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七弟的人看在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的份上我可以格外開恩只要你肯放棄那個沒用的男人不再幫他我立刻去向父皇把你要到遙闔殿和七七平起平坐也好立為皇子妃也好由你挑選怎麼樣條件很優待願意做這筆交易麼”
白綺歌不怒反笑笑得森冷:“看來你是忘了上次那一巴掌”
眼角微微挑起的魅惑眸中狼狽伴著狠厲之色一閃而過若不是白綺歌提醒易宸暄險些忘記北征之前自己被扇的那一耳光如今想起仍覺得臉頰火辣生疼胸口怒意洶湧
是啊那一巴掌的仇還沒報懷裡這女人他是從骨子裡憎恨恨到想把她碎屍萬段
修長手指沿著臉頰弧度滑到頸間稍一用力白皙面板顯出紅色印痕易宸暄長眸微眯:“白綺歌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這裡是遙闔殿你一個不該出現的闖入者死了沒人會同情父皇也不會為了你對我怎樣還不明白嗎你的男人根本沒有資格與我爭奪太子之位派你來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易宸暄你是不是以為你能殺得了我”白綺歌模仿著易宸暄的語氣調侃嘲諷之意赫然“那就試試看到底誰能殺得了誰”
話音甫落易宸暄緊箍的懷抱被猛地推開眼前一花猝不及防間胸口捱了重重一拳
“你”
白綺歌根本不給易宸暄破口大罵的機會盯準他吃痛彎腰的瞬息抬起腳就朝著易宸暄下身踢去倘若不是易宸暄眼角餘光瞄見堪堪避開那一腳早就踢斷了他的命根子絕了他yinmi享樂的工具這一腳雖有驚無險卻把易宸暄嚇得夠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白綺歌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學會這麼多狠厲招式更想不到她會有如此膽魄居然光天化日在他被軟禁的遙闔殿內對他出手
要麼是他瘋了要麼是她瘋了
狼狽地踉蹌後退易宸暄緊貼房門心有餘悸:“你就不怕我叫人來嗎”
“叫啊你儘管叫看守遙闔殿的侍衛都在大門之外距離這裡有幾百步遠你可以試試看是他們闖進來保護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翻牆離去的速度更快”白綺歌挑起嘴角悠閒地把玩著腰間短劍
北征艱苦而她收穫頗豐與先前相比這具身軀更加結實、柔韌儘管遠不如前世在軍校摸爬滾打硬性鍛煉出來的身體平日裡翻個牆、動個手還是綽綽有餘的面對眾皇子中功夫最差常年貪圖床榻之歡疏於鍛鍊的易宸暄白綺歌自信擁有更多優勢
果不其然利落身手令得易宸暄十分忌憚再不敢如剛才那樣貿然靠近
“呵你來不會就是為了炫耀身手吧”短暫失態後易宸暄迅速恢復冷靜冷冷笑容卻是頗為僵硬“你不敢殺我那會給老七惹上麻煩而我只需指著地上腳印和牆上痕跡告訴父皇說你來行刺要受罰的仍舊是你們兩個”
易宸暄很善於分析形勢一句話便將白綺歌被掣肘之處說得清清楚楚然而白綺歌絲毫不為所動一字一句胸有成竹:“沒有萬全準備我也不會來這裡五皇子沒見我穿著宮女衣裝嗎現在正有人穿著我的衣裳去宮外佛寺祈願宮女侍衛百姓許許多多人都可以為我作證你拿什麼證據要皇上相信行刺的人是我”
“你到底來幹什麼”終於易宸暄沉不住氣低吼
見過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看慣笑裡藏刀的權勢之爭易宸暄自以為摸透了人心人性對付任何人都能十拿九穩唯獨白綺歌不行她在想什麼她要做什麼一切行動都出乎他意料之外那種無法預測的不踏實感總叫他沒來由心悸害怕謀劃多年的大業會因為一個看似不起眼的醜陋女人功虧一簣
白綺歌似乎註定是他的災星
“來的目的我說過了是為感謝五皇子北征以來為我和宸璟所作一切這份恩情我們一定會湧泉相報”收起短劍退到不算太高的牆邊白綺歌笑意雍容踩著花盆一躍跳到牆頭眼中冷光泛泛“對了五皇子不會真的以為皇上是在包庇你吧倘若打定主意要立你為太子何必拖到現在多行不義必自斃五皇子好自為之”
“等等是不是父皇對你們說了什麼”情急之下易宸暄忘了白綺歌是敵對身份居然脫口問道
當然白綺歌不可能給他回答樸素色淡的身影一晃而逝徒留易宸暄站在書房門前慌亂還是氣急敗壞自己也說不清楚耳中腦海裡只那四個字不停閃過
好自為之
這話會是父皇借白綺歌之口想對他說的嗎如果是此番語焉不詳的提醒又是為了什麼在他佔據優勢的如今白綺歌還敢出現在面前而父皇遲遲不公佈廢立太子的皇命這些是不是說明了某些問題譬如事實並非想得那般一帆風順公開偏袒和意欲立他為太子只是卸去他戒備的緩兵之計
倘若答案都是肯定的那麼他就不得不為自己做進一步