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世代代都是忠臣,又怎肯做那種佞臣呢?”
“所以說,除了把財寶交出去,他真的別無選擇了?”
“那是。現在皇上得了銀子,他得了封扈,皆大歡喜了。”
……
兩個人接下來又說了什麼,寶寶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只覺得她的心跳得厲害,頭疼不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前腳跟秦飛揚和離,他後腳就朝皇上獻了大批財寶,他們秦府哪裡來的財寶?據秦老夫人向她示好時所說,秦府娶她時光聘禮就花了差不多一半的積蓄,他們又怎麼可能有大批財寶呢?
除非……
對,除非是秦飛揚忽然得了一大批財寶。但是,他從哪裡得來的呢?
寶寶的心越跳越快了。
她冷不丁地想起了當初她出嫁時,她娘送給她的那個梨木簪子,當時娘千叮嚀萬囑咐,說那隻簪子除了她的孩子,不能送給任何人。但是當她收到了秦飛揚的那對蝴蝶金釵時,秦飛揚向她討要信物,她手邊正巧沒什麼稀罕物,秦飛揚當時狀似無意道:“就把你頭上那隻木簪子送我吧,我看你一直帶著它,它上面都有你的味道了,我留著它,就好像你時時刻刻都陪伴在我身邊一樣。”
此刻,寶寶直覺那隻簪子一定有什麼秘密,但是她還不敢肯定。
她果斷叫來唐悅枝,神色凝重道:“枝枝,你再去一趟秦府,替我偷一樣東西回來。就是我頭上戴著的那隻木簪子,你見過的。如果我沒有猜錯,它應該還在秦飛揚書房裡。”
“你放心,寶寶,我唐悅枝出馬,一定不會空手而回,只要東西還在秦府,就算把秦府翻個底兒朝天,我也會把東西給你弄回來。”唐悅枝拍拍**說。
子時,唐悅枝像一隻蝙蝠一般,飛進了秦府。她大概觀察了一下,發現奶孃住的那個院子附近有幾個侍衛在來回巡視,看來他們是害怕她再回來偷孩子,因此那裡戒備格外森嚴,別說偷人,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哼哼,可惜你們算錯了,本姑娘這回要偷的卻不是孩子。”唐悅枝在心裡鄙視了他們一把,繼續朝書房飄去。
之前她對秦府已經格外熟悉了,加上寶寶又給她畫了秦飛揚書房的地圖,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那裡。
她發現房內有燈光透出,便飛身上了房頂,心裡暗暗罵道:“這混蛋,這麼晚了,不去摟著他的新姨娘滾床單,竟然還留在書房裡。”
唐悅枝輕輕解開房頂的一片瓦,看到秦飛揚手裡正拿著寶寶要她偷的那隻簪子發呆,他的手指反覆在木簪子上輕輕撫摸,忽然,他用力摁了一下木簪子上面的一個小圓點,簪子忽然斷成了兩節,裡面露出一段空心,空心裡面似乎有一卷什麼東西。
秦飛揚正想將拿東西拿出來,忽然聽到有輕輕的叩門聲,秦飛揚神色緊張地問了聲:“誰?”然後趕忙把兩節斷開的簪子用力一合,它立刻又變成了一隻完整的簪子。
“是我,雲裳。我正巧路過,看到爺的書房還亮著燈,就做了夜宵給爺送過來。”門外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進來吧。”秦飛揚說。
雲裳進來,看到秦飛揚手裡還握著那隻木簪子,臉上有些不悅,但她很快就堆起笑臉說:“爺,您還看這隻簪子幹嘛?東西都已經交給皇上了,它現在就是廢物一隻了。莫非爺還捨不得它的主人?”
“胡說什麼,人都已經被我休了。再說,我當初娶她不過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為了這個孩子,我才答應皇上一定想辦法得到夏家的藏寶圖,現在圖也到了皇上手裡,孩子也留下在了我們秦府,夏寶寶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了。”秦飛揚一臉冷漠道。
“既然如此,**苦短,爺何不去我屋裡樂呵樂呵?妾可是想你想得骨頭頭疼了。”雲裳邊說邊用她的胸去蹭秦飛揚的胸口。
“哼,你真的想我?”秦飛揚絲毫不為所動。
“那是自然,雖說我是萬歲爺派來監督你的,但是自從見了你,我整顆心裡都裝的是你,再也容不下旁人半分了。”雲裳伸出雙手摟住了秦飛揚的脖子。
“是麼?那我們現在就去房裡好了,**苦短,不要辜負才是。”秦飛揚說著,伸手將雲裳打橫抱起,推開門就朝雲裳的房裡走去。
唐悅枝朝他們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吐沫,然後飄身而下,輕而易舉地將桌上那隻木簪子放入懷裡,神不知鬼不覺離開秦府,回到了客棧。
到了客棧,唐悅枝將她聽到的話對寶寶重複了一遍,寶寶頓時感覺晴天一道霹靂,幾乎將她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