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禿子皺了皺眉,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梅姐,這是我們哥們盯上的肥羊,讓我們就這麼鬆手,說不過去吧。不過,看在梅姐你的面子上,讓他他的錢必須留下,我們也就打他一頓也就是了,不讓他斷筋斷骨。”
梅姐一怔,道:“他也是個失業在家的人,哪裡有什麼錢啊?你們要錢的話,我給你們。”
“沒錢?我明明看到他在銀行取了大大小小好幾疊錢出來,少說也有十幾萬,這麼大一塊羊肉,我們兄弟怎麼能鬆口。”那個在公車上的小偷開了口。
“十幾萬?”梅姐詫異的看了燕桐一眼,皺了下眉頭,道:“他的錢我給你們,他在外面賺點錢不容易。”
“靠,拿我們兄弟開涮啊,你給我們?十幾萬,你就是天天賣,一刻不停,你也得賺多長時間能夠賺到十萬?”王禿子聽梅姐說要幫燕桐給錢,當即火就上來了,“臭婊子,別不識抬舉,老子是看在前幾次你伺候的舒服的份上才跟你說話。識相的趕緊閃開,我們幹了這小子之後,再一起幹你,讓你爽個夠。”
“不行……”梅姐看到王禿子拿著棒子要過來,雙臂一橫,攔住燕桐身前。
“靠,***,把這臭婊子拉開,先幹了這小子,一會再好好幹她。”王禿子向旁邊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說夠了嗎?”燕桐驀地出聲,語聲平淡,鎮定,彷彿是在和一個不相干的人說話。但是,出奇鎮定的聲音卻響在每個人的心頭,彷彿平地一聲驚雷,讓每個人心頭冒起一股寒意。
燕桐慢慢把梅姐的雙臂按下來,繞到她前面,目光寒光閃爍,看著面前的王禿子,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聲音道:“你剛才說要把我怎麼樣?”
看著燕桐的眼神,王禿子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暗罵見鬼,挺了挺腰板,把這股寒意祛走,猙獰著道:“老子先打斷你的四肢,再……”
嘭,一聲巨大的悶響驀地響徹整個衚衕。
衚衕裡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梅姐,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剛才還大言不慚,不可一世的王禿子此時整個身子貼著牆,慢慢滑下,牆上,一道觸目的嫣紅血跡緩緩淌下。
就在剛才的一瞬,燕桐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出,這是一記擺拳,正擊中王禿子那光禿禿的腦袋。燕桐這一拳打來,王禿子根本就沒有看清燕桐如何出手,更遑論躲閃。只是覺得一個大鐵錘重重的擊在了他的左臉頰,他一百四十多斤的身體驀地橫飛了出去。
衚衕狹窄,只飛了一米多,他的腦袋重重撞在青磚砌成的牆上,頓時一陣眩暈,眼前天旋地轉,然後一股熱熱的液體順著他的右臉頰快速的滑落,好像有人在他頭上撒了一泡熱尿一般。
事實上,不光是王禿子沒有看清燕桐的動作,衚衕裡的其他人也都沒看清燕桐的動作,只是看到燕桐的身子似乎是動了一動,王禿子龐大的身軀就飛了出去。
那一聲悶響,震得衚衕半壁牆都劇烈的抖了一抖,石灰沫,青磚碎屑簌簌的落了下來。在地上積了一厘米多厚。
“剛才,真的是這個小子出手的嗎?”剩下的幾個流氓有些不可置信。他們寧願相信白天撞鬼了,王禿子是被鬼打出去的。這麼大的力道,這麼快的速度,只有鬼才有吧。
幾個流氓愣住了,燕桐卻不會等著,腳下兩個跨步,快速的向著那個小偷衝了過去,不知不覺當中,燕桐踏的卻正是離幻步法中的虎形撲擊。虎勢兇猛,如洪水奔流,氣勢如虹,不可抵擋,是最好的攻擊步法。
燕桐欺身上去,那小偷尚來不及反應,燕桐一記勾拳正擊中了他的下巴,巨大的慣性更加重了勾拳的威力。這個小偷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此時下巴登時被打的粉碎,整個身子都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灘泥水裡。半晌都爬不起來。
其他幾個流氓開始是被燕桐給驚的呆住了,此時見燕桐再打了一個人,發一聲喊,棍棒交加,衝著燕桐兜頭打了過來。他們畢竟是打架打的多了,燕桐雖然厲害無比,威猛不可抵擋,但是,他們拿出那股亡命的勁頭來,卻什麼都不顧,圍上來就要群毆。
燕桐冷哼一聲,真實之眼籠罩整個衚衕,身前身後這六個人的動作立刻全部一絲不差的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眼看六個人各持木棒一起打來,燕桐倏地抽身後退,躲過前面四個人的攻擊,背部迎上後面兩個人的木棒。
燕桐並不是要用後背硬擋木棒,那是愚蠢的做法,他身上揹著一個厚實的揹包,裡面有紙鈔,還有一些買的日用品。此時,燕桐退的位置,正好把這個揹包送到了兩個人的木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