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後來思仲也過來了,他勸說其它人都先離開。大家也對思仲放心,所以就走了。青葵坐在石臺上靠牆的一邊,倚著牆,目送著大家都穿牆而去。
思仲爬上石臺坐到她身邊,與她對視良久,斟酌了好一會兒終於說:“凡,你有事瞞著沒說。”
青葵看了他半天。若是連思仲她都不能相信,那世界上就沒有她可以相信的人了,她輕聲說:“大約是吧。”
“能說麼。”思仲輕描淡寫地問。
青葵幅度很小地搖頭,“先不說。可能是我搞錯了。”
思仲認真地盯著她。他明白,在他面前,青葵可能不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但是她會很坦誠,絕對不會惡意欺騙。“是什麼程度的事情啊。”
青葵艱難地思索著。“呃……我也說不好是什麼程度,要不就是最嚴重的程度,要不就是最輕的程度。”
思仲覺得她的回答很好笑,“什麼最嚴重又最輕,哪有這樣的事……你的嚴重是嚴重到哪裡去?”
青葵搖頭,“不知道。”
“好,我們不說這個了。”思仲親親她的額頭,“但你若想告訴我,我隨時都在等你。”
“思仲……還是你最好。”青葵一下子又哭起來,將額頭抵在思仲的肩上。
……所有人都逼著我說,只有你會等。
“好了好了,”思仲由著她哭了一會兒,等她慢慢止住淚,平靜下來,這才寬慰地拍拍她的手背,“凡,你躺下睡會兒吧。”
“不。不睡。”
思仲笑笑,“你總是要休息的呀。”
“我在休息了!你看我坐在這裡什麼也沒幹!思仲,你陪我說說話吧,隨便說什麼都好,拜託?”
思仲只好哄著這個心理年齡看上去很小的傢伙:“好好好,乖,別鬧。”
“知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走?”
“王剛才說你要在這裡呆一兩天,這周你都不用去上學了,我跟你班主任說要帶你轉院,先請假一週看看,等你好了要上學再通知她。”
“啊?”青葵半是遺憾地嘆了一聲,又想了想,“哎,不過正好錯過第二次月考,第一次我正好也錯過了——對了,你把我從現世弄回來,沒有很□折吧?”
思仲誠實地說:“比一般情況難搞多了,這次我們得到警報太遲了,已經驚動了現世的一大堆人。這次要把你從醫院弄出來也很麻煩的,我半是周旋半是亂用法術,好不容易才矇混過關,而且還不是‘出院’,只是‘轉院’,因為你的那個班主任真的好難纏,她看突然又冒出來一個我,使勁盤問,而且看見我們要讓你出院,還一直說我們不負責任,你病得這麼厲害我們還要折騰……唉,我就只好……哎呀,反正就——嗷……”
思仲怪叫一聲,讓青葵笑了出來。思仲看她笑心裡也放心了些,“你班主任問我是誰,我就按我們以前的慣例,說是你是我妹妹了,這樣行吧?”
“馬羚說行就行了唄。”
“還有,我後來就說,既然這個醫院查不出你是怎麼回事,我們就要轉到別的地方去看……不過這樣說好像冒犯了不少人,這是怎麼回事?”
青葵微笑著說:“因為我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已經是南方最好的了,再好的就只有去北方了。”
“噢,是嗎?見鬼了。”思仲撓頭,抱怨道:“可真見鬼了!凡,你倒是說,潛修時為什麼幹嘛要切斷那個法術啊?而且之後還不恢復!”
“王不記得恢復了。”青葵淡淡道,思仲忽然發現青葵的語氣有輕微的異常,他不由得警惕起來,覺得這個回答可能別有意味。
——怎麼搞的,難道王故意要害她麼?——天,怎麼我會想到這上面去,簡直是瘋了!
思仲想著想著走神了片刻,一時沒出聲,反應過來怕青葵覺察,忙說:“噢,我想起來,以前少敏潛修的時候,她的保護法術也是切斷的。我那時也問她為什麼會這樣,她也是沒說……不知道,記不太清那時候她含含糊糊地說了什麼,不過我看她是怕說了我擔心。”
“你怎麼能記不清她了呢。她可是少敏前輩啊……”青葵幽幽地說。
思仲一下子聽出自己剛才說錯了哪個詞。
青葵不喜 歡'炫。書。網'他記不清少敏。青葵知道他和少敏之間非比尋常的關係,像思仲對她一樣地,思仲對少敏也是恩重如山,甚至有更厚重的教導養育之恩。思仲之於少敏亦師亦父亦兄亦友,感情理所當然地更重於對青葵,然而如今,少敏故去數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