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摟著婁妃在水下迅速地向下遊潛去。還好現在婁妃的手腳也不再亂動了,只是在蘇亦星的口中吸氣,蘇亦星的兩隻腳現在是推進的動力,速度也很快。
十幾分鍾後,蘇亦星冒出水面張望了一下,已是遠離戰場很遠了。
挾著婁妃在一處雜草叢生的江邊上了岸,還好四下無人,一片空曠。蘇亦星先幫婁妃翻過了身子,擱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一會兒,婁妃哇地一聲吐出了不少腹中的積水,跟著便大聲咳嗽起來(那是肺中嗆水形成的)。蘇亦星在拍打的同時也增加了一些穴道的按摩點選,所以婁妃很快地便清醒了過來,臉色蒼白無色,溼漉漉的頭髮緊貼在額前,哪還有以前那種高不可攀的貴婦之態啊?有的只是一種柔弱得讓人憐憫讓人愛撫的感覺。
“是你?”婁妃定下神來才看清楚原來救她的是蘇亦星。
“嗯,是我,我還是我。不過,你就不是你了。”蘇亦星說的話象是禪語,一下子讓人聽不懂。
婁妃掠過額前的一縷溼發,無驚無喜地問道:“聽不懂公子所說的話……為什麼要救本宮?”
“螻蟻尚惜性命,何況是人?對於一般人來說,只能活一次……所以不想讓你就這麼白白的死去。”
婁妃輕嘆一聲,轉過頭望著遠處紅紅的天際,神不守舍地回答道:“你守不住本宮的,本宮還是會死的……”
蘇亦星輕皺一下眉頭:“我認為你在死過一次後會明白過來的呢,起碼大多數的人會在短期裡不可能再想自殺了,想不到你還是要死呢?”
婁妃低下頭,沉默了許久,說道:“說實話,在水中快要臨死之時,到是心有不甘,想活命的念頭很重,不過那可能是人的天性罷了……話說過來,還是要謝謝你的關懷,來世再報答你吧。”
“不行?本公子做事只看眼前的,哪管來世呢,你不能再死了,你要是死了,那你的兒子以後的情況怎麼樣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了嗎?一點也不關心他們嗎?”
“唉……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這些都是命啊。”婁妃嘆道。
“剛才你說什麼你還是你,我卻不是我?”婁妃問道。
“聽不懂?告訴你吧,婁妃已經跳江死了,這是眾人眼見地事實,所以你不是婁妃,你只是一個失憶的女子,一個沒有以前只有將來的女人……懂了吧?”
婁妃是個聰明人,知道蘇亦星話中的意思,只是一下子沒法轉過彎來,讓她不死從此過另一種生活,對她來說也不知是禍是福,在某種角度上來說這或許是她多年以來的想象中想要過的生活。
蘇亦星知道現在對她也說不清什麼了,一時之間想要轉變過來是不大可能的。彎下腰來一把抱住了她,只覺得她渾身一顫,眼睛盯著他深深地望著,看得蘇亦星全身發毛。
“拜託了,別這麼看著本公子,不要胡想亂猜,我只是想到近處看看,找個農家把你這身衣衫換下,時間久了會生病的呵。”
蘇亦星抱著婁妃走了十幾裡地才見到一戶農家小院,前前後後栽滿了樹木,門前圍著一圈竹籬笆,門口有條大黃狗在悠閒地曬著太陽,這是一幅與世無爭的田園小景,讓人頓生歸隱之心。
“汪汪汪”,見到有人來,大黃狗驚叫起來向主人報信了。
蘇亦星停住了腳步,慢慢地想放下婁妃,可婁妃卻是閉著眼睛,象是睡著了。蘇亦星叫了她幾聲,她還是沒有反應,只見她的臉色潮紅,呼吸急促。蘇亦星把臉貼上去一靠,哇,好燙人呀,婁妃在發燒,真要命呢,這女人真的經不起風浪。
“吱呀”一聲,門扉開啟了,出來一位老人家,看裝束不象是個農夫,有些象老學研文儒之輩。
“不好意思,打擾這位老人家了,在下的內人失足河中,衣衫盡溼,發起高燒來了,可否借貴地歇息呀?”蘇亦星向老人打招呼說道。
老人看上去年紀約有七十左右了,可精神卻是蠻健壯的,開了竹籬笆門,喝斥走了大黃狗,然後客氣地將蘇亦星引進了屋內。
“公子請勿客氣,出門在外有不便之處是正常的。”老人說罷便叫道:“小丁兒出來吧,有客人在,去燒些水來。”
屋內應聲而出的是位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手中正拿著一卷《論語》書,看來是個讀書郎呢。
“小球兒,見過客人。”老人說道:“這小球兒是老夫的孫子,也沒見過世面。”
“是。”小球兒放下了手中的書冊,向蘇亦星施禮。
蘇亦星手中還抱著婁妃呢,見老人說來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