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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少欽看不下去了,起身一拜道:“父王,兒臣有話說。昨夜,兒臣回府的時候,突然看見一道身影迅速閃進了鄭醫官的園子裡,兒臣抓賊就一路跟了進去,不巧正好看見鄭醫官與其下屬李醫女做苟且之事!兒臣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今日居然還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兒臣實在氣憤!”
磬兒低著頭,忍不住撇了撇嘴,好你個恭少欽!救我也不忘損我…
王爺一拍桌案,厲聲喝道:“鄭醫官,可否屬實?”
鄭醫官沒料到還有這一出,嚇得徹底傻了眼兒,只是不停地說:“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來人!把鄭醫官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其處所李醫女一同領罰!”說著,王爺一指鍾炳臣,厲聲道:“將這個藥童也帶下去…”
磬兒一聽怎得連這個藥童都害了,連忙說道:“王爺,請饒恕這個藥童,他並沒什麼錯!”
“本王還沒說你呢,你還要替別人求情?”王爺是真的生氣了,在他的王府里居然會出通姦一事,真是丟臉!
磬兒豁出去了:“王爺,奴婢任打任罰,可是這個藥童是被我的話牽出來的無辜之人,王爺將他的罪一併加在奴婢身上吧…”
磬兒的話說的有些絕望,原來父親生起氣來,也是隻厲害的大老虎啊!方才,磬兒是實在生了氣,覺得王爺偏袒鄭醫官,而現在王爺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杖責無辜之人,磬兒很失望…甚至有不願相認的想法冒了出來…
恭少欽聽到了磬兒的火藥味兒,急得想趕緊讓父親知道眼前這個是他的女兒,是不能再傷了她心的人。可是,這種情況真是讓人抓狂…
聽得磬兒的話,王爺有一瞬間的失神。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地覺得心裡頭有些煩悶:“統統都下去!”
這一聲厲呵,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憋了很久終於浮上水面一般,躬身一拜便退出門去。磬兒知道終於逃了一劫,站在空曠的園子外面時,磬兒才覺得腳心是著地的!
“這位姑娘請留步,方才多謝姑娘搭救!”這聲音正是鍾炳臣的,他緊跟在磬兒的身後走出屋子。
磬兒回眸正對上一雙好看的眉眼,流波總有一絲淡淡的憂傷,他的頭髮墨黑,襯托出他髮髻下潤白色額頭的詩意光澤。身上還傳來淡淡的好聞的藥香味。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出塵脫俗的隱士,就拿方才來說,他進殿堂之後也是沉默寡言的。
磬兒依舊沒有摘下面紗,只是微微福身:“是小女將公子牽扯出來的,因此方才也並不能算是搭救。只當是我將功補過吧,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聽得磬兒的話,鍾炳臣輕輕地笑了,可是笑容並不及眼底:“在下鍾炳臣,與姑娘相識,實屬在下之榮幸。”磬兒心情不好,沒再說什麼,微微一欠身,轉身朝著膳房而去。
這一天下來直到晚宴時候,磬兒一直都鬱悶不已地在膳房忙活著。雅珍倒是來過兩三次,每次都被磬兒使眼色勸了回去。她不知道要跟雅珍說什麼,這個王爺父親的表現,讓磬兒說不上好與壞,只是鬱悶地無法接受。
上殿婢女們來來回回傳著膳食,飄搖的像一群仙女。磬兒鬱悶地站在桌案前面幫著裝盤遞菜,這時,門外一個小婢女朝著膳房喊了一聲:“誰叫磬兒?”
第一百八十三回 鍾炳臣(一)
磬兒聞聲緩緩回過頭來,見到的卻是個不認識的女孩子叫自己的名字,實在迷惑地悠悠道:“是我,請問有什麼事?”
“園子門口有人找你!”那女孩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磬兒撇撇嘴,指不定又是雅珍。這丫頭,都告訴她今天心情不太好,怎的還要過來…年三十的,不陪著王爺在前院兒看煙花,總往下堂跑算是怎麼回事兒呢!磬兒解開圍裙擱在案板上,就轉身跨出門檻,朝園子大門口而去。
遠遠的,磬兒就看見廊亭下面立著個人。煙花沖天,噼裡啪啦地一陣脆響,炸開的彩色光芒瞬間即逝。磬兒走了過去,可是越走近,就越覺得那人很像…像是矮冬瓜!
還沒反應過來,磬兒只覺得脖頸處被人用力一擊,磬兒應聲倒地,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磬兒只覺得四肢被麻繩綁得緊緊的。周圍黑漆漆一片,只有頭頂上還在砰啪地響著新年的煙火。隱隱約約能看出這裡是一樁園子,也許是王府最偏僻的一個角落。因為這裡根本看不到忙碌的身影,甚至連懸掛的燈籠都少之又少。
“磬兒丫頭,你醒了?哼…你可是把哥哥我害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