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了鳳辰昱駕臨相府外,沉默月餘的皇太后也親自出宮了,鳳辰翃與蘭琉璃獲悉,不約而同以為良機,皆欲乘亂潛入近一月來“固若金湯”的相府內宅――瑤臺水榭。
明軒稱病已月餘,其間連上了六道辭官奏章,卻都石沉大海,杳無音訊,這兩日想來那對母子也該來了。
太后與皇帝以探病為名,宮裝御駕而來,下人來稟,車駕片刻即到,明軒立即回房“臥床不起”,派家丁請安氏前往準備迎駕。
安氏一出水榭,恆心與穆冉冉巧不巧讓鳳若悠設計出府散心,穆冉冉前腳剛追出南門,即有兩幫人馬乘相府前宅忙亂動手了。
相府坐西朝東,東西角正是相府內最陰僻處,立夏秋分其間,那間殘破的刑室四周雜草叢生,蚊蟲密集。數十年前,曾有侍衛不幸染疾喪生,後經巧手常家設計了三道可千變萬化的屏障替代值守侍衛,再以半個時辰一次巡守。
明軒任丞相,後宅稍作改建,但多數僅植株、用處加以變換,鳳辰翃外祖正是前任丞相,憑藉幼時記憶他僅帶了冀遠冀達二人,經三道屏障犯險入府,而蘭琉璃帶十餘人選了與恆心反向的北牆,遭遇了府上侍衛的奮力阻截。
門外櫻桃慌忙叩門:“小姐,小姐,快開門吶――”
聽到叩門聲,鳳辰翃反而舒展了眉宇,他伸出纖長的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少女噤聲。
☆、妖異少年,絕色姿容
“別慌,問她發生何事。”鳳辰翃薄唇一張一合,依然以無聲的唇語“教”她如何應對。
少女聽到門外聲響早已收了怒氣,眨了眨眼以示溫順,顯然這人要給自己解穴,沒道理再去激怒他,等解了穴道有他好看!
鳳辰翃伸手解了她穴道,下一瞬間便沉了色,少女粉拳如雨點般落到了他身上,還盡挑的是些人身痛楚,卻惟獨未破口大罵。
待鳳辰翃扣住她一雙粉拳,未來得及道一言,門外的櫻桃已迫不及待破門而入,看清了房內的男子,不禁大驚失色。
櫻桃欲驚呼喚人之際,被身後的冀達點了睡穴,但冀達現身,令此事敗露無遺,七八道身影立時落下,房外一陣利刃出鞘聲。
只聽房外為首的一名侍衛揚聲道:“還望王爺莫要為難我等,請王爺放開小姐,速速離府!”
少女聞聲不禁蹙眉,怎麼又是個“王爺”,府里人還對他如此客氣,他究竟甚麼來頭?
“就憑爾等,也敢對王爺不敬!”一道冰冷嗓音從外圍傳來,打斷了少女的思緒。
“王爺,既如此,得罪了!上——”隨著為首侍衛一聲呼喝,七八道身影立時與冀遠冀達二人搏鬥起來,利刃碰撞聲猶如密鼓。
“九兒——”鳳辰翃扣著一雙玉腕,他收回視線欲釋言安撫,卻發現面前的人兒正側首瞧著門外雙瞳放光,真叫他哭笑不得。
“鳳辰翃,放開她!”一道隱忍著暴怒的厲聲穿透惡戰之人,傳入房內,打斷了正欲說話的男子。
聞聽男子念出小名,少女剛扭回頭去,又立即朝房外看去,只見人群外一名美豔少年面色泛青,雙目卻緊盯自己,分外柔和。
這人真妖,少女心下不禁發毛,可卻又十分興奮,管他呢,熱鬧就行了!莫非老天聽著自己日日念著苦悶了?
鳳辰翃輕掃蘭琉璃,冷哼道:“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與愛妃聚首與你何干,蘭琉璃,快滾回你蘭古去!”
蘭琉璃正要拔劍攻去,卻見他朝思暮想的少女動唇道:“原來你就是蘭琉璃,蘭哥哥?”
微一怔,蘭琉璃喜形於色,而鳳辰翃神色大變,眉若聚峰巒。
☆、兩王之爭,劍影林立
美豔少年一頷首,跨步上前,笑得歡暢無比,少女不禁汗顏,許是將院子裡那朵牡丹王搬來,怕也無法與此人比擬!
冀遠冀達見狀,欲分出一人來擋蘭琉璃,然而不知怎麼回事,與他二人交手的八人死纏他二人不放,對蘭琉璃置若罔聞。
蘭琉璃從十柄劍中穿行而過,其間避了冀遠兩劍,冀達一劍,鳳辰翃三人看確實了,相府果真對蘭琉璃另眼相待。
同是失憶後未曾謀面,她卻只聽過蘭琉璃之名,相府侍衛更對此人處處放任,看來明軒父子有意讓她遠嫁蘭古。
面對一步步靠近的蘭琉璃,鳳辰翃使力將她攬在懷裡,毫無意外地激怒了他,蘭琉璃握劍的左掌將劍柄扣得死緊,已箭在弦上。
少女掙扎無果,一瞧不對勁,好歹這兩人都識得自己,又都是“王爺”,立即嬉笑圓場:“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