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啄食窗臺上不知何時散落的米粒,時而偏過腦袋,黑豆大小的眼睛愣愣的盯著她看。
見她欺身靠近非但半點不怕,反而悠閒自得的輕啄羽毛,嫩紅色的小腿上,一枚暗黃的銅管忽隱忽現。
顯然是隻訓練有素的信鴿,難道是倉竭他們已經發現了她沿路做下的記號,派了信鴿前來送信?
側耳聽了聽門外的動靜,她小心翼翼的靠過去將銅管取下,透著窗外晦暗的白光,那不足巴掌大小的布帛上僅寫了四句詩:
君心如玉夢如蘭,
醒時明月掛天邊。
望斷迢迢故鄉路,
歸去相隔萬重山。
靠!這怎麼回事?難不成倉竭急糊塗了,寫詩給她解悶?!這不著邊不粘尾的四句詩到底什麼意思??
然而,還未等她想通,門外的腳步聲已經響起:“林姑娘——晚清要進來收盤了。”
就在侍女推門的一剎,少女眸光銳利,猛地上前一腳,滿桌子的珍饈佳餚七七八八落在地上摔個粉碎,與此同時少女雙手叉腰柳眉倒豎,高聲叫罵起來:“什麼鄴城最具盛名的八寶鴨,想鹹死我嗎?還有這個!南陽的椰奶酥對吧!燙死人了!怎麼?!主子拿我當階下囚,奴才一個個的也都反了天了?!欺負我孤苦伶仃一人是麼?!”
“姑娘息怒!”碧裙少女聞言急急趕來,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和不屑,又被她不著痕跡的掩飾過去:“飯菜不和姑娘胃口是奴婢的過錯,奴婢立刻打下去讓御廚另做——只是姑娘大婚前切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