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掌風就要拍下。
林顧影駭然,急急道:“等等,我自己下!”說完扯著僵硬的手臂抬高身子,雙手摟住齊洛的脖頸,爬樹一樣一寸一寸往下蹭,這樣曖昧的姿勢,饒是三大五粗,氣質冷冽的齊洛也不禁紅了臉。
砰——
還沒爬下來,顧影手一軟就癱倒在地,揉著發疼的手肘爬起身來,殿門已經完全閉合,而齊洛早已不見了身影,一時間四下靜寂,只剩下她如雷般的心跳,在空洞的胸腔裡蕩起一波波迴響,更讓她慌亂不已。
大殿之上,一雙邪魅至極的眼眸正饒有興致的盯著癱坐在地上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虐。
不用回頭,也知道,此刻正有兩道視線牢牢地鎖在她身上,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花開製作——————
齊洛大踏步退出殿外,白玉般的石階像一道道枷鎖,捆綁了所有的愛恨情仇,徒留一室浮華遍地的孤單,轉過頭,深深凝視著那代表著權力與地位的金色殿門,思緒翻飛:
那個風神俊朗的男子,慵懶的靠在床柱上,手裡把玩著一隻金色的髮簪,簪鋒犀利,在燭火的照耀下閃著幽幽的寒光,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簪尖,俊顏帶笑:“有時候,小小的一隻髮簪也能瞬間置人於死地!”
這話,顯然意有所指!
齊洛不明所以,皺著眉頭道:“主子,是要留下那個憶絕宮宮主嗎?
楚凌軒抬起頭,眼眸精光四射:“既然憶絕宮要臨陣倒戈,我們何不順水推舟?”
“主子的意思是……”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憶絕宮要叛變也絕非一時頭腦發熱。”
齊洛雙眼一眯:“莫非,憶絕宮一開始就和敵國串通一氣?”隨即恍然大悟過來,看來,主子早已察覺出來,否則也不會讓離隱埋在憶絕宮這麼多年。
可是,主子為什麼不在剛開始的時候就一舉剷除掉這個隱患?
楚凌軒聞言也不回答,而是淡淡的將頭轉向已經隱隱透出青灰的大殿之外,邪魅一笑:“讓他們自己養的貓兒再反咬他們一口,你說這遊戲會不會更精彩呢?”
“齊洛,如果她要見我,就帶她過來!”
齊洛聞言一抬頭,宮殿之上,權利之巔,那個宛若天神般的男子,像一株絕世芳華的彼岸花,在這風起雲湧的亂世中隱隱透出一股無人能敵的非凡之姿。
且看這天下,誰主沉浮?
……………………
林顧影硬著脖子,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腦門上已經細細密密佈了一層冷汗,暗暗咬牙,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又能怎麼樣,這毒這麼變態,與其在這兒乾耗著等死,還不如主動去爭取時機,至少存在一個機會!
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心裡倒數:三、二、一,林顧影猛的轉過頭去,瞬間便掉入了一雙如蛇般冰冷,如鷹般犀利的眼眸裡,果然,那張妖魅蠱惑的臉近在咫尺。
林顧影頓時心裡一陣驚跳,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她狼狽掙扎的爬起來,盯著那張不斷湊近的俊顏,攤開手掌
“解藥給我”
楚凌軒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接近癱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子,林顧影下意識地往後蹭了蹭,惱怒的提高聲音:“把解藥給我!”
“如果,我說不呢?”楚凌軒嘴角帶笑,不緊不慢的蹲下身,看著一臉防備與緊繃的女子。
怒火不斷在胸口激盪,林顧影瞪著蹲在她身邊好以整暇的男子。
憑什麼?他憑什麼囚禁她?憑什麼給她下藥?憑什麼讓她無緣無故穿到這具身體裡,還要收拾這些爛攤子?!!
牙關緊咬,林顧影竟然拖著半邊僵硬不堪的身子站了起來。心裡的委屈與不甘不斷蠶食著她的理智,這些日子的擔驚受怕,惶惶不安幾欲逼得她發瘋!
“我、讓、你、把、解、藥、給、我!”一字字碾碎在牙關裡,林顧影幾乎把一口銀牙咬碎。
“如果,我說不呢?”還是一樣的態度,一字不差。看著女子盛滿怒意的臉,楚凌軒的眼中升騰出一抹趣味。
當真有趣得緊,這女的有求於他,竟然還擺出那樣不依不饒的姿態。
不過,在這冰冷的皇宮內院中,有多少人是踩著金錢慾望,累累白骨爬上來的,看慣了或虛情假意或阿諛奉承的嘴臉
這張毫無華彩,卻豐富生動的小臉,竟讓他覺得分外……真實!
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