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膳勁兒不夠大,自己先喝了迷情藥啊!嘖嘖嘖,我說魏公公,今晚可有你受的了…
磬兒假意地凝眉,作擔憂狀:“魏倉領,您一下子服用這麼多藥,磬兒擔心…”
“唉…我的小美人兒,心疼哥哥了?哈哈…一會兒哥哥也會好好疼磬兒妹妹的!”說著,便拿起筷子,望向這兩碟小菜:“磬兒啊,這是什麼菜啊?”
磬兒淺笑著回話:“都是些家常小菜,只是用料稍微講究了些!魏倉領也是吃慣了大席面兒的人,今天磬兒也講究一回。這第一道菜叫久韭腎牛,第二道叫游龍戲珠。”
“好!好!好!”矮冬瓜一聽,連叫三個好,笑得前仰後合,伸著大拇指連連稱讚道:“好個機靈的丫頭啊!這兩碟菜不過是韭菜炒肉片和菠菜燒栗子,讓你這麼一說,立即身價百倍了…可是我要的是藥膳,你這可是在蒙哥哥不成?”
“磬兒不敢!磬兒先前就說了,都是些家常小菜,只是用料稍微講究了些!這久韭腎牛是韭菜炒肉片不假,可這肉有講究啊,磬兒用了上等的牛腎浸了半天蜂蜜,鮮嫩的很呢!再說這菠菜燒栗子,裡面我還加了虎頭參,火候剛剛好。魏倉領在王府裡這麼些年,一定吃過不少藥膳了,這牛腎、蜂蜜、虎頭參,還有大蔥、鮮姜,這些可皆是補腎壯陽之佳品,不是麼?”磬兒理直氣壯地說著。
十幾年來騙人的話磬兒說了不少,今天尤為理直氣壯,因為今天磬兒並沒有說謊!只是這雖然是實話,卻只說了一半…像今天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還是頭一回。
根據多年的燒菜經驗,磬兒記得韭菜與菠菜一起吃會致人腹瀉,再加了蜂蜜怕是一晚上都不好過了。牛肉和栗子也是相剋的,先前,這矮冬瓜又喝了酒,還吃了春藥,嘖嘖嘖…今夜他怕是要上吐下瀉,折騰一宿了…
磬兒會害人,但絕不害死人,這是原則!磬兒曾答應過慧玲要替她報仇,這樣的可惡之人若是不整治一番,怕是他會越來越張狂。
“好!你這兩道菜,哥哥我吃得歡心,甚是歡心啊!哈哈…”再次聽到矮冬瓜拍大腿的叫好聲,磬兒只覺得無知真是可悲!無知又偏愛作惡更是可悲!無知、作惡、被人耍了還在開懷大笑,實在可悲可嘆!
真不知道王府裡怎的竟出現這樣的庸人,難道他也是個驢屎蛋兒,表面兒光麼?磬兒忙活著為矮冬瓜倒酒、夾菜,他還真是能吃!許是就衝著“壯陽”兩個字吧,他一個勁兒往香腸一樣肥嘟嘟、油膩膩的嘴巴里塞…
吃著吃著,磬兒就覺得矮冬瓜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看來是迷情藥的藥性發作了!是該磬兒退場的時候了,於是,磬兒故裝關切地詢問:“魏倉領,您哪兒不舒服麼?磬兒去給您倒杯水吧?”
“不不不…哥哥我不要水,要我的小美人陪哥哥睡,可好?”說著,他一隻手攬上了磬兒的腰身,嘴巴跟豬拱地一般噘著就往磬兒臉上蹭。
磬兒迅速伸手,五指死死扣在豬臉上,因為太沉了,磬兒笑得有些艱難:“魏倉領,您別急嘛!磬兒扶您到裡屋的床上去吧?”
“好好好…還是美人兒最懂哥哥的心思,走,咱到裡屋去!鎖上門!不許任何人打擾…哥哥我要好好疼疼你…”矮冬瓜搖搖晃晃站起來,急不可耐地掂著飄渺步伐就要往裡屋奔。
“是,磬兒全聽魏倉領的。”磬兒攙扶著矮冬瓜,看他還算清醒的模樣,於是故意走得很慢很慢,她要讓矮冬瓜明天也要記住,磬兒可是在“全力配合”,因此不管一會兒會發生什麼,都與磬兒無關!
進了裡屋,兩人晃到燭臺前面,磬兒假裝被東西絆了一下,“啊”地慘叫一聲,很順利地將矮冬瓜甩了出去。冬瓜沒留神,光聽見磬兒慘叫,而後自己的雙手莫名其妙地按滅了燭火,燙的他瞬間清醒了一點,可是裡屋陷入一片漆黑。
“磬兒,你怎麼了?在哪裡啊?”就在他藉著外堂的光線想要往出走的時候,忽然外屋的燭火也熄滅了。磬兒小心摸索著,蹲在裡屋的房門前,看著矮冬瓜瞬間凌亂:“磬兒啊,磬兒,你在哪兒呢?快幫幫我,哎呦…”只聽椅子、桌子、花瓶、掛畫…呼啦啦掉了一地,磬兒捂著耳朵,突然聽見一聲悶響,磬兒知道矮冬瓜定是摔了個狗啃屎!
強制忍住笑,磬兒窩在角落裡,“哎呦哎呦”地叫著:“魏倉領,磬兒摔倒了,扭到了…起不來了…哎呦哎呦…”
“別怕,哥哥這就去扶你…”矮冬瓜還一臉的保護欲,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藥性發作了!春藥、瀉藥、頭疼、肚子脹…可是,心裡面的那團火燒得他迷迷糊糊,又好像出現了幻象,一臉的媚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