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事卻被人批評,“有點幹……有一點點難受嘛。”
“不可以……這一點點就算了好不好?”徐百夫堅決而耐心地溫柔相勸,把辭涼的手按回被子上,又說:“來,涼涼讓我看看……”
徐百夫想了一下,伸手按了一次辭涼床頭的呼叫鈴,一邊幫辭涼輕微地調整導管的位置,一邊又語氣自若地說:“涼涼,剛才是小理,孔巡理,他提醒我說他們要進來,所以我現在先帶大家都出去,我們一會兒再回來,啊?”
辭涼雖是有些不情願,但她還是聽話地說了句:“好。”
徐百夫又摸了摸辭涼的頭,然後示意大家跟他一起出去。
他們出到過道里,徐百夫正好及時攔住他的小組成員:“小理!剛才鈴是我按的。是因為我們幾個想出來說句話——你再去看看她,再看看她肩上的傷,喂她喝一點水。她身上的化術暫時解開了,你留點神,最好再多叫點人去,她要再發作就指不定兩個人還夠不夠了。反正你在那兒留久一點,不用和她說太多話,最後就在她身邊坐一會兒也行,給我們至少十五分鐘,找點事做別讓她懷疑什麼,等我們回去再走。有什麼不對馬上叫我。”
對方會意而去,他們四個就站在走道里說話,徐百夫看著青葵劈頭就問:“您想怎麼檢查她?”
“別擔心,很簡單!”青葵馬上知道他的擔憂,“我只用幾個小法術!”
“法術?”徐百夫對他不清楚的東西很憂慮,急問:“跟化術差不多嗎?她會有什麼感覺?”
青葵只回答最後一個問題:“我用法術的時候她一點感覺都不會有!如果她看不見,那更加不會知道。不用法術的時候我只會碰碰她的手、頭和脖子,這樣行嗎?”
“真的嗎?”徐百夫立刻問,隨即又覺得這樣說有些失禮,“您可不可以把那法術先用在我身上讓我試一下?”
“可以!”青葵看著他的樣子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眼裡是無奈的笑意。徐百夫突然覺得她的神情很像一位年紀比他還要大的長輩,在心軟地滿足後輩的傻要求,她的樣子讓他忽然開始像譚序一樣信任她,對她稍稍放下心來。“不過不是法術的部分我就不試了。”
“哦,哦,那是當然……” 徐百夫忙說,“不過您這樣看是在看什麼呢?會看出什麼?”
“我看什麼,等我看完再告訴你,反正對我的判斷會有幫助,沒看之前我什麼都不好講,但我不是下界的百科全書,看了之後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能得出結論,這點我想先說明。”青葵坦陳。
“噢……好。”
“那你就是同意我看辭涼了,是嗎?”
“嗯,如果真如您所說的那樣是沒問題的,除非我感覺不能讓她受您的法術。”
“您儘可放心。”
徐百夫似乎正想叫青葵開始,但青葵道:“不過你先等等,我有話要說。”
“請說?”
“第一,我不想在你的攝像頭下做法術動作,第二,我也不喜 歡'炫。書。網'一直被你錄音,不過你堅持覺得要錄我也沒什麼關係,徐先生,從剛才出直升機起到等會兒我離開這裡為止的錄音你都可以自己留著,反覆聽多少回都沒關係,但是我懇請你聽的時候最好戴耳機,而且不要再讓其他人聽到。”
徐百夫的臉孔刷地發白,盯著面前的少女像見了鬼一樣!他的裝置是他的得意之作,明明極其隱蔽,用的時候向來一次都沒有被發現過!譚序和鴻傑聽見這話大吃一驚,譚序尤甚,緊盯著徐百夫又是意外又是恐懼地低聲道:“徐老師!”似乎是在責備他竟然沒有跟他商量就做這麼冒犯的事情,青葵接下來會怎麼樣啊!
徐百夫垂下眼睛一小會兒又抬起來:“您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青葵甩了一下腦袋不予回答,但表情平靜地說:“如果您幹我這份工作您也會發現的,徐先生您別誤會,我不是因為你,而是怕冥界的居民,你看不見他們,但不是說他們就一定沒在你旁邊偷聽,那樣我們都很危險,我不想讓他們注意到我知道他們太多事情!”
徐百夫沒有說話,只是連連點頭,青葵轉向譚序:“譚先生,你能跟我說說你們的推斷到底是怎樣的嗎?”
“我們推斷——”
譚序剛要回答,青葵打斷他:“哦,等等,你讓我看過辭涼之後再告訴我吧。”
倒計,第三日(中)
徐百夫這時對譚序和鴻傑說:“你們倆可不可以給我們行個方便?我想和煉顧問單獨說句話。”他說罷又徵詢地看著青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