聲而去,見到的正是夾帶著一臉淚水的姬辛允,目光遊動到她身旁扶著的人,心下大驚:“谷主!”
“夫人,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血,宮漠傾流了好多血,我沒想過要真打他的,我不知道他會好無徵兆就昏過去,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無水你救救他,快點救救他呀!”
無水接過人,帶進屋安置在床上,一句屬下得罪後,探手摸上了宮漠傾手腕,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著一旁急哭了的姬辛允說道:“谷主失血過多才昏了過去。”
“失血?”姬辛允撲到床邊,“為什麼會失血?”她隱約記起,之前遇上景陽和宮漠傾的時候好像就覺得那裡不對,當時自己一門怒火也沒怎麼在意,難道當時他刻意靠近景陽公主只是為了尋找身體的支撐?也就是說,在那時他就開始不好了?
想到此處,她心裡是百感交集,想罵他笨,卻又想罵自己傻,居然沒有看出他當時的異常!
無水抿緊了唇,陳述道:“谷主是才從雪上下來的。”
“什麼意思?”姬辛允問這話的時候有些發抖。
無水解開宮漠傾的衣服,白希的胸膛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但是背後卻觸目驚心!姬辛允當場倒吸了一口氣,那是怎樣的異常惡戰才會留下這麼多的抓痕,每一道痕跡都深入白骨,外面鮮血早已乾涸,隱約可見裡面漏出來的森白胛骨,淚水再一次抑制不住流了下來。
“混賬宮漠傾!你就是個白痴,笨蛋,你到底要讓我對你有多愧疚才甘心啊!我從來都不會什麼品茶,就連西湖龍井和匡山綠茶也分不清,根本就不喜歡茶道也不會茶道!香山瑞雪也好,百里晴芳也罷,我都不喜歡,我從來都不喜歡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向討厭的人要香山瑞雪,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因為它和幽羅谷的味道一樣,和你喜歡的味道一樣,是你喜歡的啊!宮漠傾,你醒來好不好,我什麼都不要了,你快點醒來啊!……”
無水一向冰冷的表情動了動,沉默無聲退了下去,他只會簡單把脈,像這種處理重傷的事情,還需得御醫來完成。
姬辛允爬在床邊,苦累了後也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不久後御醫趕來,就算是處理山口和上藥時,她也是緊緊握著他的手,這是白神醫,太子請來的貴客,御醫雖不滿於處理之時有人在場,但對方來歷太大,不是他等小輩敢直言的,於是沉默無聲地處理好傷口,然後開了藥方,交代好幾句就沉默無聲退了下去。
姬辛允握住宮漠傾的手依舊盯著他發呆,無水拿著御醫留下的藥方下去準備。
她壓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