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門外計程車兵們已經聞聲衝了進來,那兩名刺客因為被子罩住了頭臉,一時掙扎不出來,只能束手就擒了。
衛乘風還在呼呼大睡,十八騎裡有幾個沒有醉酒的,也都聞訊紛紛趕來,軍醫被從睡夢中揪起來,先是被秦飛揚逼著給寶寶細細檢查了一下,得知她並未受傷,他這才肯讓軍醫替他包紮傷口。
雖然流血挺多,幸虧不是致命傷。秦飛揚行軍打仗多年,身上大小傷口無數,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但是最令他氣惱的是,這麼久了,好容易有一次機會接近寶寶,而且差點兒就得手了,卻偏偏被這群刺客給攪黃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坐在太師椅上,秦飛揚惡狠狠地盯著兩名刺客,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你們兩個,老實交代,到底母后主使是誰,否則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我坐下十八鐵騎裡,有一位名叫溫儒良的,他的手段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吧?他能讓死人開口,更別提你們兩個活人了。我秦飛揚自問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既沒有殺人父母,也沒有奸人妻女,更與你們倆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殺我?”秦飛揚說著,忍不住咬牙切齒。
哪個男人被人攪了好事態度也不可能好的,更何況這倆人不但攪了他的好事,還刺傷了他,不把他們千刀萬剮,秦飛揚覺得簡直難消他心頭之恨。
倆刺客一聽溫儒良的大名,渾身篩糠一般抖了起來。說起這個溫儒良可是大大的有名,他原本是以名獄吏,醉心於研究各種刑具,日子久了,對於各種刑具都有了深刻的瞭解,並且自創了許多新奇的刑具,令受刑人比凌遲更加殘酷難熬,每次遇到大些重要犯人不肯開口的,各地州府縣衙都會請他出面幫忙,但是後來,他兄弟投軍,成了秦飛揚手下一名鐵騎,他兄弟對秦飛揚佩服得是五體投地,他開始很不以為然,但是後來經過親自調查瞭解,便也毅然離開縣衙,不做他的獄吏了,跟隨秦飛揚鞍前馬後,每次抓到敵軍探子,都由他親自審理,為秦飛揚得到了不少情報,立下了汗馬功勞。
“將軍,溫大人的本事我們早就如雷貫耳,我們自問是熬不過的,我們都招了就是了。”一個刺客終於忍不住,哆嗦著開口了。
192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們倆是鍾大將軍的心腹部將,我叫劉七,他叫汪峰。我們主子他今天收到了一封密信之後,便讓我們四個相機行事,說只要我們殺了秦將軍您,會提拔我們做四品都統,我們從軍也有好幾年了,誰不希望能夠早日封妻廕子,因此便昧著良心接下這個差事。來之前,鍾大將軍說了,今日秦將軍您肯定會跟手下的十八鐵騎們開懷痛飲的,加上又在軍營裡,您必定會放鬆警惕的,所以趁今晚下手最是容易得手。而且主子還說了,您兩月前失了內力,前些日子左臂又受傷骨折,根本沒有什麼反抗能力,只要我們幹掉門口的衛兵,刺殺您簡直就像切瓜一樣簡單,沒想到……”劉七說著說著低下了頭。
其實他很想說的是,原本以為將軍您正在做好事兒,肯定會放鬆警惕的,誰知道您在那種要緊時刻反應還那麼靈敏,我們簡直就是上門送死來了,都怪那鐘鳴之,好端端就把我們的前程給斷送了。
“你們兩個,想活還是想死?”秦飛揚沉吟了片刻問。
“秦將軍,我們上有老下游小的,自然是想活啊!”劉七和汪峰叩頭連連。
“想活,很簡單,你們就如此這般……”秦飛揚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兩個刺客不停地點頭。
鐘鳴之坐在他的營房中,焦躁不安地等待結果。今天上午他收到了二皇子龍非鳴的親筆信,信中說,只要他能夠替他除掉秦飛揚,不但讓他這個統帥之職穩穩做下去,而且會封他一個侯。
歸一國曆來都只有皇室子弟才可以封侯的,普通官吏除非立下了驚天的大功才能獲此殊榮,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鐘鳴之立刻動了心。
而且,自從他上任以後,軍中多有不服之人,每次說起來,總會說秦將軍如何如何,加上他其實也心知肚明,他比秦飛揚所確實是自愧不如,無論武功人品,還是排兵佈陣,他都只能甘拜下風。以他也迫切地希望秦飛揚能夠早日灰飛煙滅,這樣,才不會再有人老是拿他跟他比。
雖然說他有今天全是秦飛揚一力保舉的功勞,但是貪念一起,他便忘乎所以了。而且龍非鳴的信中還說了,秦飛揚不但失了內力,左臂還骨折了,現在不除掉他,將來恐怕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機會了。
他終於昧了良心,找來自己的四個心腹部將,讓他們藉著秦飛揚和他的十八鐵騎都喝得醉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