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蓋著她的黑袍。她身上散發出一股生靈特有的迷人溫暖,讓我忽然毫無由來地無比感動。
現世還只是深更半夜,我往青葵身邊挨近一點,又睡了過去。
下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已經是接近六點了。我翻了個身,見青葵也醒著,只是仰面枕著自己的胳膊,望著天花板。我一動她就朝我看了過來,然後笑笑道:“早上好。還累不累?”
完全不累了,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連胳膊也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我如實告訴她,一邊爬起身來。忽然發現身上蓋的除了青葵的衣服,另外還有一件純白色的,一黑一白對比非 常(炫…書…網)明顯……也嚇了我一跳。
青葵也坐起來,揉揉眼睛,看見了那件衣服,不禁說了句:“哎呀,笠光把外套放我這裡,那他穿什麼……”她滑下石臺,拎起那件白衣正要出去,忽然就見笠光從牆裡探出半個身子來,往我們這裡望了望。
“啊呀!”青葵明顯就被他嚇一跳。
笠光面無表情地說:“丫頭醒了?那把外套還給我……”
青葵滿臉漲紅,抓著外套衝過去,順便把笠光給推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她的臉還是很紅,嘟嘟噥噥:“又不是我找你借的!”
王似乎不在寒冰室,我、青葵和笠光三個人重新出發去上合禁區,一路上青葵故意拉著我落在後面,嘰裡呱啦地和我聊著天,完全不像是等會兒還要工作的樣子。她的雙手上還是纏著褐色的布條——我總懷疑是昨晚染成那顏色的——布條纏得很細緻,連結打在哪兒都看不出來,也絲毫不見青葵有什麼不方便的樣子。
走到束鈴木旁邊的時候,我看見冰旬就站在樹下。
“啊呀!冰旬你怎麼來這裡了?”青葵笑著蹦蹦跳跳地迎上去,讓冰旬拍了拍她的腦袋,又向她伸出雙手抱怨道:“冰旬!你到底把結都藏哪兒了!我找了半天都不知道從哪裡解開!”
“要解開我來解,你不用忙。”冰旬托住她的雙手看了看,“有沒有影響你的動作?”
“沒有。真佩服你,弄得像根本像沒纏東西一樣!”
冰旬笑起來:“太好了,那就先纏著吧,這樣能保護你。”
“冰旬!”青葵發覺上當,不由得懊惱地喊了起來。
我站在她們身旁,忍不住笑出了聲。冰旬也笑著跟我和笠光打了聲招呼。我就也喊了她的名字,但笠光卻很是恭敬地回禮,讓我很是訝異——冰旬是什麼身份?似乎很受笠光敬重!我這才發現我不知道冰旬的具體身份,只知道她既和交界有關,又是一個我不知道意思的“茶姬”。不過我覺得她是什麼身份也不是很重要,尊敬什麼的,那是笠光和她之間的關係吧。
“別這樣,笠光,你對冰影也這樣?”冰旬問。
“倒沒有……”
“不就是了。”冰旬道,然後又說,“今天我要借走青葵一下子,行虛主職的是王。就是告訴你們一聲。”
青葵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神情平靜地隨冰旬進了上合禁區,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更讓人驚訝的是,下午在我身邊的竟變成了青葵,她說笠光需要離開去處理其他事情,現在她行大渡導職,王同時行王職和虛主職。
——亂七八糟的!我覺得有些不安,每個人都不是完全在幹自己的本職工作!太混亂了。而且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問青葵她今天早上被冰旬借去到底是幹了什麼。
這天晚上,我們還是睡在寒冰室,只是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蓋著青葵從肅宅拿來的幾件衣服,但是青葵自己卻不知所蹤。昨天又是笠光送我回來的,我又是疲憊不堪,倒頭便睡了,人事不知。聞聞雙手,上面又有好聞的草藥味,估計昨晚青葵還是為我泡了藥水,但我一點都不知道。而且不知青葵自己又去了哪裡,等到她回來時我見她好像心裡裝著很多事,而且似乎一夜都在外面奔波,要不就只睡了一小會。
面對我詢問的目光,青葵沒有躲閃:“我去交界看了看。”
“你一個人?!縱橫不是不讓——”
“我沒去巡守!”青葵立刻叫了起來,“我只是在交界停留,看了一下!我們一個人是不能去巡守的!”
“那你去了一夜!”
青葵不耐煩地說:“沒有一夜!只是有點久!交界有好幾環,我每一環都去看了一眼!”
“什麼叫好幾環啊?”我問,但是青葵不想解釋,只是對我說,以後有機會向我解釋的。
“有嗎?”我倒是吃了一驚,她的回答讓我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