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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在於那幾個俸碌了。哪想到剛想給兒子議親,卻遇同僚有女挽人前來提親,原本是件及好的事,但此同僚提卻是當朝炙手可熱的大人物錢寧錢公公的遠房親戚;而以錢寧、江彬為首的一幫傢伙在朝中倚勢弄權,勾結權貴,挾制內閣,圖謀不軌,這是早晚要出事的。等哪天一但出事的話,豈不連累了封家嗎?但要是不答應他們的話,可能會馬上擺官混出京城,這可是封大官人最不願意的事了,要想十年寒窗是為了做什麼啊?故而猶豫了好一陣子,為了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能夠繼續戴下去,也只好順水推舟裝作受寵若驚地議定了這門親事。

在一陣歡天喜地的爆竹聲中,封德銘封少爺與比他小三歲的瞿氏婉蘭小姐步入了洞房,那一年封德銘剛過二十一歲。

婚後的第三天,封少爺便單獨一個人搬進了書房。留下那婉蘭獨自一人終日長吁短嘆以淚洗面。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莊裡的家僕眾人也不敢亂問。

從此之後,封少爺更加放蕩不羈了,變成了姑蘇城裡的頭號紈絝風流浪子。

這一日,封少爺與一幫文友在城內高階妓院“夢蝶園”中飲酒作樂。醉後下樓時不慎從樓梯上摔下,傷了腦部,昏迷了數日未醒,封老員外急得四處延醫,可藥石無效後郎中們均是搖頭引退。

後來經熟人指點,終於請來了茅山凌虛觀的千雲老道。既然是藥石不靈,那自然是要往靈怪神異之處動腦筋了。

只見這千雲老道頭上戴了一頂青灰色土布做的七星道冠,身上穿的是淡黃色袖襖,袖邊還繡了回字紋案,腳上卻是破芒鞋,手中的一尾塵掃不時地左右擺動;背後一隻紫色葫蘆,腰中是土黃色麻絛;雖說已是花甲之年,但面容清癯,雙目炯炯有神,飄然有一股出世之風,讓人一見覺得絕對是真貨。封老員外一見老道士這付外表,心中大覺定心,所以接待格外熱情,心想這肯定是得道異人之輩了,術到病除是及有可能的事。

千雲老道一番仔細診視後,略為沉吟地道:“此仍失魂之症,非藥石所能愈。”

封老員心道果是得道之士,一看便知非是尋常之病。

“且容貧道用招魂大法一試吧。”千雲老道說道。

封老員外心忖既然是這個病那也只有用這個方法了,趕忙謝道:“那就多謝大師費心,小孫如能痊癒,自當多多增加香油資。”

千雲老道截口道:“封老施主不必多禮,請速備香案,貧道這就開壇作法,再遲恐生變故。”

封府第三進東廂房裡擺開了一溜的施法器具,香案一旁由千雲道長的二個道僮各持一杆招魂幡,上面畫滿了硃砂靈符。

竹榻上仰臥著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的封少爺,額上貼著膏藥,想必是酒後摔傷所至。

千雲老道手持桃木劍,足踏天罡步,口吐法水,唸唸有詞:

“赫赫揚揚,日出東方,吾敕此符,普掃不祥,口吐三味真火,服飛門邑之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疾,收魂,用穢跡金剛降妖伏魔,化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念罷,用硃砂筆疾書一道靈符,焚於法水中,疾喝:

“咄!胎光延生,爽靈益祿,幽精絕死。急急如律令!”

片響,只見堂上有股黑氣在聚旋,封少爺的手指也略為動了幾下。

老道手中的桃木劍又在虛空裡揮了幾下。

“咄!三魂已歸,七魄何在?素氣九回,制魄邪奸,天獸守門,嬌女執關,亡魄和柔,與我相安,不得妄動,看察形源。若汝飢渴,聽飲月黃日丹。”急急如律令!敕!”

只見廳堂裡馬上旋起一陣冰涼涼淡淡的黑色旋風,小道僮手中的靈幡也倏地晃動起來了。

千雲老道這才輕吁了一口氣,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用銀匙撬開了封少爺的牙關,餵了一顆丹丸,回首安慰封老員外道:“好了,幸不辱命,令孫的三魂七魄已歸,片刻便可甦醒,靜養數日就無妨了。”說罷便在團蒲上瞑目打坐。

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封少爺終於在一片驚喜聲中緩緩醒了過來,封老員外大喜過望,趕忙吩咐小婢端上珍珠粉人參湯給封少爺壓驚。

封少爺睜開一雙無神的雙眸茫然地四顧著,半晌,一語石破天驚:“怎麼回事?!這裡是哪裡?!演戲?是我在做夢嗎?”

“喂,搞啥飛機呀……憨掉啦?”封少爺見沒有人回答他的問話,惱火了。見眾人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還是以為在夢中未醒,猛地掐了下大腿。

大腿的剌痛讓他的大腦清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