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娶她的女人,而且被逼的人還是她爹。
“哥哥,等我們回到爹孃身邊,一定要讓舅舅給那個壞公主下最毒的毒藥,舅舅是我的,等我長大了,我要嫁給舅舅,才不能便宜了那妖女。”青平小聲說。自從他們倆被綁架以後,不知怎麼,她就開始喊他哥哥了,大概這時候她格外需要一個依靠吧,儘管她哥哥其實多數時候都是聽她指揮的。
“平兒,我們現在應該想想怎麼出去,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承續顯然並沒有在意她說的話,因為他更關心的溫飽問題。現在他們躺在這個木箱子裡,身下是厚厚的綢緞布匹,所以不會覺得冷,但是他從昨晚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過,自然是又渴又餓了。
兩個人正小聲嘀咕著,忽然聽到外面風聲大作,馬車似乎是被迫停下了。跟著聽到車把式大吼一聲:“不好,沙塵暴!”
車廂開始拼命搖晃起來,那一縷從車廂板縫隙裡射進來的陽光早已不見了,外面黑沉沉的一片,車廂裡更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怎麼辦?哥哥?”青平這下子慌張起來,沙塵暴這種東西,她從小到大還從未見過,承續也一樣,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起來。
“別怕,妹妹,有哥哥在呢。”承續聲音已經發抖了,但他想著自己是哥哥,不能做出害怕的樣子來。
風越來越大,忽然間,他們感覺車廂整個兒升到了半空中,接著卡擦咯吱的聲音響起來,倆個人絕望地發現,車廂板已經碎了,跟著他們躺著的那隻大箱子被翻了個個兒,倆人都頭朝下頂在油布上了。
“哥哥,拽進身子下面的布,萬一掉下去我們就不會被摔死了。”青平雖然害怕,但真正臨到生死關頭,她還是比承續更加鎮定,畢竟她小時候每次解毒,都要在生死關上兜一圈,所以她對於死並不那麼懼怕。
倆人不停地朝他們身上裹布,不一會兒他們就裹成了粽子一般。下一刻,他們躺著的箱子又翻轉過來,總算是面朝上了,但是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箱子蓋兒忽然被刮開了。然後,整個兒箱子都被風暴撕開了。
倆人緊緊抱在一起,他們身上的布匹散了開來,形成一條長長的飄帶,而他們倆人就像風箏一般,再次往高處飛了起來。
此刻他們再也說不出話來,儘管有綢子擋在外面,但是他們的眼睛也不敢睜開。到處都是黑黃的砂子,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對於兩個孩子來說,這簡直比世界末日還可怕。
又被風拖著往前飛了一陣子,忽然他們身後的布匹纏在了一顆大樹上,風帶著他們忽上忽下,但是那整匹的綢緞實在是結實,加上他們兩個分量也輕,終於還是被掛在了樹杈上。
青平的胳膊被樹杈刺破了,承續的後背也劃爛了。幸虧這是一顆千年胡楊樹,才沒有被連根拔起。
風漸漸小了,青平定了定神,便問承續要了他的匕首,將綢緞隔開,弄成長條形,然後替承續和她自己裹好傷口。
倆人剛剛平了喘息,就看到天邊一道白亮的光閃過,照的黑沉沉的大地一片明亮,但是跟著他們就聽到“咔啦啦”一聲,天空中想起了一道沉悶的雷聲。
不一會兒,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兩個人在樹葉間躲著,但還是被淋成了落湯雞。看看前後左右,根本沒有一戶人家兒,也沒有一座可以避雨的建築物,他們只好繼續呆在樹上。
大雨下了半個時辰之後,不遠處的河邊水勢見長。承續自小在京城,並沒有見過洪水,但是青平卻是看到過的。這樣大的暴雨,只要下上一刻鐘,都有可能會發洪水的,現在卻連著下了半個時辰,她猜測待會兒洪水就會滿上河岸。
“哥哥,我們往高處爬,洪水一會兒也許會漫上來。”青平說,承續儘管並不確定這種事情有發生的可能性,但還是跟著她爬到了樹梢最高處。
洪水來得實在太快,快到超出了青平的預料。其實青平不知道的是,這西北的洪水,其實比南方的洪水更加迅猛,因為剛才的暴雨不僅僅在這裡下了,上游下得更大。
青平剛剛用剩下的布條將承續綁在樹枝上,正打算要綁好自己的時候,就聽見承續驚恐的聲音:“水,水,過來了!”
跟著青平就看到洪水已經漫過了他們的腳丫兒,青平趕忙掏出她平時用來吹迷煙的竹管兒遞給承續,說:“拿著這個,萬一水過了頭頂,就把它喊在口裡,捏著鼻子,用它吸氣。”
下一刻,洪水已經到了她的腰間,青平低頭看到自己腰間拴著的那根軟鏈子,它是用烏金絲編織而成的,當初她乾孃唐悅枝送給她的,說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