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在他心裡自己與那人只在伯仲之間,一位之差以致如今局面,如今他才一心將自己奪回。
“不知爹爹有何打算?”
“昕兒之意是想將你嫁往蘭古,蘭琉璃雖年少且貌若女子,其心胸與所為不失為大丈夫,他對你用情至深,絕不會待薄你——”
明凰打斷道:“爹爹,他用情至深的並非如今的女兒,女兒只知見過此人一面,言語不足三句,豈知彼此是否合意?”
明軒笑道:“非也非也,老夫的女兒相貌才智天生無雙,而今又非無顏失才,他又怎會因此變心?”
“爹爹,可是女兒對他只一面印象。”明凰蹙眉道,父親是否遺漏了她這一半?
“你當日願與他結為異性兄妹,足見你對此人並非無感,不過是與他相識在後罷了,如今你如雪白宣紙,如此男子豈非良緣?”
明凰結舌,不可否認,今日醒來回憶昨日事,三人之中蘭琉璃的確有別於那雙兄弟,以致對他生了幾分好奇,卻也只想問他為何當初不爭,此刻聽了父親敘說便知錯怪了他,不禁對他心生愧疚,但若說因此便點頭嫁人未免太過了吧?
☆、相府上下,竭力撮合
明軒見女兒雖不答應卻也並未極力反對,心道此事成了一半,當下也不多言,喝了兩口茶起身囑咐女兒早些回房歇著。
明軒一走,櫻桃便進來瞧主子,因不便多問,只勸小姐回房梳洗,晚膳前先躺一躺。
明凰回房梳洗換裝後被櫻桃強行按在床榻上,略作掙扎掙扎後妥協了,突然想到一事。
“櫻桃,我以前真的叫皇上為昱哥哥?”
櫻桃未見相爺夫人下令,左右不敢多言,便道:“小姐,奴婢不知……”
明凰扯住她衣袖,道:“爹爹全都與我說了,你還瞞我作甚?”
櫻桃在水榭裡摸爬滾打十餘年,雖說依然常被捉弄,卻也練就了一些本事,哪裡肯輕信她。
“既然這是相爺告訴小姐,奴婢想應當不假,小姐累了半天,快歇歇吧,奴婢去打點晚膳。”
明凰手上不肯松,又問道:“櫻桃,皇上送的那塊玉牌呢?”
櫻桃這才相信她已全知道,看來方才相爺真有告訴小姐,只是沒告訴她……櫻桃吱唔了一聲道:“相爺已退還皇上。”
“退還了?”明凰驚訝於它竟然已經被退還了,果然父女同心,她正有此意,不想已遲了。
“小姐若無事,奴婢告退了——”
“等等,靠窗的花瓶裡有塊玉牌,你將它交給爹爹,讓爹爹也退還了去吧。”明凰指了指窗臺。
櫻桃一驚,滿頭霧會,突然想起昨日暈前翃王在小姐房裡,心道是那塊翠玉無疑,果然從瓶中掏出鳳形翠玉牌,趕緊帶出了房。
櫻桃出門後,明凰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反倒又折騰出些許香汗,索性坐了起來。
僅憑昨日一面的認識,如若就此嫁於蘭琉璃,時日一長,若不合……自己離家遠赴蘭古,半個親人不在身邊,想逃也難吶!
“朝廷中事與我有何干系,爹爹怎能為平息紛爭便將我草草遠嫁,也不容我知曉蘭琉璃是何等樣人,不行,絕不能如此草率!”
這廂明凰正琢磨明早便去跟爹爹回話,不料晚膳後明康來水榭傳話,櫻桃聽後當下又驚又喜又擔心。
“櫻桃姐,你說爹爹明日宴請蘭琉璃?”明凰聽櫻桃來報嚇了一跳。
☆、沐浴薰香,受邀赴宴
待傳話的人一走,孟青進言道:“請王爺三思,明丞相突然邀宴,不知其中是否有詐。”
蘭琉璃一笑,道:“本王硬闖都敢去得,下帖相邀反倒膽怯,豈不叫他人笑話!”
蘭琉璃所指的無非是鳳辰昱和鳳辰翃,這二人不多時便會得報,勢必咬牙切齒,恨他入骨。
“但是王爺,明丞相老謀深算,王爺不可不防——”
“孟青,你還怕他吃了本王不成?”蘭琉璃不以為然道,說到這頓了頓,道:“本王餓了,快去傳膳!”
“……請王爺稍後。”孟青無奈告退。
此刻,蘭琉璃心裡有兩個猜測。
一則朝中已亂,明軒恐鳳辰昱再有荒唐之舉,迫於形勢主動示好,但如此一來,若那兩人暫擱下恩怨,聯手對付他豈不麻煩?
又或者有人嚮明軒進言,為免兩國失和,成為罪人,便決計先除了自己?但如此一來,他又該將九兒作何安排?
這兩種在他看來皆不通順,蘭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