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姑娘也在與“哭喪棒刑開”戰在了一起,刑開的棍術也確是了得,上下分飛中把棒子使得一會兒如毒蛇出穴,一會兒又猶如雷霆閃擊,輕靈之中又帶著鋼猛威勇。
許姑娘使出的是一套青城派“紫燕穿花掌”,但見玉手掌花飛舞,輕巧如燕,飄如飛蝶花絮,煞是好看,其手法身法比起使女雪兒來更勝幾倍,二人你來我往激烈鬥殺中無法分出勝負,因對手的強硬使她一時間抽不出空子來發射暗器飛針。
同一時間,東西廂房房門大開,四五個王府“把勢”手持刀劍呼嘯而出,形勢對費許二人十分不利。
總管劉吉此時則神態安逸地開啟手中摺扇慢慢地搖晃起來,陰沉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冷酷的笑容。有這樣一幫子看家犬“把勢”在,何必勞他大總管的大駕呢?
費雲霖心中發急了,心道:封大哥在幹什麼呀?現在不出來幫忙難道要等會兒幫他與許姑娘收屍嗎?情急中脫口撥出:“大哥………你在嗎?”
蘇亦星第一次踏入這種真刀真槍的武打場面,腦子裡亂哄哄地嗡嗡作響,有些分不清是在劇院裡看電影還是在夢中……大腦遲鈍恍惚還沒反應過來。
費雲霖的一聲呼叫才真正地把他從夢幻中驚醒了,暗道:壞事呀,這種時候怎麼還象看戲似地,要命啦!站起身深吸一口氣,轉出假山石時順手撈了一把冬青葉,手中貫滿真氣向東廂房裡撲出來的三位王府“把勢”勁射而出,效果到底如何?蘇亦星心中也沒底。
蘇亦星這一招是試對了,練習了幾天的道家真氣,稀裡糊塗地踏進了高手行列,也沒有試過一招半式的真刀真槍,很難說會弄出什麼亂子來;但手中的真氣卻是實實在在真家實貨不容置疑的。
一把非常普通的冬青樹葉,當然還夾著幾顆冬青子呢,急速呼嘯著如利刃般破空向幾個腳跟尚未立穩的“把勢”飛去。
“快閃開!”總管劉吉急促的聲音傳出,剛才那種悠閒瀟灑勁兒全都不見了。
晚了,三名“把勢”應聲而倒。
三名“把勢”身上一共中了十四片樹葉,六顆冬青子,二人喉嚨間中葉當場子毖命,另一人重傷還在喘氣,胸間的鮮血還在汨汨向外湧出,眼見也是活不成的了。
“住手!”劉吉大聲喝道。
與費雲霖及許姑娘動手的刑開、胡龍馬上收手後撤,西廂房裡衝出的幾個“把勢”也及時剎住了腳,激鬥場中一下子靜下了。
劉吉揚了揚吊眉,陰森森地問道:“是哪一路的江湖人馬?竟敢向我寧王府的人叫板了,難道想造反嗎?不怕株連九族嗎?哼!”
“寧王府?嘿嘿……請問‘惜花客楊折柳’是你寧王府的人嗎?”費雲霖冷冷地問道。
劉吉心中明白,今天的這個局面不好了,分明是衝著“惜花客楊折柳”來的,自己要是承認了那會牽涉到寧王府的聲譽,到時候江湖上一流傳,寧王一發火的話,可能會連自己的小命也不保的,這是決不能承認的;其實“惜花客楊折柳”還真的不能算是王府裡的人,才來沒有幾天,那是看在其兄的份上才讓他進來的,想不到這傢伙一來就壞事。
劉吉略一沉吟,緩緩道:“不是!我寧王府從來沒有招聘過這號人,也不認識這個人。”劉吉狡詐得很,說得連人都不認識。
“那麼請問你身後的那位是誰呢?”
“這位嘛……是我府內跟班的朋友,我們也是今天才相識的,至於他叫什麼的,做過什麼的一概不知了。”劉吉心中明白,在蘇州府管轄內採花已經觸了知府吳大人的黴頭了,等會要是衙門裡來人的話,搞不好牽到自己的頭上那不是多找麻煩嗎?今天這個情況要麼讓“惜花客楊折柳”逃之夭夭,或者是打死不認帳也行,要麼就當場格殺了他,反正是不能包著他的了。
“惜花客楊折柳”見劉總管已經把他向外推了出去,心道今晚是不可能善了的啦,心一橫嘶喝道:“你小子又是哪顆蔥,哪顆蒜啊?老子奸了你娘你妹子嗎?管你鳥事呢!”
許姑娘一傍聽得花容驟變,一抬手,一支飛針迅猛而出,劉吉眼中兇光一閃,身子微微側了一下,任由飛針向“惜花客楊折柳”奔去。
費雲霖也刷地抽出了剛剛收起的劍,擺了一個姿勢。
“惜花客楊折柳”的反應也不遲鈍,一個旋轉避開了飛針,口中厲聲喝道:“又是你這個臭丫頭,盯得老子從北跑到南的,老子就是奸了你妹子那又怎麼啦?你是不是癢癢了也想來爽一下啊?”
劉吉輕嘆了一聲,暗道:這傢伙今天吃錯藥了,也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