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
疑惑中,我和思仲一起來到笠光的辦公室。竹製捲簾半卷著,思仲和我一前一後貓腰鑽了進去。
“笠光,你叫我們是為了同一件事?”思仲一邊鑽過去一邊說。鑽過去了我才發現笠光沒有像以往一樣坐在門字形的辦公桌後,而且修篁也在,他們倆一起坐在旁邊用於接待的椅子上。
笠光沒說話,點點頭,走到門口把卷簾放下去,又用法術把門關上。修篁對著我和思仲在嘴上豎起食指噓了一聲,我們望著她,結果她對著笠光一揚下巴,一挑眼睛。
看不懂。
不過我和思仲也沒有說話。我雖然很驚訝,但仍然看著笠光在整個辦公室裡佈下法陣,然後走到辦公檯靠牆的那一面,調整了桌上數個法器的朝向和位置。
做完這些後,笠光向我們招手,讓我們坐到他辦公檯中間那好幾把椅子上。他肯定是有重要的話要說。
“從九月到現在,發生了三起異常的魂魄丟失事件。”他見我們坐好,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幾乎是每月一起。”
“如何異常法?”修篁問,指了指辦公室,“你為了說這件事還布了法陣。”
“我不是為了說這件事才要防別人偷聽的。”笠光平靜地說,“不過先聽我說這個——這三起事件發生後,當事的渡導都把我叫去了,至於我為什麼說是異常,而不是判定為死前就離魂的普通情況,是因為我在檢查的時候發現亡者的身體裡還殘留有少量魂魄的碎片。這三個死後沒有魂魄的人不是魂飛魄散,而是在死前一段時間已經有人把他們的魂魄強行打散帶走了。這段時間是數日至二十餘日不等。”
思仲聽到這裡眉頭已經皺得很緊:“有人要利用他們的魂魄幹邪惡的事。”
笠光同意,又補充道:“說不定是邪術。”他看了思仲一眼:“本來應該請你一起去鑑定,但是我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三個案例有關聯,來不及了。”
聽到“邪術”這個詞,我第一的反應就是問:“伏火會嗎?”
笠光凝重地望著我:“難說,很可能。”
我想起之前青葵跟我提到過的伏火會的事情,不由得感到一陣莫名的憂慮。
修篁問:“那些引渡的執事知道什麼?”
“有兩位執事甚至不知道有魂魄碎片,那位知道的過去是我的學生,叫桑盈。”笠光一邊說一邊走到靠門的桌子那邊,從上面拿過來三份工作報告,全部給修篁,“他們對我說過的都寫在報告裡了,這三份是我複寫的報告副本。”
修篁接過,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這個扶縈以前也是我的學生!”
我和思仲聞言也湊過去看,三份報告的落款分別是桑盈渡導、關廷渡導和扶縈渡導。笠光沒有說話,只是坐在我們旁邊望著我們,讓我們看了一會兒。
“基本沒涉及到什麼特別的,只是情況描述。”笠光見我們看完,便收回了那三份報告。“我什麼也沒跟他們說,也沒告訴他們說他們沒發現碎片。我不想驚動太多人,他們也許還不知道這和以前的沒發現魂魄有什麼區別……”
“笠光,你有沒有當場批評他們?”思仲突然問,但眼神嚴肅一點兒不像在開玩笑。
笠光奇 怪{炫;書;網地反問:“我批評他們幹什麼?”
思仲眼神不變:“但是以前要是發現他們是因為失誤造成的,你一定會批評的吧?”
笠光的臉色變了變,短暫地頓了一下,說:“是,你說得對,我倒沒考慮這個。”他眼神銳利地環顧了我們三個一眼,接著說:“我想說重點是,我在第三位亡者的身邊發現……發現……”
“笠光!說話猶豫可不是你的作風啊!”思仲急道。笠光“發現”半天也沒發現出個名堂來,換做是誰都急了,包括我,不過我不敢像思仲那樣說話罷了。
笠光沒理他,也沒看我們的眼睛,他把手裡的報告慢慢捲成紙卷,展開,捲成紙卷,再展開……“……我發現青葵在我之前也去過。”
我們三個登時明白笠光為何要大費周折佈下法陣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修篁大叫了一聲“什麼?!”,只有思仲還保持鎮靜。
“就是說,在我去之前,青葵好像也去過!”笠光解釋道。
“什麼意思呀!”修篁還是叫著問。
笠光說:“就是她在我之前去過同一位亡者身邊!”
“廢話!”修篁難得對笠光這麼激動,“我是問你認為那是什麼意思!”
“等等!”思仲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