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
“我家主子說了要將這女子毫髮無損的送到他面前……”那人冷哼一聲,眼神滿滿的都是嘲弄,半點沒有把倉竭的威脅放在眼裡:“至於別人,生死勿論!既然你那麼想送死,我不防送你一程……”
眼看來人目光一沉,林顧影心中生出從未有過的寒意,光從此人單手攔下戰馬就已經知道他擁有的究竟是什麼樣非凡的力量?!思及此,她連忙跳下擋在馬前,大聲道:“此事與倉將軍無關!你要是敢傷害他……我、我就舍了這條命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來人眸中寒光一閃,遲疑半晌才冷冷一笑轉過身去。
“倉將軍你快走……”少女趁機拉住韁繩調轉馬頭,衝著倉竭低喝道:“這段時間……麻煩你替我照顧好他!一定要撐到我拿回解藥的那天……拜託了!!”
“我不知道在你的心中主子到底是什麼地位……”倉竭重重嘆了一口氣,眼中突然湧現出深沉的悲哀,聲音在狂肆的風雪中仿若喃喃:“我只知道……主子為你做出了他所能做的一切……他最不想要的便是你的抱歉……”
直到倉竭決然的轉身離去,錚錚的馬蹄聲漸漸在耳旁消散,少女才慢慢直起腰,高高揚起的雪粒粘在臉上,刀刮一般刺痛,她伸手摸去才知道,自己早已淚雨滂沱——
雨落芭蕉佳人倚井獨處暮雨瀟瀟不歸路淚染青竹……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呀?你的主子是誰?”
“奇 怪{炫;書;網了!他和我有深仇大恨嗎?為什麼要把墨然抓去?就算跟我有仇也不能牽連無辜啊!這樣算什麼英雄好漢?!”
“對了!你們有沒有把他怎麼樣?你家主子是不是說只要我跟你回去就會放了墨然??”
少女拔出陷在雪層裡的腳,吃力無比的跟在那人身後,不忘一疊聲的發問。
“見鬼!我不走了……累都要累死了!”口乾舌燥的講了半天,而那人從倉竭走後就一直悶聲不語,似乎只有她自己自言自語,這一發現讓她鬱悶了半天,乾脆一屁股癱倒地上再也不願起來,抹抹頭上的汗衝著前面箭步如飛的人大叫:“你聽不見我說話嗎?怎麼那麼沒禮貌?!!”
“真是聒噪!”就在她低下頭倒掉靴裡的雪粒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顧影駭了一跳幾乎仰面倒在雪堆裡,她七手八腳的爬起身,瞠目結舌:“那個……你不是走的沒影了麼?我的天!居然那麼快就回來了!!不會是超人吧……!”
“@~;……¥”男子翻翻白眼無視少女扭曲的五官,輕而易舉捏住她的後領將整個人提了起來。
就在她被搖的七葷八素昏頭轉向之時,身下的人已停住了腳步將她放了下來,驟然而起的狂風吹得她一個趔趄,一頭栽進了面前的氈帳裡。
“我家主子就在裡面,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切!剛才快勒死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海涵!”少女一面揉著酸脹的後頸一面回頭衝著帳簾狠狠吐舌頭,垂下頭鬱鬱不平的低咒:“跟齊洛那傢伙一個德行!又沒有很遠有必要把我像雞崽兒一樣拎來拎去麼?!”
徒然間,她的動作停了下來,僵硬的轉過脖子。
剛才這一路根本就沒有走出樊江沿岸這片營區,那麼……他的主人是誰,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果然是你!你從最開始就已經發現了我!”厚實的駝毛大帳擋住了外面寒冷的風雪,炭盆裡燃燒的熊熊火焰顯得整個室內溫暖如春,那一襲記憶中優雅淡然的白衣側躺在臥榻上,斜挑著眉看她。
那麼,她還自作聰明的以為自己的表演毫無缺陷,企圖瞞天過海……殊不知,在別人眼裡也許正如跳樑小醜般愚蠢無知!
“怎麼?你很失望嗎?”初雲佚掀開毛毯站起身,向她淡然一笑,如空谷幽蘭:“還是沒有見到想見的人?”
“我是很失望……”雖然來時的路上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是現在……她苦笑一聲,心,呼啦啦沉到了底:“因為我所見到的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初雲佚!”
“哦?那你說說,你認識的初雲佚是什麼樣的?”男子欺身向前,將手中的毯子披到她肩上,然而,少女卻分外冷漠的後退一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我所認識的初雲佚是那個在燕不歸牽著我的手,替我擋掉所有危險的人,我所認識的初雲佚是危險時刻執著的向我伸手的人……我所認識的初雲佚是我在這個時空很想要珍惜的朋友!而不是用卑劣的手段傷害無辜!”
“那麼,你豈會知道你所認識的初雲佚同樣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