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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曹禾皺眉苦笑道:“駙馬爺,奴才豈敢揣摩皇上聖意,請駙馬莫為難奴才了罷。”

明昕暗自磨牙,白了一眼曹禾後哼道:“請曹公公回去轉告皇上,請皇上稍候!”

“駙馬,皇上吩咐奴才給駙馬領路,皇上說,駙馬一月未進宮,要是迷了路豈不耽擱時辰。”

“……”好你個鳳辰昱,明昕氣得咬牙切齒,若是無人之境,必然捶胸頓足。

壽安宮裡,淑太妃見著女婿後好一陣抹淚,好不容易將太妃勸止了淚,將近況述說了一番,永壽宮中的太后又派人來請。

上月事發後,太后下令不得將此事告知新城公主風若愔,以免再生一樁慘劇,公主府人人禁言,風若愔整整半月毫不知情。

本月初風若愔欲出府探訪皇妹,太后得知立即將她接回宮中,因當時那對姑嫂已轉危為安,才將整件事淡言告之。

風若愔得知明昕在壽安宮見淑太妃也欲前往,因其有孕在身,太后不准她奔走,故而差人來請。

明昕先前途徑永壽宮本要拜見,因曹禾催促未行,此時多少有絲竊喜,讓鳳辰昱多等半個時辰雖不解氣,卻也好過一無所有。

☆、沒有不透風的牆

清政殿內,鳳辰昱一早料到明昕必然要在太后太妃處諸多磨蹭,他一邊批閱奏章邊耐著性子等這個落井下石的妹夫前來解釋。

直到巳時將過,午時將至,殿外方才傳來兩道腳步聲,鳳辰昱不動聲色照舊批覽案上奏章,曹禾進殿通稟後,他才沉聲道了個“宣”字。

“宣明駙馬進殿——”曹禾向殿外高聲宣道。

明昕跨步入殿,步行到殿中,沉著跪拜道:“臣明昕叩見皇上,不知皇上召微臣有何要事?”

“平身,賜座。”鳳辰昱淡淡道,此刻明昕過於沉著、謹慎,不宜即刻問話,他要先消消他的氣焰。

“謝皇上,微臣站著即可……微臣進宮多時,恐悠兒一人在府中憂慮,不知皇上召微臣有何要事,還望皇上早些明示。”

鳳辰昱不理會他,微一側首,略帶慍色道:“曹禾,還不快給駙馬看座——”

“奴才遵旨。”曹禾立即急急忙忙從旁搬來一張沉香木雕花軟凳,躬身道:“駙馬,請坐——”

“謝皇上。”明昕不敢再推辭,只得勉強落座。

鳳辰昱略一頷首,詢問道:“悠兒身子怎樣,昨日可否受驚?”

“回皇上,昨日那般動靜,悠兒受驚也是在所難免,幸而微臣府中穆姑娘醫術高明,開了劑藥,服後已無大礙,只是念得緊。”

鳳辰昱輕應了一聲,並未介面,轉而拿起案上一道奏摺,遲疑道:“東洛郡守年事已高,近日奏請辭官返鄉,朕正欲擇賢接任,東洛郡是悠兒采邑所在,官優則民富,朕特召你來此商榷人選,你可有屬意之人?”

“皇上,微臣現居閒職,豈敢加以妄議,此事應由禮部馮大人擬定人選,皇上再召家父與文大人等相商才是。”明昕疑惑道。

鳳辰昱聞言笑道:“駙馬不必妄自菲薄,常言道女婿如半子,既是半個鳳家人,若有屬意之人,但講無妨,朕必准奏。”

明昕暗自大驚,猜測管平已多嘴,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但他仍強自鎮定,為難道:“皇上,微臣豈敢——”

“豈敢?”鳳辰昱斂去笑意,面沉如雪,冷聲道:“朕聞聽駙馬曾向他人許諾可將其放任江南,不知可有此事?”

☆、一招錯,滿盤皆落索

既已挑明,明昕反倒沒了顧忌,起身坦言道:“皇上,微臣並不知皇上已有良策,為了舍妹唯有出此下策,望皇上見諒。”

鳳辰昱冷哼道:“明昕,此計既可堵司徒曜之口,又可令朕進退兩難,又豈會是下策?”

鳳辰昱咄咄逼人,明昕怒而反駁道:“皇上乃一國之君,行事自以江山社稷為重,豈可因一名女子自毀英名,微臣雖有私心,卻也是為皇上著想,如今司徒將軍‘憤憤不平’,實非我大鳳幸事!”

為君之道,鳳辰昱何嘗不明白,他怒的是諫言之人姓明,言大義而落井下石,他更怒自己親筆下詔賜婚,令自己置身於絕境。

鳳辰昱蒼白的面容更無血色,擺手退下曹禾,沉吟半晌,悠悠道:“你先於九兒入宮,東宮御書堂中伴朕兩年,平心而論,朕何曾薄待過你,又何曾薄待過九兒,賜婚一事朕已追悔莫及,你要如何方可諒解朕?”

“皇上當日若能信她,便無其後種種,倘若今日九兒並未還陽,皇上又該如何自處?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