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正興高采烈喝得暈呼呼地亂吵亂嚷著,還有不少人在向一位身穿大紅袍的傢伙敬著酒,那傢伙的胸前還佩著朵紅綢大紅花呢,不用說就是位新郎官了。場面亂哄哄烏煙瘴氣地,只見那新郎官端著青瓷大酒碗站到了木橙上,大廳裡頓時靜了下來,新郎官大聲說道:“各位兄弟們,今晚是本寨主‘南路元帥’我的大喜之日,兄弟們要放開來喝,慶祝山寨裡又有了一位新的壓寨夫人,來,乾了這碗酒。”新郎官的聲音很大,中氣也足,看來內功不弱。
不用說,蘇亦星明白了這位新郎官就是那“滾地龍宋鐵臂”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加了個‘南路元帥’了,今晚上的新娘子又是誰呀?不會是那“素手針許姑娘”吧?難道真的無巧不成書了?
這時候有位小頭目可能多喝了幾碗酒,乘著酒興向新郎官叫道:“大寨主元帥,小的有話要說,大寨主元帥能否把你玩膩下來的女人留幾個給兄弟們玩一下啊……”一幫子土匪小頭目聽了這話都在跟著起鬨了。
“滾地龍宋鐵臂”的臉色緊了一下,冷喝道:“這話是哪位說的呀,想涮我‘滾地龍’的鍋底啊,有膽氣哩,嘿嘿……”
那位提建議的小頭目被一喝,清醒了一些了,嚇得囁嚅道:“寨主元帥大哥可別發火呀,不行就算了,小的多喝了一些請大寨主見諒……”
“好,好,有膽氣,沒關係的,大家都是兄弟嘛,這樣吧,後山洞裡還有幾位擄上山來的年輕女子,她們的家屬至今還沒有送錢上來,今晚就賞給弟兄們開心一下吧,不過千萬不可弄死,要細水長流才有錢賺呵,懂嗎?”
“多謝大哥成全!多謝!”一幫子小頭目興奮起來了,巴不得立馬就到後山去。
“滾地龍宋鐵臂”輕叱道:“看你們就這麼些出息呀,改天打進了城,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啦。”
大廳裡頓時響起了振奮人心的口號:“大順平定”皇朝萬歲!‘南路元帥’宋鐵臂大哥千歲!”
口號聲息下時,又站起一位身穿道袍搖著鵝毛扇子的瘦臉漢子,輕咳一聲沉聲道:“其實‘南路元帥’這次的婚禮本相是很不贊成的,‘大順平定’皇朝的事業才剛剛開始,我們應該多結交一些各路的英雄豪傑,不應該豎太多無謂之敵,目前狀下應該是‘盜亦有道’才是,只要苦主給了錢那就完整地送回她們。可是‘南路元帥’堅持如此,本相才免為應之,下不為例了,今天各位兄弟吃好喝好了,但也不要忘記了巡哨加崗,以免敵人趁機偷襲……”
蘇亦星看看到了這時候覺得也差不多了,目前最緊要的事就是找到許姑娘現在哪裡?想了下覺得應該是在這所謂的‘南路元帥’宋鐵臂的新房裡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可新房在哪裡?抓個賊人來問一下最恰當了。
轉了幾個圈子沒有找到合適的單個賊人,卻繞到了後院靠山壁了,見到了剛才賊人所說的關押女人質的山洞了。這寺廟是靠山而建的,後面的山壁上開琢了幾個可容納幾十人的山洞,現在這幫子土匪正好把它作為囚禁人質的地方。有幾個簡易淺淺的山洞口裝著兒臂粗的木柵,裡面隱約地關押著幾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有幾位還在嗚嗚咽咽地哭泣著。
看著那些個女子的酸楚情景,蘇亦星心道只好抱歉了,現在就是救了出來也還是跑不出去的,一個人想打過幾百個土匪那是電影,不是真的,幾百個人就是跪在那裡不動讓你砍你砍不到一半可能早累扒下了,還是先尋著許姑娘再說吧。
回了出來,終於抓到了一名出門小解的嘍羅,捉得不是時候,一半的尿水流進了褲子裡面,鞋子都給淋溼了。押著小嘍羅到了新房門口才一掌把他拍暈了,藏進了屋角。推門進去把二個小丫環也拍昏了,一看床上平放著一位蒙著紅蓋頭的女子,心中暗暗祈求但願是許姑娘便好。
伸手揭蓋,露出來的是位俊美清秀的小姑娘的鵝蛋臉兒,驚嚇過度的雙眸中飽含淚水,眼泡有些紅腫,但依然不減之絹秀容貌。蘇亦星的心往下一沉,心道:莫不是許姑娘出事了?怎麼會不是她呢?唉,麻煩了。
看這位姑娘張嘴動了幾下卻沒有聲音出來,知道是給點了穴位,而且連肢體也給封住了。蘇亦星在姑娘身上摸索了一下便拍活了穴道,姑娘連咳了幾聲驚恐萬狀地衷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爹爹會把錢給送來的……”
蘇亦星犯難了,許姑娘的情況一點兒不瞭解,現在又多了一位姑娘需要照顧,真是麻煩事一大堆。無奈地問道:“你能走路嗎?我不是這裡的土匪,我是來救一位與你一樣處境的姑娘的。”
姑娘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